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读书脚印
记得董其昌在他的《画旨》中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也记得高尔基也曾说过:“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古人亦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当然,很多人读书有各自的目的,为考取功名、为博得众人的敬仰、为装点门面、甚至是为了在与人谈话时可以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好在我读书没有什么功利目的。我从来就是一个快乐的读书人,常常觉得在书中自己的脚步正迈得轰轰作响。
我沉浸在书的馨香中。在其中,我可以感受司汤达的深刻,杰克·伦敦的激情,雨果的忧郁;可以体会李太白的豪放、杜工部的沉重、李义山的秀逸;可以品味梁实秋的随意,钱钟书的睿智、朱自清的平和;也可以随李敖一起快意恩仇,甚至像王塑般着着实实过上一把“痞〞瘾。每一次阅读都是与笔者心灵的交流,都是心头的一次洗礼,都是充满乐趣的。我可以无拘无束地细细品味个中精髓,也可以随性地“好读书不求甚解〞。
在书中,我体味着俄国人对草原和河流的触抚,印度人对天空和飞鸟的咏叹,日本人对冰雪和草叶的凝眸,以及中国人对松间、大漠、孤烟、小桥流水、野渡横舟的深度感动。这一切让我有一种既充实又幸福的快感。每一种不同的民族的文化、历史在书中都那么清晰地显露,这时我便像那个在海边拾贝的小孩,那么欣喜,那么有收获。似乎清晰可见自己思想的野马正在厚实的大地上恣意地奔腾。
契诃夫说:“书是音符,谈话才是歌。〞其实书也是歌,只有快乐的读书人才能听到,才能吟唱。
读书于我是纯快乐的,因为快乐,所以自己脚下的路更绵长,自己的脚印更清晰;所以地平线并不遥远;所以能让人风雨兼程迷醉其中。
给“面包〞的世界加点芬芳
春蚕死去了,但留下了美丽的丝绸;画眉飞去了,但留下了美妙的歌声;雨滴落下了,但留下了七彩霓虹;先哲们逝去了,但他们精神与智慧的芬芳,却仍萦绕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不见不散。
哲人说:“假设你有两块面包,你得用一块换一朵水仙花。〞确实,在忙碌的都市生活中,人们脚步匆匆,似乎一切的奔波只为求取那囊中的“面包〞,甚至连欢娱,都充满着迅速与等价。歌舞升平中的人们,搅乱了原本宁静的精神家园,我似乎听到了先人们的叹息。
忙忙碌碌,多少人行色匆匆?背负着太多的“面包〞上路,真的不会被重荷所累倒吗?我们的世界被过多的“面包〞追求所充满,少了些许芬芳的味道。或许,人们只有站在历史的海岸漫溯那一道道古老的沟渠,才能体会到那曾经的精神家园的圣洁。
中世纪的欧洲是灰色的,人们企图在对宗教的信服和无尽的祈祷中推动时代的巨轮。然而,他们并没有看到文明的曙光。直到布鲁诺在鲜花广场上浴火焚身,一道炫目的精神的圣洁之光才将其照亮。亦或许,人们早已忘记了“采菊东篱〞的悠然,忘记了“沉吟泽畔〞的悲哀,忘记了“大庇天下〞的壮心?!
“只有精神的升华才是社会进步的原动力〞,于是,鲁迅在疾呼,王朔在鞭挞,任长霞在奔波,邰丽华在诠释!似乎只有这样,我们的社会才会成为充满活力和激情的、能够不断提升的社会。
一盏灯,一杯茶,几页书,在夜深之时,去探索心灵的净土,让灵魂得以提升,使自己的心在社会的旋涡之中平静如一汪深潭。安享人生,不再被外物纷扰,人生乐事夫复何求呢?现代化的飞速开展,也使人们获取精神需求的途径更为简便。或许,取得你心灵的宁静与升华,只需轻轻地点一下右键吧。
如此,还犹豫什么呢?翻开书籍,也就是开启了通往精神家园的门扉。从中,你会发现一个新的洞天;从此,你的心灵充满祥和与宁静,寻得精神上的乐土,去唱生活的歌谣……
为“真〞守盼
很喜欢一个人捧着茶杯品茶的感觉。渐渐西斜的残阳,一抹霞红穿透剔亮的玻璃,掩映着书房里一排排古色发黄的线装书。一腾热气冲淡了黄昏,凝缩的那份脆*青绿在热水中翻跃,升腾,一旦浸润了湿,就贪婪地吮吸久违的甘露,伸伸懒腰,缓缓的,蹬蹬腿,在古铜色的花杯中舒展开久封的筋骨。于是,脉胳渐显了,青绿在热水中延散了,一片片风*茶叶在浸润中寻到了绿的真实,回到了曾在树枝上招摇的青春与真实,清清的,露珠,泥土的味道弥漫在小屋,一份还真带来的醉香荡漾在心头。
因为品茶,因为爱真,谈及历史,谈及文化,也守着不变的概念——真。
我的书架上有着古老而真实的文化,明刻本,线装书,发黄的记忆,永久的思索,不管春温秋肃,还是大喜悦大悲愤,捧起一本原版古书,放在心头,最后总得要闭一闭眼睛,平一平心跳,于历史的冷漠,理性的严峻,从一页页几欲风*书页中,我品到了一份历史的真实,文化的真实。
从未想过要为文化说点什么,直到昨天,同学凌到我家,对着这一排排原版古旧的陈书而大笑,“你真傻,何不买几张电脑光盘,既不需像你这样旧书堆得似山高,又不需捧着文言实虚词嚼半日却难解其内容。〞我先是惊愕,继而苦笑。莫名中有丝淡淡的哀愁,名著古书融注于光盘,竟还翻译成浅显易懂的白话文,我不敢想,我不知道“两弯似蹙非蹙绢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该怎样翻译,我不知道“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用时髦的白话文该怎么讲,我不知道“冷雨敲碎吟上心〞的心情用白话文如何描绘,又如何让读者真正领会?古典的故事,历史的沉重又怎能用一两句干巴浅显的白话文阐释得清?
还记得余秋雨写在《藏书》中的那句话,当学生问他为何藏如此多明刻线装书,藏这些原版发黄的记忆时,他说:“那是历史风尘,旧得有味,真实〞是的,原版的文言书固然难读难懂,但有厚度,一旦失去了原版的真实,几句百话文,简写本已失去了厚度,很容易被岁月长河风干,甚至脆折。
我们需要真实,需要那种古典文化事业的象征,而非简单的故事情节,浅显的内容。
永远为“真〞守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