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枕黄鹂 黑皮 摄
先保护再建设
回到萤火虫栖息地的保护与建设,多位业内专家均表示,目前保护比建设更重要,也更容易操作。
“把现有的脆弱栖息地找出来、保护起来,不去打扰萤火虫,才是当务之急。”郭陶然表示,排除那些严重干扰到萤火虫生存的因素,假以时日,黄脉翅萤这样的上海本地优势萤火虫物种是有望逐步恢复、壮大的。
之后,能参照国外经验,在萤火虫的聚居地逐步开放生态旅游功能,同时对游客的行为严加控制,这样可以“以游养虫”,为后续萤火虫的保护提供一定的资金支持。
在日本,为保护萤火虫,先后指定了10个萤火虫保护区,建立了诸多赏萤地点,每年都有大批游客参观。新西兰的怀托摩萤火虫洞被一些人称为“世界第九大奇迹”,洞内的萤火虫灿若繁星。
近年来,上海多座公园相继推出夜游科普活动 海沙尔 摄
但旅游仍是一把“双刃剑”。
旅游业可能在相关基础设施的建设中直接破坏萤火虫栖息地或导致其退化;带来的各类光污染会打扰萤火虫求偶;游客的踩踏会导致土壤压实、轻度破碎和侵蚀,影响萤火虫生存和繁殖,甚至直接踩死萤火虫的卵、幼虫或在地面上产卵的雌虫。
在东南亚,游客乘船观赏栖息在河边红树林中的萤火虫,导致海岸线侵蚀以及天然气和石油泄漏造成的水污染。
2020年,新冠病毒大流行,全球大多数旅游景点关闭,来自墨西哥和其他自然保护区的证据表明,在繁殖季节没有游客的情况下,萤火虫活动增加,深刻反映游客对萤火虫和生物多样性的影响。
2017年7月19日,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郊区纳纳卡米尔帕村,游客在森林里观赏漫天飞舞的萤火虫。每年6月至8月,数百万只萤火虫在森林里出现,纳纳卡米尔帕村通过开发森林露营项目创收。
如果要建设一批萤火虫保护地,也应当综合利用宝贵的生态空间,“精打细算”,打造多种生物共生的保护地。
在东南亚,一些“综合型保护地”在保护萤火虫的同时,还能有助于保护乳白鹳、银叶猴、儒艮、网状蟒蛇以及一些在红树林中生存的龟类。
生态空间紧缺是许多城市地区普遍面临的难题。在我国台湾、湖北等地,萤火虫保育已和当地农业深度融合。
由于一些种类的萤火虫幼虫可以取食蜗牛、蛞蝓等有害软体动物,可以作为天敌昆虫应用于生物防治。
一些水稻田还养殖水生萤火虫,发展“稻萤共生”,让对环境要求苛刻的萤火虫监测和代言农产品的安全性和高品质,提升传统农产品的市场竞争力和高附加值,还带动了当地第三产业的发展,巧妙地促进了农旅融合。
题图来源:上海植物园
文中未署名图片来源:上海植物园、滨江森林公园、新华社
来源:作者:陈玺撼 刘再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