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扇光嗡嗡不转怎么回事,吊扇转不动内部嗡嗡响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0-28 01:03:00

四:征文

五月中旬,我逃了两节课,一节是冯大个的物理,一节是王天霸的数学,天气热得实在受不了,烦躁、无聊一起涌上心头,答应老崔在语文报刊上的征文两天了,竟没憋出半个字来。本打算径直跃过校院墙豁口,回去帮母亲掐西瓜秧尖,又怕她老人家提起扫帚再将我撵回学校,随作罢。背靠着河堤上的大杨树,痴痴地望向远方,早熟的麦穗微微发黄,一个月后又将是一个丰收的热火朝天。

心刚刚收拢回来,正准备构思一下征文的内容,脖子里突然掉进一只“毛毛虫”,我“噌”地一下,蹦了起来,手忙脚乱,歪着脖子,扑拉着脖儿梗,等我找出那只“毛毛草”时,秀丽双手捂着嘴,已笑得直不起腰了,我捏着那只胖胖的“毛毛虫”在眼前坏坏地摇了摇,正准备捉弄她一番。却发现远远的田埂上,像是站立着母亲和大娘的身影,秀丽见我又在痴呆,以为我在耍她,一双杏眼斜斜地望向我目光凝望的远方,一双绣花鞋早已准备着逃跑。过了好一会儿,她实在憋不住了,就完全放弃了防备,站到我身旁,我们并肩眺望着远方青黄的麦浪。“你在想啥呢?”我指点着她望向远方模糊的身影,说:“那是俺妈还有俺大娘。”

秀丽家是后吴村临街从西数第二家,第一家是磨面坊,每次我跟母亲一起去磨面,我和她有时会趴在墙头说上一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回家的途中,母亲却不嫌牢*,总问我“她是谁?”而我也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懒懒地回答着:“就一同学前后桌没啥的!”

秀丽不相信那是俺妈和俺大娘,也难怪她这么想,她们俩只是浅浅的身影,根本看不清穿的是什么衣服,甚至有多高都看不大清。我俩打完赌,就牵着手,猫着腰,摸到距离我家西瓜地不到半里的麦田里,透过麦穗,看清了母亲圆圆的脸庞,秀丽的瓜子脸登时通红起来,她含羞地在我脸上印下了两片香吻。

真是有如神助,灵感来了,挡也挡不住,一节课的时间,笔下竟洋洋洒洒,成文千言。

吊扇光嗡嗡不转怎么回事,吊扇转不动内部嗡嗡响(5)

五:看瓜

六月初,如芒在背的中考终于结束了,为了消磨掉放榜前那一个月的煎熬,我从十字街口的书摊上闲购了几本杂书逍遥。裹躺在爷爷用尼龙绳编就的藤床,人字形的瓜棚上葫芦藤叶荫蔽成凉,朝霞夕阳,虫鸣星光,好似世外桃源,人间天堂。

眼看着鸡蛋大的西瓜纽像是一个个气球,被炙热的阳光,冰凉的井水,越吹越大,夜晚摸瓜的毛贼,窸窸窣窣隐蔽在瓜田外即将收割的麦穗间。一个偷瓜老手对付盗瓜小贼,还不是手到擒来,手电筒一照,大喊一声:“别憋了,看见你啦,给我出来!”逮着的总是那几个馋嘴的小屁孩,捉猫猫一般,吓唬几句,不当真的。

从瓜藤根上数,当第七根瓜须枯萎的时候,西瓜已八成熟了,这时候,新刈的麦茬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拾麦穗的少男少女多了起来。自从中考与秀丽在回来的公交车厢分别后,不知不觉间已过了二十天,期间跟母亲去后吴磨过一次面,她们家堂屋门紧闭,几只在大门后阴影里的母鸡在土窝里圆咕隆咚地打盹。母亲见我一脸的灰头土气,好似在劝慰我一般,跟磨坊主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你们村麦子咋熟恁早类!种的啥麦种呀……”

瓜熟的日子,需要特别的小心,刺猬、田鼠、野兔,最可恶,它们一般都在后半夜出来光顾。好多天没见她,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深蓝的天空,一轮满月将天地照得如同白昼。没了心情,吃过晚饭,就早早猫进瓜棚辗转反侧了。

“ 咕咕”,“咕咕”……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期盼已久的爱情鸟,终于来到,我赤脚飞奔向那脆生生的笑声里……

