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都是混子班吗,为什么兄弟班都是五班六班

首页 > 教育 > 作者:YD1662024-12-17 04:14:46

管生产的人不容易,具体来说是三点:

第一是忙。

是那种不受自己控制的忙。

一旦管了生产,上班时间自然忙里忙外,八小时以外基本上也不受自己控制了。

车间分两班、三班是常态,毕竟公司要充分利用场地、设备设施。

只要有人上班,管理人员心就不能完全放下—最怕午夜凶铃。

第二是烦。

虽然心知员工素质良莠不齐,但有些人的表现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无法忍受,以致于不断降低自己的底线,以适应恶劣的生存环境。

虽然人不合适就换,这是一句人人都会说的话,但请神容易送神难,让人离开从来不容易。

面对着不想面对又不得不面对的人和事、躲无可躲,真是烦不胜烦。

第三是难。

没有工作是不难的,管生产尤其难。

管生产的如同以前带兵打仗的将领,不怕敌人厉害,只怕粮草供应不足,更怕自己人拆台。

如今很多公司资金都是不太充足的,钱都得用在刀刃上,所以材料供应时有时无的情况时有发生,生产待工待料在所难免,这就是粮草供应不足了。

至于被自己人拆台,那更是常有的事,不说也罢。

另外,谁都可以让生产停线,研发可以、质量可以、客户可以,这给生产安排和生产管理造成极大的困扰。

当然,最难的还是人员的调配和管理。

现在人不好招,有人就将就用着吧。

只怕订单不稳定,有时需要拼命加班赶货,有时无单可做,留不住人。

管生产的每天都得为人的事伤透脑筋。

要我说,如果你的神经不是如同钢筋般粗壮,如果你不具备天生超强的抗压能力(管生产确实能锻炼抗压能力,但同时也会不断调整你抗压能力的上限,直到你受不了为止),如果你不具备完全的奉献精神,那就没事儿别想不开管生产。

以上,只是我的一家之言。

管生产的不容易,那是各有各的不容易。

在本文里,我谨以我的职场经历,具体谈谈对管生产之难。

文章有点长(超过七千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是性情中人?回首往昔,特别容易动感情,总有话说、停不下来。

写不写我说了算,看不看你看着办。

01

我毕业后进入一家国企,在筹建阶段的烘培车间当班长,那是我的第一段管生产的经历。

当时正处在国企的转型转制期,下岗人员较多,新车间有岗位需求,就会不断有关系户被安插进来。

车间刚成立的时候,事情不多,虽然关系户中有些人是混子,年轻气盛的我根本看不习惯,但人员还不算杂,比较好管。

后来开始变得很忙,管生产成了忙的代名词,我的心理就起了变化。

天天在车间里忙来忙去,穿着工作服,戴着蒙头的白帽子,身上散发着洗不掉的食品添加剂的味道,心里很失落,觉得人生不应该这样。

在我的心目中,一盏灯、一杯茶、一本书,悠闲自在,那是我想要的日子(你别笑,这真是我当时的梦想)。

烦闷的心情不可避免地在日常工作中体现出来,记得当时的我,还真把自己当成小领导,动不动就发火。

大多数发火的情形都已淡忘,留在记忆里的,是有一次我实在气不过,操起蛋糕,直接扔向对方。

总体来说,那段经历不太符合刚出校门的我的期望,勉强做了八九个月,过完年后就辞职了。

02

之后的一年多,在经历了生产技术员、培训讲师、加盟支援、区域销售等几份工作后,我被领导相中,成为一名光荣的车间主任。

那是一家主营业务为生产销售烘焙原料的公司。

我所在的车间是烘焙车间,是为销售烘焙原料服务的辅助部门。

它有两项职能:

一是为示范门店供应面包、蛋糕和糕点;

二是为付费前来学习的学员提供实践教学。

后来增加了第三项职能:随着月饼业务的蓬勃发展,它成为了一个颇为赚钱的部门,并发展成为一个独立的事业部。

我的上司是来自台湾的经理,被人亲切地称呼为陈老师。

他经常配合销售团队到各地开烘培展示会,用公司生产的原材料,现场制作面包、蛋糕,并和广大烘培从业同仁交流新技术。

我最初的下属则有四个小组,共三十来号人。

人员大致由三部分组成:

