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悲惨的失独家庭,上海失独家庭纪录片

首页 > 疾病 > 作者:YD1662022-12-09 21:38:24

王丽春的日记

刚失去儿子时,王丽春因伤心过度,看起来像“疯了一样”,徐成良看着爱人不对劲儿,带她去大连散心。

结果,“三天就回来了,我不行啊,几乎到处都是孩子的影子。”王丽春感到无奈。

为了转移情绪,她向学校申请了更多的课程,每天把自己“困”在课堂,从早晨到晚自习,有时还辅导学生。工作上忙一点,悲痛的情绪就会减轻一些。

极度思念儿子的时候,王丽春会跟爱人回到哈尔滨,去江边上走一走。

2002年,徐成良因脊椎手术失败,高位截瘫,从此只能安坐在轮椅上。那之后,江边并排行走的两个人,变成了“王丽春推着轮椅上的爱人行走”的身影。

后来,上了年纪的她去的次数渐渐少了,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去看孩子一眼。”

前些年,婆婆生病的时候,王丽春独自回了趟哈尔滨。她记得自己当时刚走到江边就哭了起来,一个50多岁的男人看到这样的情形,以为她要寻短见,一直跟在不远处。

等王丽春平定情绪,走下桥的时候,男人突然靠过来说:“大姐,你心里有事一定要想得开,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这时,她才意识到,对方是把她当成了想要轻生的人。

就是这样的一件小事,王丽春一直记到了现在。

最悲惨的失独家庭,上海失独家庭纪录片(13)

协会早年的合影

在失独协会这样的大家庭中,同样上演着一些温暖瞬间。

2021年,大年初一。陆大姐的爱人因病住院,在进行了10X24小时的陪护后,她的身体终于扛不住。求助帖丢到群里后,马上就有人主动请缨,接替她的护理工作。

听多了独居老人意外身亡的新闻,今年春天,协会里创建了一个独身女子(孩子、爱人相继离世)微信群。

每一天,群里的成员要在固定时间段相互问好,如果有人超时没说话,就会接到徐成良的电话,若电话没人接听,就会有人跑到家里查看情况。

徐冬香就曾因没及时回复群里的消息,而收到问候电话,“那天是因为给我妈妈烧周年,没顾上看手机。”她解释。

除此,谁家水管跑水、马桶失修、暖气不热一类的小事,也总有人无偿伸出援手。

五年间,他们一起过生日,一起吃年夜饭,一起参与活动,温暖别人的同时,也接受着来自他人的温暖。

“这正是我们创办协会的目的,抱团取暖。”徐成良说。

但失独协会的目标不止于此,他希望未来可以建成一所由协会自我管理、自我发展、自我运行的独立养老院,“我们都是有着相同处境的一群人,在一起生活不会触碰对方的痛处。”

只是,联想到死亡,王丽春仍会感到有一些失落,“用我们东北话来讲,就是连个摔丧盆子的人都没有啊。”

(注: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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