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是杨家将系列故事中最重要的女性角色之一,尤其是在清朝以后,她逐渐替代佘太君和柴郡主成为故事中第一女角。很多人接触杨家将都是从穆桂英的故事开始的,她的大破天门阵,挂帅西征等情节,被改编成了戏剧、影视剧,受到观众的广泛好评。对于穆桂英的原型来历,我在《大话杨门》中已经说过,这是以五代末年和北宋初年活跃在北方边境的慕容世家的女人为原型创作的。而这种现象是在乱世之中边境独特的社会环境下产生的,因此穆桂英这个角色有一定的典型意义。
穆桂英严格的来讲应该叫慕容桂英,是故事的流传中将慕容改为了穆姓,所以在杨家将系列小说中我们看到了穆桂英。实际上她不是出生在小说中的穆柯寨的那种土匪武装家庭,而是五代十国时著名的将门世家之后。这个家族在历史上非常有名,远在南北朝时期就已经是皇族。当时的前燕和后燕都是这个家族建立的,慕容恪、慕容垂都是这个家族的杰出代表。从祖上来看,穆桂英还不是单纯的汉人血统,而是鲜卑族后裔和汉人通婚所生。这在当时北方边境是非常普遍的事情,包括杨家、折家都有这种情况。
五代十国的中后期,耶律阿保机带领契丹族在北方崛起,成为华夏北方边境的第一大患。由于五代十国混战不休,各方藩镇在战争时都曾向契丹族求援,于是耶律阿保机通过左右逢源,让契丹的势力迅速膨胀。由于他们生在北方苦寒子弟,草原和冰原无法为他们提供足够的食物,所以契丹族南下打草谷的传统成为中原一大祸患。每当契丹军队南侵时,北方边境的老百姓首当其冲,损失相当惨重。很多百姓被成批的劫掠到草原上,成为契丹族各部的奴隶。于是北方边境的将门世家联合起来防御契丹南下,其中最为典型的便是杨家、折家和慕容家。
杨家就是杨家将,是太原杨氏的分支,领头的是麟州刺史杨信,也就是杨家将中令公杨业的父亲。折家是府州传统的将门世家,领头的是折从阮,是杨业成名前北方边境最能打的男人,也是佘太君的爷爷。慕容家族是太原的将门,先后跟从过后汉太祖刘知远和后周太祖郭威,是三个家族中最显赫的一家。这三个家族有长期通婚的传统,通过联姻方式绑在一起,在对抗契丹的阵营上共同进退。因此我们在杨家将中看到了杨业的夫人是佘太君,杨宗保的夫人是穆桂英,这都是当时三家互相通婚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