第一部分是八年前刚开业时,公司招聘的第一批生源,剩下七位(四女三男),他们经过八年的大浪淘沙,存活了下来,是陈老师得以依仗的技术中坚,也是学员来学习时的导师;

第二部分是三年前招聘的第二批生源,当初招聘了四十来位,三年下来剩下十五六位,年龄在二十来岁,他们是新生力量,在需要时配合出差,没有出差任务时在车间从事生产。

第三部分是公司在社会上招聘进来的一些熟练技师,年龄大多在四十岁上下,彼此还有点沾亲带故。他们带领没有出差任务的第二批生源,是生产的主力军。

我上任伊始,根本没人听我的,因为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兵。

我的一言一行,都有人在背后复述给陈老师听。

好在我的表现尽职尽责,赢得陈老师的信任。

他力挺我,在不同场合树立我的威信,让我的工作好做了许多。

我自知根基太浅(虽然食品专业毕业、车间管理经验也有一些),除了从公司借出大部头的台湾食品专业书籍回家看以外,还恶补动手能力,让自己在同事面前不至于太差。

一开始并没有经受太大的考验,觉得在车间转悠转悠,就能拿到不错的薪水,还挺沾沾自喜的,因为在大学同学毕业两年做到车间主任已经相当不错了。

等到月饼季节,那可是真正的考验。

我招了60多名临时工,加上车间的正式工,我管着百来号人。

我像个救火队员一样,这边还没忙完,那边就得过去了,焦头烂额,没有头绪。

加班到深夜是常有的事情,在中秋节前十天左右,那是出货最忙的时候,所有人都连轴转,每天能在会议室里眯上一会儿就不错了。

我身先士卒,真是累人呐,那确实是年轻时才能承受的辛苦,年过四十的人根本吃不消。

那年还只是开始,随后三年产量连年翻番,车间工人越来越多。

回想起来,那时真的很难说是管理,只不过是带着大家做事而已。

我自己只是车间的一个机动棋子而已,哪里需要就出现在哪里。

别人和我一样,只听陈老师的,没有陈老师的首肯,我基本上干不成任何事。

我觉得好累,疲态尽显,再也无意支撑了。

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新任总经理对我的无理要求。

当然陈老师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他有一个副手黄老师,随时都准备着接替他。

后来又来了一个小陈老师,是接替陈老师的后备力量。

要知道当年和陈老师一起、跟随着总经理跑销售的还有一位朱老师。

朱老师后来自己离开,成就了陈老师的个人事业。

但显然公司并不放心他。

原总经理和陈老师是老搭档,在长期的共同出差过程中形成了牢不可破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

但在原总经理身体欠佳退休后,副总接任了总经理。

副总和原总经理是死对头,自然和陈老师不太对付,但当时陈老师在公司也已十多年,在客户层面影响力超强,因此副总接任总经理后,不便找陈老师的错,而是直接命令我听从他的指挥,借着打击我敲陈老师的警钟:让他知道到底是谁说了算。

嗯,有点跑题,还是说说在这家感受到的生产的难处吧:

第一无疑是辛苦。没有人比搞生产的人更辛苦了。旺季自不必说,旺季之后,不知谁突发奇想,增加了凌晨两点的班次,目的是在八九点钟一天刚开始时有最新鲜的面包、蛋糕供应。只要车间有人,我就不能不操心:机器时常有问题、产出时常有异常、人员时常睡过头,我很多时候都是放心不下,经常凌晨开始上班,一上就是两个班。

第二是责任大,一旦产品出现不良,就是批量性的质量问题,如果赶不上发车的时间点、不能保质保量完成店面的订购量,那是会挨批评的,也会在工资单上有所体现。

第三是压不住人,虽然上司力挺、自己以身作则,但还是说了不算(时常就算了不说,把火闷在心里),我做主的事,下属还是要确定上司是不是这样想的,很多时候下属都会直接找上司,也有很多时候上司直接越级。

我活像个傀儡,或者说是传声筒更为合适,反正没人买我的账,我只能埋头做事。

虽然在后期,我招了一些自己的人,试图以新人对抗老员工,但新人太嫩了,没有话语权,要知道在将近二十年前的大多数台企,年资多一年,话语权就多一分。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在我知道了我的工资,只是比第一批员工多了50~100元时,我就觉得不可思议:我辛苦多了、承受的责任大多了、付出的多多了,才多了这么一点—怎么想都不划算!

