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惊醒以后,唐石求是大汗淋漓、心绪难平。事实上,就在最近,唐石求的母亲唐老太太去世了。唐石求为此悲痛万分,可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料理丧事。什么坟地、棺材、寿衣、纸钱、葬礼、丧宴,他事事亲为,想着让老母亲风风光光的离开。为此,唐石求好多天都没能安心休息,整个人一直郁郁寡欢、身心俱疲。直到做梦当天,他才终于操办完母亲的葬礼。
起初,唐石求认为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太过思念母亲,才会梦见母亲。还为母亲现身梦中,而哀切落泪。可谁曾想,一连7天,每天晚上唐石求都会梦到一模一样的场景。并且,梦境一天比一天更加真实。
被梦所困的唐石求把此事告诉了家人,大家都安慰他说,现在正逢头七,一定是母亲舍不得他,回来看他了。
唐石求母亲
众所周知,作为一个五千年文明古国,中国的丧葬文化也是源远流长、丰富多彩。例如民间自古以来就流传着“头七回魂”的说法,说是死者的魂魄会在头七的时候回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再看看自己最难以割舍、念念不忘的人,方能安心投胎转世。
为此,过去不同地区还衍生出了,包括死者的遗体需要停放7天方能下葬、头七要在家中摆放丰富祭品、头七当天要祭祀烧纸等各式各样的习俗。
然而,对于“头七回魂”导致做梦这种说法,唐石求却不甚认同。因为在梦中他能清楚看到,母亲的神情是那般紧张、慌乱,呼唤他的声音明显夹杂着痛苦的颤抖,且一天比一天更加急促。唯一一成不变的,就是那道突然闪现,并强制带走母亲的黑影。
情景再现
源于这些细思极恐的细节,唐石求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他总是觉得会不会有什么坏事即将、乃至于已经发生,母亲是想提醒自己。可往深处想,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翼而飞伴随着奇怪的梦境,满腹的疑虑与不安,一晃7天就过去了。
根据众福村的传统,有人去世以后,家人会先举办葬礼并入殓,将棺材放进挖好的坟地当中,再另择一个黄道吉日来填土,正式下葬。
1月27日就是为唐老太太算好的日子。这天,唐石求、唐向云(唐石求的叔叔)和几个亲戚朋友早早便聚集到坟地旁,想着让唐老太太能够尽快入土为安。填土开始之前,唐石求还特意认真看了棺材好一会儿,确定完好无损、没有异样后,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然而当天下午,就在大家填完土准备收工离开时,有人却在坟地旁边的地上捡到了一顶帽子。唐石求看了一眼,瞬间惊出一身冷汗——那赫然就是母亲下葬时所戴的寿帽。
不仅如此,唐向云还表示:“这个老人的寿帽,是她自己早20年之前就做好的。现在的寿帽都是买的,她不是买的,是自己做的。”换而言之,这顶寿帽堪称独一无二,根本不会存在撞衫这种巧合,它就是唐老太太本人的。
好好戴在死者头上、随死者一起入棺盖板的寿帽,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坟地之外。联想到7天以来的噩梦,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在唐石求脑海中成形——莫不成现实之中,也有一个黑影真的带走了母亲。
尽管入土为安、死者为大,众福村还有“一旦打扰死者安宁,就会招来霉运”的说法。但唐石求清楚的知道,倘若就这么视而不见,自己或许一辈子都难以心安。于是在和家人们商量后,大家一致决定挖坟开棺、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