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孙芳是一个农村妇女,她的人生,是被命运的秃鹫环伺的一生,有过一段婚姻,可丈夫是个无赖,赌博、喝酒、家暴,“花活”一样不落的男人,结婚当天就被家暴。

她以为只要生了孩子,这个男人就会有所改变,如她所愿终于有了孩子,但苦尽却未甘来,孩子生下来就得了先天性胆道闭锁,即使手术也只有30%的成活率,并且寿命也只能在5-10年。
面对这种噩耗,孙芳心如刀绞,家徒四壁又摊上这么个男人,指望他是不可能了,她跑去歌厅陪酒,有钱的客人甩出一沓钱,谁喝完这两排,钱归谁。没人敢喝,她却秒吞,尊严算什么,命都可以不要了,即使这样,还是交不起医药费。
不好意思,拿不出钱,就要给别人家的孩子腾床位,这个“别人家”,就是李捷夫妇。
看着李捷抱着孩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进病房,孙芳自己的孩子却从病房里赶了出来,哭碎整个楼道,这中间,有一堵看不见、又切实存在的墙,墙内墙外,是中层和底层。
悲哀的是,除了底层,谁也没意识到事情正在发生,纵使孙芳对着墙,捶打得手掌血肉模糊,墙内依然听不到一点声响,被挡在墙外的孙芳,只能任凭命运的暴雨推来搡去。
就在这场雨夜,高烧中的孩子,咽了最后一口气,孙芳后来男友的叹声——“这是我见过最倒霉的一个女人。”她的生活是一个苦难接着一个苦难,在大婚当天被丈夫家暴;在歌厅男男女女注视下喝下烈酒;孩子被强制出院;甚至出门就被车撞,引来围观……

没有人能伸出援手,拉她一把,苦难变成了悲剧,而一个个悲剧犹如滚雪球一样,最终滚成了一块巨石,推着她从倒霉,走向了最后的“报复”,抱走了李捷的孩子多多。她以不公的方式,对不公的反弹。
在人与人的关系中,最永恒的本质是自私,这是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所决定的。这世间,只有母亲和孩子的关系,才可以跨越这道人性的天堑。
孙芳的内心是空洞孤寂的,她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样走,但和孩子相处的这段时间,她爱上了这个孩子,与其说爱上了多多,倒不如说是她自己孩子的身影,之前答应男友把孩子卖给人贩子,替男友还债的事,已经抛在了脑后,而是带着孩子来到了海岛上。
而此时的李捷下班后发现保姆和孩子不见了,四处寻找,最后报警,婆婆,前夫,同事都不相信孩子真的丢了,是她为了孩子的抚养权在捣鬼,故意把孩子藏了起来,她带着所有人的质疑,开始了寻子之路。

保安室里正在调监控,同事的一个电话,引出了第三个女人登场,某小区煤气罐爆炸,那个女人自*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这个女人是谁?她是李捷委托人的前妻,一个和她一样高学历的知识女性,结婚后就做起了全职太太,照顾老公孩子。
然而,事业有成的丈夫出轨要离婚,她连孩子的抚养权都争不到:因为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甚至连产后抑郁去看过心理医生的记录,都在法庭上被当成把柄。
当她的付出全部维系在家庭中,赌的是丈夫的良心:男人一狠心,她就落到什么都失去的下场。
她曾苦苦哀求李捷,能否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不要在帮前夫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但是李捷是律师,她不能做任何的偏袒,对朱敏说:“我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我现在这么拼命的工作,就是为了还能有选择的权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