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舸争流,看似是写船,实则是在写人。天下人熙熙攘攘,何尝不如同这百舸一般,皆争涌向前呢?雄鹰与潜鱼都在自己的领域自由烂漫,这一高一低的空间差距瞬间将诗歌的张力拉满。
而百舸之所以争流,鹰之所以击长空,鱼之所以翔浅底,是因为皆天性使然——它们活着便必须如此。
于是,才会有问题的出现。既然鹰和鸟的浮沉已经由造化之力决定,那么人类社会的发展将由什么来决定呢?尤其是此刻身处不安与动荡的中国,它的未来该走向何方?
*的视野不再局限于书籍中的山川,他将目光放进现实,同时看见了无限美好的自然风光与贫瘠落后的中国人民。
三十二岁的*,离曾经年轻气盛的自己其实并不遥远。往昔岁月在此刻尽入眼底,那些年轻的名字一一涌现在脑海中:蔡和森、何叔衡、罗学瓒、周世钊等等。这些年轻人在历史的长河中以血荐轩辕,用自己的青春和鲜血浇灌着正在恢复生机的国家。
先辈谭嗣同就义时仅三十三岁,他在临刑前曾说“我们洒出去的鲜血,必将唤醒中国人民的觉醒。”这一句话不知道影响了多少中国的青年学生,让他们的血液变得热腾,让他们的脉搏变得强劲。
青年的重要,正在于新。旧不是一天就能革除的,唯有靠生生不息的新将其替换。
*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结尾将中国比喻为“已经看得见桅杆尖头的一只航船”、“已见光芒四射喷薄欲出的一轮朝日”、以及“快要成熟了的一个婴儿。”这正是新之力量的展现。
初生牛犊不怕虎,书生意气听起来幼稚,却是人类性格中最本初的美好。他们会对社会的不公提出抗议,会为底层人民的痛苦遭遇而愤慨,会甘愿用自己的生命成就一个新的中国。
鲁迅曾弃医从文,因为他觉得学医救不了中国,而思想可以,这就是文章的用处。古人常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但像鲁迅这样的革命斗士却告诉大家,“指点江山、激昂文字”是可行的操作,是对现实黑暗的另一种反抗。
*在青年时期就曾写过不少社论以表示他对革命观点的支持。在当时的言论环境下,敢于发声就是勇气。每一篇文章都可能会引来警察和特务,每一篇文章都可能是最后一篇文章。然而,当*抱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气概之时,世间便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手中的那支笔。
中国的青年,若是没有必死的勇气,没有誓要改变一切的强烈愿望,没有永远向上的目光,该如何将巨大的中国从泥泞的深潭中拉扯出来?*的词中映现着这些美好的人类品质,它们仿佛群星般,在中国黑暗的夜幕中璀璨不已。
不忘初心*在《沁园春·长沙》的末尾提出了第二个问题:“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青年人并非永远年轻,他们也会变老,世界上每天都会有新的年轻人,如何让年轻人永远保持清醒和热血,这将是一个重要的问题。1925年11月23日,国民党召开了西山会议,开除了*等人的国民党党籍。国共合作的破裂已初见端倪。中国共产党需要培养完全属于自己的独立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