不过,站在公司的角度,车间主任的定位就是这样。

没人会顾及我的感受,也无意为我作出改变,那我只好自己为自己打算了。

在做了四年多车间主任后,我跳槽到了一家北欧特种设备公司,薪水翻了一倍。

03

在新公司,我在物流部(后来并入供应链管理部,没过几年又将物流部独立出来)当主管,管着十多位叉车司机(有两个领班)、三个文员和两个工程师。

相对而言,新公司工资高,员工素质也要高些。

在当时,叉车司机也算是技术工人,用机器干活,活儿又不多。

人轻松,工资也算很高,团队就比较好带。

但在公司的一个生产部门,团队就不那么好带了。

在新任总经理上任的第一天,一线工人罢工停产。

生产经理苦口婆心劝说无效,只得将员工的诉求提上去。

工人有他们的理由:原先工作清闲,没事混混加班,工人拿那些工资还是可以的;现在产量翻了好几番,加班都忙不完,工资没有跟着翻几番,他们觉得吃亏了。

像这样的群体事件,总经理当然不会让它激化,由人事行政总监传话,几番来回后,公司给出承诺(显然是被逼的)、工人复工。

事情是解决了,但秋后算账是在所难免的。

没多久,生产部门的从经理到主管就离职了。

生产部换了新的班子,但似乎很难摆平下面的人。

公司提高了工人的待遇,但没有根本解决交不出货的问题。

我作为物流主管深受其苦,经常就因为这个部门的货物延迟,让集装箱和货车等待、过夜、再过夜。

我在那家公司工作了将近七年,在那七年时间里,生产经理、助理生产经理、生产主管走马灯一样换个不停。

反观主管以下的资深员工,拿着高薪,像看戏一般看着上司换来变去。

想想都觉得滑稽。

04

接下来三四年的时间,我在一家加拿大企业负责供应链部门。

那是一家新企业,唯一的客户来自德国,我入职时唯一的产品还处在试产阶段。

每天早上九点的生产协调会上,生产经理提出的待解决问题都差不多。

长期困扰的技术问题,始终得不到妥善解决,看得出来生产经理很是无奈。

他的直接下属是生产主管。

总经理不明着和生产经理翻脸,但是支持(或者说怂恿)生产主管和他对着干。

产品试验了半年多,客户追究原因,生产经理成了替罪羊,无情地被辞退。

总经理随后也另谋高就了。

新的生产经理是此前不久刚入职的IE工程师,是位法裔华人,28岁的一个小伙子。

他血气方刚,上任伊始就处理掉几个人。

生产主管这下老实多了,那段时间甭提有多配合生产经理了。

产品的基础原理是真空灌注,这个工艺受环境影响太大,白天生产和晚上生产变形量不一样,放三天和放一周变形量也不一样。

为了得到足量的数据,生产经理会同咨询顾问和其他同事,没日没夜地公关摸索。

生产经理做IE工程师时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晚上老晚离开、周末经常加班。

直到客户要求的最终期限到来,还是没有找到解决方案。

但是没办法,产品必须量产了,公司想办法挨过了这一关。

量产之后,从第一道到最后一道工序,始终有处理不完的质量问题。

说是生产没注重质量控制(开会时经常有人这么说)也不全对,归根结底,还是工艺路线没走通、技术设计不成熟。

客户为试产买了单,也为量产出货的产品买单,但大量的返工、堆积如山的不良品库存吞噬了公司的利润——达不到质量要求的产品客户自然不会接收,业不会为没出货的产品买单。

公司越来越困难,最后到了拖欠工资的地步。

要知道拖欠工资之前,一定会先延迟付供应商货款,这样材料供应就成问题,生产不可避免会受到影响。

更为致命的则是员工不能按时拿到工资,没有积极性可言,生产经理根本指挥不动,产出极低就可想而知了。

那段时间,我时常看到生产经理唉声叹气、神情抑郁。

他满面愁容的样子让我印象深刻。

我挺同情他的,才干了两年生产经理,才三十岁,就显得老气横秋,发际线高出同龄人许多了。

他向我也向全公司的人抱怨,说自己不是生产经理,而是baby-sitter(保姆);生产主管呢,则是阳奉阴违、背地里使坏。

他终究是离开了,回了法国,如今经常还能看到他发动态,展现他和家人的美好生活,似乎离开生产,日子一下子变得无比美好了。

在他离开之前的三个月,生产主管因合同期满没有续签而离开。

据说生产经理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生产经理走后,原来的咨询顾问变身工厂厂长。在亲自管了几个月工厂没有起色后,厂长招进来一位马来西亚裔的生产经理。