站在前面的是俺那朝思暮想二十天,前后桌的女同学,站在她身后的是吐着舌头,东闪西躲的小黄俊。还没等我开口,秀丽小大人似地扭头向她弟弟介绍着我:“俺同学,你见过的,快向你哥打个招呼!”黄俊才上小学二年级,却鬼精鬼精的,上前就笑眯眯地喊我“姐夫”,弄得我跟秀丽两个忸怩得不知所措!我把她俩领进瓜棚里坐下,才发现她俩手里都拎着一个鱼鳞袋,袋子里鼓鼓囊囊的,不用问,一定是拾得麦穗。

秀丽黑了点,却更可爱了,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直勾得我心里痒痒的。我们仨捶了两个西瓜,吃了个水饱,小黄俊听着我俩来来回回就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早就不耐烦啦。就钻出瓜棚,在瓜田里假模假样东拍拍,西摸摸,老瓜农一般背着手,嘴里嘟嘟囔囔,念念有词:“不错,不错,十个已熟了六个……”我和秀丽笑得前仰后合,两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就牵在了一起,我望着她,她望着我,好似我们从未分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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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斗酒

离七月放榜的日子还有十天,我和三叔,还有父亲的好朋友洪海爷,大清早就起来,摘了满满一机动三轮车西瓜,走街串巷,边走边吆喝:“拿麦换西瓜!新摘的大西瓜来喽!不甜不要钱!” 可能是价格定得高了些,转悠了七八个村,才卖了小半车,换来两袋小麦,外加几块钱的毛票。

眼看着太阳就要升到午饭点了,一上午的新鲜劲儿,现在变成了有气无力,懒散散地说着:“西瓜,西瓜,谁要西瓜,给钱就卖呀。”

我站在车厢里,在陈半芝东西大街上四处张望,真是无巧不成书,正在院子中央吭哧吭哧压水的军伟,听见我的叫卖声,正疑惑着是不是我,刚一抬头,就遇着了我那渴望的目光。

更惊奇的是,军伟的父亲——利民叔,竟是洪海爷的初中同学,可真是亲上加亲。

三叔驾驶着三轮车,直接开进了他们家,利民叔拉着我和洪海爷的手,将我们让进堂屋来,吊扇开得大大的,利民婶招呼了两句,就赶回厨房里忙碌起来,军伟却开了四轮车,突突一阵狼烟冲出了大门,我内心正疑惑着,突突的响声又冲了回来,只见他从车座上大步迈进车厢,旋即又翻身跳下,手里拎了七八个凉菜,满脸堆笑着跨进堂屋里来,把菜放到桌子上,就又转身跑回车厢去,车厢里竟堆了半车厢的酒,我和三叔搭了把手,三个人来回跑了两趟才搬完。

客套的话,还没说上两句,每人半斤白酒已下了肚,酒酣耳热,真是应了那句话——酒壮怂人胆,平时不爱说话的我,在利民叔,军伟带动下,竟没大没小起来,五个人玩起了“击鼓传花”、“大芝麻小西瓜”、“五魁首”的行酒游戏来。当他们三个大人在回忆学校时代的美好时,我和军伟却在怀念着不久前不得不分开时的无奈。我和军伟每人五瓶啤酒又下了肚,也不怕害臊了,别看军伟平时大大咧咧的,内心的小秘密可真不少呢!他嘴上虽不承认,内心却一直喜欢隔壁班的张盼来着。被我戳中了心中的秘密,他竟以牙还牙起来,当着三叔还有洪海爷的面,竟揭起我的脸面来,说我怎么背地里拉秀丽的手,上课的时候眉来眼去地传小纸条,两天不见就害相思病……。利民叔、利民婶、洪海爷、三叔瞅着我们两个小醉鬼斗得不可开交的样子,都笑得前仰后合……,我整个人都通红起来。

九十年代的农村,中午断电是时常的事,才断电不过几分钟,五个在酒场上,赤膊上阵的老少爷们,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河里钻出来一般。利民叔把我和军伟叫到了西屋,让我俩把平时浇地用的发电机抬到四轮车前,只见利民叔三下五除二,从四轮车的飞轮上扒掉皮带,旋即转绕在发电机的轮槽上,将照明电上的闸刀扳下来,接上从发电机引过来的电缆线,吊扇又嗡嗡地转悠起来。

