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方三大叛徒结局,在远方大结局仓促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0-29 23:30:17

童年时期的宋振华。新京报记者 张静姝 翻拍

被捕与分离

1936年12月12日,张学良、杨虎城在临潼发动“兵谏”,扣留来陕督战的蒋介石,发动了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同时提出《抗日救国八项主张》,要求蒋介石“停止内战,一致抗日”。

西安全市报刊停刊,只有《西北文化日报》出了号外,身为社长的宋绮云带领全社员工走上街头,散发报纸。实际上,宋绮云还是《抗日救国八项主张》的起草人,他的党内身份是中共西北特别支部委员,自1935年以来策划过几次游行和集会,掀起了民众的抗日热情。

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此事表面上暂时平息,但宋绮云实则一直处在险境中。

宋振华后来听说,那时候杨虎城建议父亲出国留学,但他没有走。1937年初杨虎城被迫出国,第十七路军归编第四集团军,宋绮云成为少将参议,在部队里办干部培训班宣传抗日救国思想和政策。宋振华印象中,父亲自那时起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1941年9月被捕。

那日,宋琦云被一封“家有急事速回”的电报从山西前线诓骗回家,到家后察觉情况不对,立刻想要离开。“父亲没吃没喝走了一天一夜才到家,母亲说‘我给你做口饭,吃了你再走。’抱着森森就出了门。”接着,宋振华眼看着两个陌生男人进了自家院门,父亲被这两个人一左一右夹着带了出去。

这是个至今回想起来仍会让宋振华觉得沉痛的场景,“父亲不像过往送客的样子,神情很严肃,胳膊好像被俩人夹着,我一看,他脚上怎么还穿着拖鞋呢,就跑进屋里把鞋提溜出来让他换上。”

父亲被带出院门时,母亲也抱着森森回来了,她没有说话,目送着宋绮云被带上马车离开。

在远方三大叛徒结局,在远方大结局仓促(5)

宋绮云、徐林侠和孩子们的合影,照片中徐林侠抱着的孩子为宋振华。新京报记者 张静姝 翻拍

宋家就此开始变得“动荡”。当时,他们已经举家搬到了距西安城二三十公里的蒲阳村,7个孩子中,宋振华的大姐和三姐之前就被送回了江苏老家,只剩下二姐和一双弟妹,以及还没断奶的森森。

徐林侠几乎每日都抱着森森往西安城里打探丈夫的消息。她和宋绮云相识于1928年,此后13年间辗转江苏、陕西,是最亲密的夫妻,也是并肩作战的“同志”。

也正因此,当两个月后,有人传话称“宋社长要去重庆,要你带几件衣服给他送过去”的时候,徐林侠明知可能是圈套,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

“我得去救你们的爸爸。”宋振华当时还读不懂母亲眼中的决绝,只记得她说,“就算是火坑我也要跳一下。”

临别前夜,徐林侠坐在灯下,一件一件地叠好孩子们的衣服,又一一叮嘱孩子,“母亲对我说,‘你是长子,一定要听话懂事’,又和我二姐说,‘你最大,要照顾好弟弟妹妹’。那天大家都睡得很晚,母亲一直看着我们。”

第二天,分别时,孩子们轮流抱了抱8个月大的森森,目送着母亲怀抱弟弟越走越远。“那时候我隐约知道,这次母亲大概会离开得久一些。”

当年最大不过12岁的一群孩子,接连和父母离别,懵懂中还不知,这便是永别。从此后,关于父母和幼弟的种种遭遇,只能从别人七零八落的讲述中拼凑了。

在远方三大叛徒结局,在远方大结局仓促(6)

6月29日,宋振华在郑州家中拿出父母和弟弟的照片,回忆当年的故事。新京报记者 张静姝 摄

家书与唁电

“在贵州息烽集中营初识时,森森和妈妈一起被关在一间看不见阳光的潮湿的黑屋子里。他就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长大。”

