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
年龄:46岁
职务:船长
海龄:24年
我干过工程船和其他货船。相比较这些船,科考船吨位小、操作灵活,船上的科考设备种类很多,自动化程度高,对船长的船舶驾驶技术要求很高。科考船对于安全、防止海洋污染的要求非常严格。
我们现在有吃有喝有住,生活很幸福,没有什么不好的。但说实话,相比较其他职业,当船员很辛苦,尤其是远洋船员,长年见不到家人,很容易孤独。我之前在其他船上做船长时,别人见到我叫一声“船长”都算是好的,大多数人见面几乎不会打招呼。一条船上就那么十几个人,大家干完活儿后,都很累,埋头就睡,几乎没人跟你交流。在科考船上,大家很亲近,经常彼此开玩笑。
我想说的是,全世界90%以上的进出口贸易都是靠海运。假如没有海运,全球一半的人会挨饿,另一半的人会受冻。船员的工作不可或缺。所以,大家一直在强调“要让中国的海员体面地工作”。
李阁
年龄:35岁
职务:老轨
海龄:12年
当船员,意味着从你登上船舷的那一刻起,脑中的弦就得时刻绷着。
2009年到2011年,我在加拿大的sea span公司做船员,跑远洋商船,很冒险。商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在最短时间内把货物从一个点送到另一个点,只要船没有倾覆的危险,遇到再大的风浪也得前进。在商船的船队,船员流失率很高。
2012年,我来到南海所,开始跑科考船。科考船作业的内容与商船完全不同。在科考船上,船员不仅要懂得如何管理自己的设备,干好自己的活儿,更要懂得如何配合科考作业。在南海所,船员每周参加科学讲座或培训,武装自己的头脑,从而更好地为科考工作服务。我们船上的团队有平均十年以上的科考船操作管理经验。
在很多商船上,等级制度森严,少些人情味。但在科考船队,没有个人英雄主义,没有严格的等级之分,大家都是平等的。我们一起下象棋、喝茶、打球,收获了友谊、信任,也培养了团队精神,精神世界更容易得到满足。在海上漂泊,本身就很辛苦,如果没有感情寄托将更加孤独。
现在很难招到船员。因为独生子女多,父母不希望孩子长年累月地跑船。而且,现在陆地上和海上的薪资差距很小,甚至跟不上陆地。既然这样,为什么要选择做船员,忍受晕船和漂泊之苦呢?
陈相富
年龄:30岁
职务:电子电气员
海龄:4年
2014年,我在中船黄埔文冲船舶有限公司做船舶设计。2017年,我来到南海所船队,成为一名船舶电子电气员。
我在船上的工作是负责全船电气设备维护保养。如果船舶平台出现电气故障,我就负责维修抢修。如果航次顺利,我会每天全船巡查,按期保养系统设备。
在以前的公司,工作节奏是朝九晚五。来到这里后,要出海,比较随机。不出海的时候,时间比较自由。这几年,南海所船队充实了年轻队伍,大家交流起来很顺畅,氛围挺好。
我出海时间最长的一次是63天,2018年4月份至6月份随科考船去印度洋航次。当时还没有新冠肺炎疫情,我们中途在斯里兰卡的科伦坡补给,白天可以下船去科伦坡玩,晚上回到船上,在那补给停留了几天。现在这个航次每年都在执行,但因为疫情,船舶已经不能靠港。
“实验6”首航水手长肖裔东,做了30年的水手。
“实验6”首航老轨李阁说,一艘科考船在大海中顺利航行,是因为有很多人在背后默默支撑。他们有的在驾驶台,有的在集控室,有的在甲板,有的在医务室,有的在厨房……不管被看见还是没有被看见,每一次成功靠岸,都是他们的功勋。
文中图片除注明外均由科技日报记者 代小佩 摄
来源: 科技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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