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霔赠送孙女周蓉的书法作品
对我父亲的特别期许
*第一次见到我父亲周尔鎏时,我父亲还是在地上爬的婴幼儿。那是1931年在上海虹口永安里44号*称之为“生死与共”的经历。
*再次见到我父亲时,是他通过地下党在上海找到我父亲,1946年在周公馆与我父亲三次相见。临别时,考虑到附近有特务埋伏,*特意安排卫士长一路把我父亲送到黄浦江边。之后,我父亲参军到了四川,1954年以优异成绩考入*的母校南开大学经济系就读。*希望侄辈能有人今后从事外事工作,让我父亲从经济系转至外文系就读英文专业。*坚持“避亲嫌”的原则,我父亲毕业后没能进入外交部工作,之后在对外文委、北京第二外国语大学等单位工作。
1935年周恩霔、梅兰芳摄于上海马斯南路(今思南路)梅先生府邸
1964年*非洲十国之行后,我父亲随代表团也访问非洲,*说:“你是亦步亦趋,步我后尘啊!”*亲自向我父亲传授在非洲时若遇到“生死关头”的秘密武器,即关键时刻要用好当地的驾驶员。
*唯一一次“不避亲嫌”,是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期间,我父亲被安排参加了特别的接待工作,主要任务是与美国随行人员中的安保人员一起担负两国*的安保工作。
1974年春节*与我父亲做了最后一次单独谈话,他嘱咐我父亲说,你是“老实人,又长期从事外事工作”,“是亲属子弟中首当其冲的,会未受其利,反受其害的”。
亲情永流传
在*担任新中国开国总理之后,我曾祖母和我爷爷就不再与他来往过密。我儿时的记忆里只知道我爷爷的姓名是周翕园,北京爷爷的姓名是周同宇,不知道周恩寿。
我爷爷后来成了上海市人民政府参事室参事、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只在1955年冬与七爷爷在北京见过一次。我父亲和母亲除了一些基本交往外,还有幸多次分别陪同七爷爷和七奶奶参加外事活动。
1963年我出生后,由于我父母都还是南开大学的大学生,七爷爷和七奶奶又每月从他们的工资里拿出30元寄给我父母抚养我。1974年春节,我在北京中南海西花厅见到七爷爷和七奶奶时,我有幸吃到了七奶奶亲手削的莱阳梨。
在局势紧张的年代,七爷爷还嘱咐我父亲最好将我从北京送到南方,做好最坏的准备。1976年1月,在七爷爷去世后,一辆红旗牌轿车把我从学校接走,我去北京市劳动人民文化宫参加吊唁活动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摘自《世纪》2024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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