进了村中酒肆,先论座位,“阮小二便道:“先生,休怪我三个弟兄粗俗,请教授上坐。”吴用道:“却使不得。”阮小七道:“哥哥只顾坐主位,请教授坐客席,我兄弟两个便先坐了。”吴用道:“七郎只是性快。”一个“性快”,写活阮小七的性格。
阮小二和阮小七忙着要酒要肉,没见阮小五说什么,待要好酒肉,“阮小五道:“教授休笑话,没甚孝顺。”阮小五藏的深,轻易不说话,但一开口却很会说话。他的这句话多少弥补了阮小二和阮小七没顾上说这些客气话的不足。坐下来吃了一会儿,阮小五发问了。“教授到此贵干?”阮小二是见了吴用直接就问是何事,而阮小五等此时才问吴用。他远远看见吴用便知道有事,这是他最关心的,阮小五性格很理性,很守礼,与他的弟弟阮小七的“直”相比有点“曲”。
谈到热火时,阮小七已经不称呼吴用教授了,阮小五却依旧。“阮小七道:“他们若似老兄这等慷慨,爱我弟兄们便好。”阮小五道:“那王伦若得似教授这般情分时,我们也去了多时,不到今日。我弟兄三个便替他死也甘心!”其实阮氏三雄都很尊敬吴用,阮小二更多的是热诚,阮小五更多的是礼貌,阮小七更多的则是直爽。
天色向晚,吴用要出银钱买些酒肉带到阮小二家里继续,“阮小二道:“那里要教授坏钱,我们弟兄自去整理,不烦恼没对付处。”吴用道:“径来要请你们三位。若还不依小生时,只此告退。”阮小七道:“既是教授这般说时,且顺情吃了,却再理会。”吴用道:“还是七郎性直爽快。”阮小二实在倒还罢了,阮小七的性直又烘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