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九日 / 九日登高》(唐)王勃
九月九日望乡台,他席他乡送客杯。
人情已厌南中苦,鸿雁那从北地来。
【注释】
(1)九月九日:指重阳节。
(2)望乡台:古代出征或流落在外乡的人,往往登高或登土台,眺望家乡,这种台称为望乡台。
(3)他席:别人的酒席。这里指为友人送行的酒席。
(4)南中:南方,这里指四川一带。
(5)那:为何。
【译文】
在九月九日重阳节这天,登上高处遥望魂牵梦绕的故乡。身处他乡,在送别友人的宴席上,举杯之际,分外烦愁。对客居南方的愁苦已经心生厌倦,我想北归故乡却不得。那鸿雁为何还要从北方飞来。
【赏析】
这首诗是“初唐四杰”之首的王勃所作,短短四句却将乡愁之情抒发得淋漓尽致,突破了唐初宫廷绝句多借咏物寓干进之意的小格局。
诗歌开篇“九月九日望乡台”,与题目呼应,点明了时间是重阳节、地点是权当望乡台的玄武山,重阳登高遥望故乡,可见乡愁之深。“他席他乡送客杯”,连用两个“他”字,强化了“异乡”、“异客”的凄凉,更觉乡愁的浓郁。
“人情已厌南中苦,鸿雁那从北地来。”诗人思乡北归不得,却见北雁南来,于是便怪罪鸿雁牵动自己北归不能的愁思:“鸿雁那从北地来。”强烈的对比,将思乡的情绪推向了高潮。这一问,诗人将其怀乡之情融入对自然景物的描绘之中,正是诗人匠心独运之处。也从此开启了唐人绝句寓情于景的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