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法国作家大仲马诞辰218周年纪念日。
大仲马,本名亚历山大·仲马,1944年创作长篇历史小说《三个火枪手》(又译《三剑客》)获得成功,奠定了他作为历史小说家的地位。次年《基度山伯爵》问世,再次引起轰动。他一生勤奋写作,留下几十部戏剧作品和一百多部小说,是法国十九世纪最多产、最受民众欢迎的作家之一。
大仲马的代表作是《基度山伯爵》,又译《基度山恩仇记》,是大仲马作品中最富于正义感的佳作。小说讲述了一个复仇的精彩故事。一位年轻英俊的船长惨遭朋友暗算,在历经漫长而艰难的冤狱磨难之后,他以超人的毅力和智慧学会了在绝境中生存下去的要领和准则。当他历尽艰险终于逃出冤狱呼吸到第一口自由的空气时,他得到了从肉体到灵魂的第二次重生,命运给予了他无穷的智慧和巨大的财富,使他藉以最终复仇成功……精于戏剧写作的作者大仲马,在这部小说中成功代入了戏剧的场景和交响乐的节奏,将跌宕起伏、迂回曲折的紧凑情节在小说中融会贯通。故事情节离奇却不失生活的真实,人物性格鲜活,极具传奇色彩。这本作品以其深邃的魅力,至今仍然影响着不少文学作品的创作风格。
大仲马之于小说,犹如莫扎特之于音乐,已达到艺术的顶峰。过去、现在和将来,都无人能超越仲马的小说和剧本。
——萧伯纳
选段:
邓蒂斯受尽了那些被遗忘的囚徒在黑牢里所受的各种各样的痛苦。他最初很高傲,——那是希望和自知无罪的一种自然的结果,然后他开始怀疑起他自己的冤枉来,——这种怀疑多少证实了堡长相信他是精神错乱的这个意见,然后他从高傲的顶上一跤跌下来,——他开始恳求,还没有向上帝恳求,而是向人恳求。这个不幸的人,他本该一开始便寻求主的庇佑的,却只到其他一切希望都灭绝了以后才寄希望于上帝。
邓蒂斯那时恳求把他从现在的这间黑牢里调到另外一间,——因为一次调动,不论是多么不利,总还是一个转变,可以使他发泄一点烦闷。他请求允许他散步,给他一点书和手工。什么都没有准,那没有关系,他还是照样的要求。他努力使自己和他那新来的狱卒讲话,虽然他可能比以前的那个更沉默寡言,但是,对一个人讲话,即使是哑巴,也总还有一点味道。邓蒂斯讲话的用意是要听听他自己的声音,他也曾尝试独自讲话,但他自己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在入狱以前,每当邓蒂斯想到那些犯人聚集在一起,有贼,有流浪汉,有*人的凶犯,心中便不禁要作呕。现在他希望和他们在一起,以便除了那不和他讲话的狱卒以外,还可以看到一些其他的面孔,他羡慕那些穿着囚衣,系着铁链,肩上钉着记号的苦工。充当苦工的囚徒能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又能互相见面,他们是非常幸福的。他恳求狱卒有一天可以给他弄到一个同伴,即使是那个疯长老也好。
那狱卒,纵然因为看惯了许多受苦的情形而变硬了心肠,却总是一个人。在他的心底里,也曾常常同情于这个如此受苦的不幸的青年,于是他把三十四号的要求呈到堡长面前。但后者却审慎得像是一位政治家,竟以为邓蒂斯想结党或企图逃跑,所以拒绝了他的请求。邓蒂斯已尽了一切努力;他于是转向上帝。
所有那些久已忘记的敬神之念都回来了。他记起了他母亲所教他的祷告,并在那些祷告里发现了一种他以前一向所不知道的意义。因为在境遇顺利的时候,祷告似乎只是字语的堆积,直到有一天,灾祸来向那不幸的受难者说明,他祈求上苍怜悯的话,是多么的崇高!他祷告,不是热诚地祷告,而是忿怒地祷告。他大声祷告,他已不再怕听他自己的声音了。然后他陷入于一种神志昏迷恍惚的状态。他看到上帝在倾听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他把他一生的行动都献到万能的主的面前,诉说他所愿意完成的种种工作,并在每一次祷告的结尾引用这一句向上帝请求时所常用而向人请求时更常用的话,“请宽恕我们的罪恶,像我们宽恕那些负罪于我们的人一样。”但虽然作了这种最诚恳的祷告,邓蒂斯却依旧还是一个囚徒。
——《基度山伯爵》(蒋学模译)
(撰稿人:colet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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