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能让曾经风光无限的厄尔重新站在亲朋好友的聚光灯下,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上路。
作为一个保守的老顽固,固执己见,导致*,又很难与别人相处,更别说沦落到寄人篱下,受人束缚,让曾经投身事业、忽略家庭的指责再次蜂拥而至。
如此,厄尔说到底就是为了钱吗?
也不是。
厄尔选择运毒是为了自由。
为了独立的自由,为了爱好的自由,为了性格的自由,为了他一生牺牲所有所贯彻的自由。
而任何自由都是建立在经济自由的前提下,因此厄尔铤而走险。
电影中厄尔步履蹒跚的老年形象,以及保守老派的行事作风,与剃着光头,手持机枪,满身纹身,满口粗话的有色毒贩共事,形象与行为的反差,就是人物本身的戏剧张力。
而所谓的“另类”,在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的电影语境中,可以理解为:在拒绝英雄中塑造“英雄”形象,即反人物,反行为,反英雄。
在其导演的几部重要的作品中,《不可饶恕》是如此,《百万美元宝贝》是如此,《老爷车》也是如此,到了《骡子》,虽然没那么明显,但依旧如此。
因为脱离法律、道德、伦理等等所塑造的英雄是不成立的。
但他们在伊斯特伍德的电影中又是如此的有力量,如此有吸引力,能紧紧地抓住观众,引起观众的共情,而结果又让人大跌眼镜——这种“英雄”的魅力只是一种类型的错觉。
当导演在遵守类型逻辑之中打破类型,残酷地把他的人物撕开给我们看时,我们会发现,他们其实没那么高大,却更加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