这顿酒,一直喝到夕阳西下,桌上杯盘狼藉,桌下酒瓶堆积如山。眼看着天要黑了,利民婶担心我们开车走夜路不安全,就不再劝了,我们仨把半车的西瓜卸在了他们院子里,利民叔非要让军伟扛几袋麦子给我们,被洪海爷训了几句,随作罢。

不让他俩送我们仨,他俩说啥都不干,一辆三轮在前边风驰电掣般飞奔着,一辆四轮车头在后面狼烟滚滚一路颠簸着…… 在乡间的小路上 我们一路大叫着,一路高歌着,一路祭奠着那一去不返的同窗岁月!

吊扇光嗡嗡不转怎么回事,吊扇转不动内部嗡嗡响(7)

七:相亲

终于到了放榜的日子,一大早,学校的大门口就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看榜的大人们。母亲不识字,父亲在外地打工,我远远地站在人群的边沿向里面张望着,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人群才渐渐散去,当我正准备走近,去瞧那贴满了半面山墙的红纸时,却迎面遇到了老崔,他的脸上乐开了花,还没等我叫上一句“崔老师”,他就迫不及待地向我宣布着比蜜还要甜的好消息:“喜儿呀!考得不错,快去看看吧!”我“嗯”了一声,快步走向墙边,仰头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细数了一遍,全校我第十二名,秀丽第三十六名。

照往年的分数,全校前十名都有机会上县一中,我的分数处在一个尴尬的坎上。我却一点都没感到尴尬,在内心的深处,我是讨厌上学的,只想守着家里那一亩三分地儿,做个逍遥的农民。

等我向母亲汇报了成绩后,她的脸色刚开始有些难过,当见我一脸的笑呵,没过多久,她也满脸堆笑了。母亲又问了我的同学、那前后桌考得“咋样?”我也如实回答了。

当最后一茬西瓜兜售完后,母亲把老媒头詹四请到家里来,说要给我说媒,我站在院子的西南角,听着詹四那一套把一脸麻子都说成一朵花的把戏,心里十万个不愿意,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说媒,不就是想收点说媒费,吃人家两条大鱼吗!?还没等他说出个四五六来,我就跑到母亲的面前,第一次顶撞了她老人家,大声宣布着:“我不愿意!”就赌气跑了出去,詹四再待着也没了趣,说上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就灰头土脸地溜走了。

等晚上我肚子咕咕叫,实在顶不住时,就灰溜溜猫回了家,掀开锅盖,拿起母亲留在箅子上的两张葱花饼就狼吐虎咽起来,母亲听到厨房里的走动声,悄悄走过来,看见我那一副狼狈样,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挂起箅子,用舀水的马瓢刮了大半瓢米汤递给我,拍着我的背,边拍边说:“慢着点,真是饿死鬼托生的……”,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母亲烙的葱花饼真香……

才缓和不到两天,母亲又旧事重提了,这次没叫媒人,却叫来了大娘、三婶、四婶,她们四个像是三堂会审一般,把我那点小心思都给审问得一清二楚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娘、三婶,四婶把压箱底的衣服都给抖搂出来了,打扮得像是三个小媳妇,一路浩浩荡荡奔向后吴村。

到了午饭点,还不见她仨回来,母亲炒了一桌子的好菜,都凉了,我想偷吃一口,手背却被母亲敲了一筷子。

直到下午两点半,她仨才有说有笑地赶回来,母亲慌忙将她们让进堂屋里,问长问短起来。没想到她仨已经在秀丽家吃过了午饭,母亲置办了一桌子好菜,全白忙活了。我却顶不住了饿,把盘子拉近,山珍海味般胡吃着,母亲看着我那没心没肺的样儿,也跟她们三个叽叽喳喳乐呵起来。

原来秀丽她们家也很中意我这个未来女婿,两家门当户对,又是同学,能说得来,知根知底的。母亲也早相中了秀丽这个儿媳妇,秀丽那丢了的半颗小兔牙的“典故”被她们四个说得眉飞色舞的,母亲还故意“醋”我,高声向大娘、三婶、四婶宣布着:“这下好了,咱家喜儿终于有人降得住了!”

秀丽男孩子的性格,小时候就特别调皮,她那缺了的半颗小兔牙,就是压水时,被井杆撞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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