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院子,左右两侧厢房都是三间头的土墙瓦房,上房是有立柱前沿的古典样式,一位大叔正坐在门口择菜。
“来啦,下着雨呢,来屋里坐……”
突然冒昧的闯入宅院,大叔却起身热情招呼,并搬来几个凳子。“哖【你们】是来旅游哩,还是上级下来调查的?”大叔搔了搔耳后的头发,示意我们坐下。告知来意,大叔连说:“那中么,那只怕老中了。我就是刚好有点事,不知道咋上网呢,哖给帮帮忙。”
大叔姓郭,刚过60岁,说起来自己,只说算是从小掉进黄连缸里--苦透了。郭大叔只有一个儿子,现在在郑州打工,十几年前,老伴儿瘫痪在床,精心伺候13年,终予三年前离开。
“哎呀,照顾她整整13年,我算是啥也弄不了,将【刚】开始她还会走走,成天掺着她出门外锻炼,后来连走也不会了。娃子在外头上学,你是不知道,那两年,通熬煎哩。不管咋说,她瘫痪13年,我没叫她身上烂一块儿,走那时候,给我说拖累我了。木那,拖累啥,跟我过一辈子,不是她伺候我,就是我伺候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