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晚上8点北斗星在哪里

首页 > 机动车 > 作者:YD1662023-06-23 07:30:58

斗转星移,天黑的越来越早,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就可以看见高挂在北方天空的北斗七星;亮的也越来越晚了,早上七点起床屋外还是很黑一片,如果再早一个小时,那更是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夜长,如果睡觉前喝多了水,晚上就要起床上厕所,一般情况下披个袄子冲过去解决再马上冲回来脱下袄子钻进被窝里,有时实在不愿忍受那个冷,就憋着,看看窗户是否有微弱的光,如果有那也该天亮了。

天终于亮了,爬起来迅速的穿好衣服和棉鞋,倒小半盆热水就开始洗脸。这个时候妈妈已经把饭做熟了,或者饭正在熟的过程当中。一般情况下,在等待饭熟的过程中,会扫扫院子里的鸡屎和屋外稻场的落叶。天一冷,摸什么都是冰的,有时甚至冰的手疼。我告诉妈妈,拿这些东西干活手太冰了,有点受不了,不想干。妈妈告诉我,干点活手就暖和了,拿东西也就感觉不到冰了,还能多吃点饭,对身体好。

离寒假还远,吃完饭得照例顶着寒风去上学。还好,我家到学校只需五分钟的走路时间,寒风吹在脸上还能接受,有些住在村子边缘的同学走路需要四十分钟,到了教室,往往后背出汗,脸却冻的没有知觉,手僵的拿不起书当然也更翻不了页。遇到天气太冷的情况,还会带一个小火炉,里面弄满锯末,出门上学之前把灶里烧的红的发亮的木柴覆盖在火炉里的锯末上,再盖上一个或两个小木板,就这样一直提到走进教室。到了教室,打开木板,就可以烤火了,即便这样,还是很多同学生了冻疮。

我那时候脚年年冻,每年冻的都是脚后跟、大脚趾、小脚趾,手上大拇指、中指偶尔也生冻疮,两只耳朵也年年冻。有些同学不生冻疮,有些同学则脚冻的不能正常走路,手冻的像涂了红墨水的大包子,按上去还不能马上变白把血挤走,一松开则马上复原。还有些不愿带小火炉的同学的手则会冻烂,看起来难看的很,让人既恶心又心疼。当然,生了不严重的冻疮也并非全是坏处,比如,我喜欢在上不太喜欢的课的时候两只脚换着压大脚趾,手捏着耳朵,为的是体验那种痒痒的感觉;有时还用手指按住大拇指,看着他慢慢变白,松开后,又看着他慢慢变红,再按住看着变白,再松开看着变红。小妹那时候三四岁,特别爱冻脸,两个嫩嫩的脸蛋上各冻起一个肉包,看着非常明显。我走近她,说:“容容,你脸上又冻了啊?来,让我按几下,好的快些。”我按进去,直到把她的脸上的冻血挤走变白,这时脸中间已经按出来一个大窝。小妹说:“大哥,快点松开,脸按的痛的很。”我松开手,冻血一下子涌了过去,脸上除了那个按下去的窝在慢慢复原外,冻红的程度瞬间恢复到原来一样。小妹忍着痛,摸着自己的脸,扭过头去不想理我。后来我再想按她的冻的起包的脸的时候,就得抓住她按了,再后来,她一看到我就跑的飞快。以至于,后来的冬天她看到我就跑,我就知道她的脸又冻了。

同学带小火炉上课的情景那时候很常见,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挺温馨的,有一种集中取暖的感觉。没有带小火炉的同学,有时上课的时候会搓手、跺脚,所以也经常听讲听的好好的忽然听到一声地面响,老师跟我们说不要上课跺脚,影响别的同学听讲,下了课可以跺脚也可以挤墙,热和些。挤墙的时候非常热闹,自己一边喊加油一边朝里挤,像小猪拱土似的不断朝前推进,矮小瘦弱的一下子就会被挤出来,就算不挤出来,就会挤压的受不了,感觉骨头都要缩在一起了,所以一般长的比较高大结实的人在墙角的时间最长,稳如泰山似的,这些同学可能并不冷,挤着挤着还会轻微出汗。他们可能是想保护那些瘦弱的同学,防止他们在里面被挤哭。

热闹的气氛结束,该上课了。教室一片祥和,老师慈祥,学生乖巧,老师在讲台边讲边写板书,学生边听边在书本上写写画画。正讲的起劲,听的有趣时候,突然教室传来小火炉翻倒的声音,瞬间便冒起一阵浓烟,谁的小火炉又泼了?!随后是老师的大声呵斥,大多数是本教室的老师在呵斥,有时也能听到临近教室老师的呵斥声。烟迅速地在整间教室弥漫开来并越来越多,眼睛都熏的觉得要流泪了,调皮的学生想往教室外面跑以躲避这刺鼻刺眼的浓烟,刚一起身就被老师呵住了,老师大声告诉我们把窗户打开,让风吹走这些刺眼的东西,然后继续上课。窗户打开的时候,凛冽的北风呼啸地灌了进来,顿时感觉身上暖意全无,这下也好,上课倒是比暖洋洋的更有精神了。

老师假装关切地问我们冷不冷,询问我们上课是不是更有精神。随后又告诉我们,等烟完全散尽了,把窗户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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