这是《红岩》中华子良的原型韩子栋在回忆录里写下的。韩子栋是早期打入国民党特务组织的地下党员,1936年因叛徒出卖被秘密逮捕,先后被关押在包括重庆白公馆、渣滓洞和贵州息烽集中营的11所监狱中。1947年8月,常年“装疯卖傻”让监狱看守掉以轻心的他从白公馆脱逃,成为唯一一个从重庆越狱成功的革命者。

随着《红岩》的出版,“小萝卜头”和江姐、许云峰、华子良等中共地下革命者的名字一同出现在公众视野。

今年86岁的李碧涛,是小萝卜头在重庆白公馆的见证人中唯一还健在的。她回忆,第一次见森森是在1947年10月,当时她只有12岁,和父母一起被捕,是森森主动和她搭话,安慰她,“姐姐,你不要难过。”

在同一间女牢房里,关着包括她和母亲,森森与徐林侠在内的5对母子(女),牢房阴暗封闭,霉味、尿腥味,熏得人呼吸困难。吃食都是发霉、发臭的,“有拌着老鼠屎的米饭,早上会给一点儿咸菜,中午有少量菜叶子,晚上什么都没有。”李碧涛形容,“绝对不会把你饿死,但也肯定吃不饱。”

森森就在类似的环境下从8个月长到了8岁。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他个头矮小、身形瘦弱,细小的四肢衬得脑袋看上去格外大,因此被叫做“小萝卜头”。

在远方三大叛徒结局,在远方大结局仓促(7)

1947年,父母被捕6年后,宋振华他们第一次收到父母来信,兄弟姐妹4人加上表哥和堂兄特意到照相馆拍了这张照片,照片中下排中间为宋振华。新京报记者 张静姝 翻拍

在宋绮云、徐林侠夫妇带着森森辗转重庆白公馆、渣滓洞和贵州息烽集中营的几年里,剩下的6个孩子也在各自艰难地活着。

父母走后,留在西安的4个孩子几乎陷入了绝境,“粮食都已经不够吃了。”宋振华回忆。两个月后,党组织秘密关照,派他们的表哥和堂兄从江苏赶到西安照顾,还陆续安排他们上了学。而在老家的宋振华的大姐和三姐,境遇也十分坎坷。姐妹俩轮流跟着亲戚过活,还曾给地主家当过丫头,遭遇毒打抛弃后又被尼姑收留。

当时,宋振华只知道父母“被关起来了”,生死未知,姐姐们的遭遇也是多年后再见面时才得知。“活下去。为父母报仇。”是宋振华唯一的念头。

被捕6年后,宋振华第一次确切得知父母和弟弟还活着的消息。那是一封从重庆磁器口寄来的父亲的亲笔信,信中父亲问,“你们都还好吗?”

“激动坏了。”宋振华说,全家人团团围住二姐,由她执笔给父亲回了信。除此之外,兄弟姐妹4人加上表哥和堂兄还特意到照相馆拍了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原版是四英寸大,很小。”如今,端详这张合影,宋振华依稀记得当时的情景,“你别看照片上我们几个穿得干净体面,其实在镜头没有拍到的下半身,裤子都烂得厉害,全是补丁,实在没有钱置办全身衣裳,但又想让父母看了照片知道我们过得很好。”

按照父亲信中所说,他们把信和照片寄到了重庆歌乐山脚下磁器口一位黄姓人士处。几个月后,在第二封信里父亲写道,“妈妈看后还掉了泪。”宋振华回忆,更让他们意外的是,第二封回信的背后,有铅笔写的四个字,“哥哥,姐姐”。

通讯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年多,最后一封是在1949年春节前后。那次执笔写信的是母亲徐林侠,她说,“你父亲和杨伯伯(杨虎城)已经坐飞机去贵阳了,我们明天也要走,这封信由我来写,咱们的通信就暂时中断了。”那封信,字迹歪斜、重叠,徐林侠解释说“眼睛不好”。

宋振华后来才知道,长期的监狱生活加上特务的问询折磨,母亲已经病重,不仅眼瞎,腿也肿得几乎走不了路。这封信以后,他们再次断了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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