生产经理带来了一帮人,迅速占据了生产部门的主要职位,一时风光无二。

很快,老员工中反对他的基本上都被他干掉了。

如此一来,向心力是有了,产出也多了起来(也带来了更多的返工,和更高的不良品库存),但是没能扭转公司负债经营的局面。

就在新的生产经理入职后不久,我觉得公司苗头不对,就离职了。

三个月后,厂长、生产经理和他的一干人等被公司辞退。

不过,经过他们这一折腾,公司实际上已经元气大伤:生产线上有点经验的人都被他们干掉了。

接任厂长的是稳重的工程经理(他原来在国营大厂干过副厂长),算是暂时稳住了阵脚。

又过了一年,德国客户订单锐减,新开发的客户需求量不高、回款不及时,公司陷入困境,

又过了几个月,那是过年之后,突然听说老板跑路。

后来看他的动态,知道他们一家在加拿大过着逍遥自在的安逸生活,只是苦了遭遇欠薪的兄弟们。

05

我的第三段也是最后一段管生产的经历,是在上一个东家。

在那一年半时间里,开始的一年左右生产经理是我的下属,后来的七八个月,我兼任了生产经理。

我是在入职十五个月后获得提升的,生产经理成了我的下属。

生产经理原来是内地某国企在上海分部的负责人,几年前国企撤了上海分部,无情地将他抛开(也许是因为他已经定居上海、不愿再回内地)。

身为高级工程师的他以工艺工程师的职位入职,以超低工资进入公司,很快被同为高级工程师的总经理提升为生产经理。

他确实表现出踏实的美德:不怕苦、不怕累、总在产线上奔波忙碌。

他带着生产主管、设备工程师出现在产线上缺人的岗位,以至于后来每个人都认为这些岗位就该他们去做。

工厂的交付及时性极差,不可否认,这和生产经理的管理理念有关,但它也有着生产经理没法克服的因素在里面。

首先是工时制,公司为每一个产品在各班组设定工时,每月结算,多劳多得。

由此引出的问题是各组工时分配不均,有些组别工时较低,产出越多,和其它组的工资差异就越明显。

工时定额是多年前制定的,当时产量不高,因此各组收入虽有差别但不太明显。

按照公司要求每年都在下降,每年生产经理必须硬着头皮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

总的工时降低后,分到每个组都要降一些,但总体比例没有大的变化。

一台设备总的工时就摆在那里,每个组分多少是固定的,有些组确实能从批量生产、规模效应中获利,有些组却不能。

公司无意调整工时在各组之间的分配,因为这是一个零和游戏,牵一发而动全身。

特别是总经理还有几年就要退休的情况下,重新分配势必引起极大的震荡。

班组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开始批量生产。

在传统观念中,批量生产最为经济,因此要么不做,要做就是一批,由此不是按照订单的先后顺序进行生产排程的,而是依照相同规格组织在一起批量生产。

如果批量还没达到,那就先不生产,再等一等,等到逼不得已的时候再生产。

班组开始各自为营,制造了一大堆库存,不仅占地方,而且让工程变更难以落实(不然有部件会浪费),工程研发部门意见很大。

更重要的是没法有效的产出,让大多的工作成为暂时无用的无用功。

销售总是无法及时拿到货,意见很大,工人为了赶进度、多拿工时,偷工减料或不按标准流程作业省掉必要的工序,造成产品质量低劣。

安全生产成了生产主管和生产经理的事,最高管理层本来是要班组抓紧生产,但他们并不知道迁就工人反而不利于按时交付产品。

工厂工伤事故不断,就连生产经理和生产主管都受了轻微的工伤。

刚开始,我放手交由生产经理去做,主要解决好周边部门的支援问题。

