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代汉语中,“闻”的听觉义几乎完全消失,不管是表示听得状态还是听的动作,人们更习惯用“听”和“听到”、“听见”来代替早已边缘化的“闻”。
“闻”和“嗅”的竞争正如“闻”和“听”在听觉义上有动作和结果的区别一样,古汉语在嗅觉义上也是如此。“闻”用在嗅觉义上,侧重于结果,即“闻到气味”的状态,而“嗅”、“臭”侧重于动作,即“闻气味”这一动作。例如:
“王强问之,对曰:‘顷尝言恶闻王臭(臭:气味)’”——《韩非子•内储说下》
“郑袖曰:‘其似恶闻君王之臭也’”——《战国策·卷十七楚四》
“闻”和“嗅”作为一组同义词,也经历了漫长的竞争,宋元之后,“闻”成为人们表达嗅觉义的主要词语,而“嗅”则被边缘化。近现代语言学家殷孟伦说到:“可以说在宋代末期,才一般用‘闻’代替‘以鼻就臭’的‘嗅’的使用,于是成为现代汉语这一词义的来源。”
此后,人们开始用“闻”强调动作,用“闻到”、“闻得”强调结果,而“嗅”则被边缘化,一般不被使用。
到了现代汉语中,不管是饰面与还是口语,也不管是指感知气味的动作还是结果,“嗅”字都不再使用,而从听觉义中淘汰的“闻”,变次级词义为主要词义,取代“嗅”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表示嗅觉义的主要词语。
文学中的修辞手法对日常用语的影响通感是一种常见的修辞手法,即通过形象的语言,将人的听觉、视觉等不同感觉沟通交错,彼此转换,使修饰的意象更为活泼、新奇。有些本用来表达特定感觉的词语,被用来形容其他感觉,使人们可以用另一种感官印象来加深特定事物和情境的共鸣。
例如,“听腻了”、“听得津津有味”等,“腻”和“津津有味”是一种味觉状态,却通过通感的修辞手法,来形容听觉,丰富了听觉的内涵。此外,听觉也能和嗅觉通感,例如唐山方言中在口语中经常会用到:“听听这是啥味儿?”、“我听到香味了”等等。
参考资料:
论“听”的嗅觉义.岳鹏雪
试论“闻”的词义演变.郝转萍
“闻”的词义演变.徐莉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