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海外倾销还是去产能,抑或发动战争,都是对生产资源的浪费。
用“浪费”来解决经济问题怎么看都不合理,后来由于核威慑的存在,热战的可能性极大降低,于是思路转向以刺激有效需求为纲。
第三阶段——债务危机工业革命之后,地球亿万年所储存的地质能源得以释放,产业经济发展迅速,人类结束了存量争夺,迎来增量时代。
看到了增长,人们相信自己未来收入会越来越高,便敢于向银行借贷,银行也相信从们将来会赚到更多钱,便愿意借贷给人们。
有了信贷,也就有了债务周期。
凯恩斯主义解决上述例子中问题的方式,是借40给工人和农民,这样他们就能消费掉全部的90瓶酒了,再加上资本家消费的10瓶,生产和消费刚好达成平衡状态。
但借来的钱是要还的,一旦工人和农民的还债周期到来,他们就必须压缩消费,于是消费与生产再次失衡。
所以信贷不解决根本矛盾,只能将生产与消费不平衡的问题向后拖延,直到“长债务周期的末期”。
在金融资本时代,资本家的财富分配,来源于资本流动,即全球化状态下的“水往低处流”——资本流入人权底线更低、环保要求更差、人力成本更低的发展中国家。
金融资本通过控制全球化的生产和商品流动创造更高的利润。
一旦一国债务高企,增长趋缓,外部威胁加重,资本外流的可能性就会增加,债务危机就会爆发,这就是金融资本时代经济危机的特征。
疫情后各国债务再上一层楼,直接偿还已无可能,债务货币化是最后的解决路径。
简单说就是超发货币稀释债务。
但是货币发行是通过政府、企业、居民增加负债来实现的,这就等于用更大的债务来解决眼前的债务。
那么累积到未来的债务怎么办呢?能否一直无限循环下去?
货币能否继续超发,债务能否循环累积,有两个基本问题需要解决。
第一是汇率问题。
货币超发→ 货币贬值→资本流出→汇率崩溃……
由于货币信用即是国家信用,所以汇率崩溃通常会导致政治危机,加剧资本外流,造成恶性循环。
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全球同时宽松”,美联储作为世界央行,它的行动尤为关键。
事实上,美国利用美元霸权的优势,多次通过美元的扩展和收缩周期将其国内的债务问题输出到全世界,70-80年代的拉美债务危机、90年代的东亚债务危机都与此有关。
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美联储带领全球开启QE之路,进行货币扩张,2014年之后则开始缩表引导美元回流,俄罗斯、土耳其、阿根廷……新兴国家纷纷遭遇汇率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