当然,生产经理遇到问题时,特别是员工思想政治工作方面的问题时,都是我出面来做工作,一方面说明员工不容易,一方面为生产经理说好话,最后还要适当的表明公司的态度。

花大力气安抚好员工是我必须坐的事情,虽然我不喜欢。

生产主管老是被生产经理安排到车间去贴纸(生产经理也贴),意见很大,找我两三次,我能说什么呢,只能让他听从生产经理的安排吧。

说实话,那段日子里虽然我和生产经理心存芥蒂(他对我升职不满,本来他是满怀希望;我对生产没有出色的绩效颇有微词),但总体来说,相处还是蛮融洽的,交付还算及时。

差不多过了一年吧,接了一个大合同,在迟迟无法交付的情况下,生产经理被调职(调任一个闲职,适合养老),我则兼任了生产经理,被推上了最前线。

只有上了最前线,我才真正感受到生产经理面临的压力:

第一就是工时分配,除了组间工时分配的问题以外,组间工时分配问题也很大。

除了组长以外,其它组员的工资都一样,干得好和干得坏都一样,完全是大锅饭的作派,这样的收入方式有产出才怪!

第二是指令太多,任何部门都能让生产停工并重新排产,销售一直在调整、生产计划一直在变、财务状况糟糕导致待料现象严重、质量问题、工程变更等都能让生产停工,没有延续性。

第三工资不按时发放对绝对是最坏的消息(我也能体会到法籍华人生产经理的痛楚了),生产经理几乎难有作为。

在最恶劣的情况下,生产根本无法进行,生产经理求着他们、给他们一些承诺才会做一些事情。

但上司和公司可不管这些,只会怪生产经理没本事,有时真想找块豆腐……

那段时间,领导不像领导,员工不像员工:领导求着员工做事,员工拿腔拿调、讨价还价。

真是无语。

我只能一边呼吁公司尽快发工资,一边号召大家尽快出货(出货才有可能收回货款)。

刚开始许下的空头支票有人听,后来都直接找到人事行政部、财务部和总经理那里—这又是我的错了,没本事安抚好。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是克服重重困难,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改变了工时分配规则、优化了一些人、调整了工艺路线(加速产出并从根本上解决了质量问题)、清算了工时错误。

总算完成了大宗订单的交付。

我也就该走人了,这也是改革者的宿命吧:不改变等着被辞退,改变了、动了奶酪一样被辞退。

我也得以解脱。

06

我如今不管生产了,看着厂长、生产经理为生产安排焦头烂额时,我能体会到他们的苦处。

如今的产线规模超大,动辄涉及几千人的生产安排。

客户的订单不稳定,人员难以稳定(出门打工都希望加班多点多赚点钱)。

管生产也不再像几十年前那么容易了,领导的话,员工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拍屁股走人。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领导不象以前那么风光了,留不住人就是一个大罪过。

后记


管生产从来就不会闲着,折腾不已,折磨不断。

如果你在管生产,那我由衷的服你,因为一般人搞不定生产——我现在对管生产万分抗拒。

管生产的人从来都不会是闲职(虽然公司的闲职很多),只有踏实肯*人,才能管好生产,因为这是糊弄不来的。

但管生产的人上升通道并不顺畅,升职高位的可能性不大,起码没有财务和销售大。

管生产的职场人,辛苦是肯定的,还要做好思想准备:一辈子就是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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