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江枫被压入牢房,绝代双骄江枫受伤吐血中毒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3-12-03 22:09:36

  仿佛没有尽头的通道里,映着稀稀拉拉的火光,看不到一个人影,更看不到火光以外的一点点光亮。耳边还能听到从黑暗中传来的滴水声,老鼠们就在四周爬来爬来去,似乎对江小鱼这个现成晚餐提不起半点兴趣。

  “这是离开沙漠了?”江小鱼此时刚刚从迷药中清醒过来,身上还没有一点力气。

  但无疑的是,他眼下的处境实在堪忧的很,双肩被一指粗的铁钩打穿,钩子的尖端牢牢勾住身体里的骨头,骨头倒是没断,但刚刚被打穿身体的疼痛显然比如今钰箩红的毒药发作起来还要痛上百倍。神志再次迷迷糊糊被抽离,梦里的他又回到了恶人谷,回到了被追*的那年,回到了樱溪被鬼丫头关起来的那两个月里,回到了和江无缺相认后结伴游历江湖,还梦到他发现他们失踪后急的吐血。

  “小鱼儿等我。”

  “小鱼儿醒醒!”

  “小鱼儿你不能再睡了,今天考你易容术!”

  这是屠姑姑?怎么可能?但看着她越来越近的脸,每近一寸就变化成一个人容貌,她变成江无缺,变成铁心兰,变成苏樱,变成任何他认识的人,直到变成另外一个江小鱼。

  “我才是江小鱼?”

  “不,我是江小鱼!”

  “你,你照照镜子看看你到底是谁?”

  “我?”江小鱼转头只见铜镜里自己那张脸变成了一张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这不是我。”

  小鱼儿下意识想要去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却发现根本就没什么人皮面具可揭。他陷入惊诧中久久不能回神,忽然又看见江无缺握着那把碧血照丹青,跪在一座墓碑前,他那绝望的神色仿佛回到龟山之巅比武,误认以*了自己时那般。天地间再无任何事任何人可以留住他,只有死才是他的解脱,也只有死才是他最美满的归宿。

  “不要,不要,不要......”

  江小鱼失声大喊出口,却无人理会,他亲眼看着自己此生唯一的手足,就这么举剑自刎而死,接着是铁心兰,作为母亲她竟然*死了自己两个孩子后,自己也血溅当场,最后的最后,是苏樱一身血红的嫁衣,从万丈悬崖上一跃而下,就像那深秋的落叶随着山涧的清风被吹落。而那墓碑上刻着的名字竟是“江小鱼”三个字!

他死了?不,他明明还活着啊,但又像是在这梦中已死去多时?

  “不!!!”

  再次被惊醒的江小鱼脸色煞白,尽管清醒的神志告诉他,那不过是个噩梦,而他也早过了被噩梦吓醒孩提时代。但梦中发生的那些悲剧,是他终此一生最害怕发生的事情,这让他久久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会做那样一个恐怖的梦。

  “小九月?”终于彻底清醒过来的江小鱼,发现了一件跟噩梦一样可怕的事情。刚满月不久的小九月不在身边,是被人抱走了,还是被*了......

  当初他为了这个奶娃娃,心甘情愿的受人威胁,毫不犹豫的用了九成功力一掌拍在自己身上,险些重伤而死。醒来又被扔到荒无人烟的沙漠里,整整四天才找到绿洲,以为终于可以活下去了,谁知又突然冒出一堆人来,他又再度深陷囹圄。这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不但白搞了一身伤,就是活着回去了也没法跟他家哥哥嫂嫂交代啊!

  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拖拖拉拉的又是威胁又是扔沙漠的,都快一个月了,背后的人还是不露面。江小鱼的脾气被磨的差不多了,“出来,快滚出来,藏头露尾的算...算什么。”

  本来他还想痛痛快快的骂上几句,可他实在虚弱的很,就是这几句都让他觉得自己像费尽了全身的力气。缓了半晌,终于恢复点力气后,一动手脚就觉得双肩被铁钩拉扯的生疼。他回头才发现,双肩里的铁钩连着的是一条如婴儿手臂般粗的铁链,而铁链的那一头直插进一颗巨大的石球内。

  那足有千斤的石球像是用一块巨石雕琢而成,比这间牢房还大,直径足有数十米高。如他所料不错,这石球怕是用上千名大力士,都未必能运的走。看这情形,他要逃恐怕是没什么希望了。他再被传的厉害,左右也不过是个人,而这石头怕是锁个神仙也绰绰有余了吧?

  “这是有多怕我小鱼儿啊!”江小鱼此时此刻是真有些恼了。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自然牵动了锁链,不料锁链稍稍一动,数以千计的石子雨就突然纷纷砸落。江小鱼吃惊自然下意识的去躲,可他却发现他越躲铁链就被牵动的次数越多,石子雨也就下的越猛。他本身就重伤,躲也躲的不利落,身上无端被砸的青一块紫一块,就连他那张充满吸引力的脸也没能幸免。

  这么精巧又不讲人性的机关,还真是江小鱼平生第一次看见,没了办法的他只能抱着头坐在原地不动,任由那石子砸他的生疼。如他所料,不再牵动铁链后,石子雨的机关自然也就平息下来。

  遭遇了这些后,平常人定然认为自己已到绝境。可他江小鱼却不是平常人,向来自认智计胜过旁人的他,反倒安静下来,把前前后后的事串在一起想了想后,才对着虚无的黑暗中喊出一句,“你到底想怎么合作,不妨先说出来,没准儿我也有兴趣呢?”

  这像是一句可笑又无稽之谈的话,到意外的把黑暗中的人引了出来,“合作?这话从何说起? ”

  世上总有些人,做着最龌龊最无耻最血腥的事,但偏偏有个人畜无害的外表。比如这还未露面的人,只听声音就够让人如沐春风了,语气言辞又温文尔雅,读的书绝对不比自家那个哥哥少。江小鱼皱着好看的眉头,忽然就觉得,这人像是把江玉郎和自家哥哥给拆了后揉了在一起。

  但显然这种认知太过糟糕,他给彻底恶心了一把,自家哥哥那可是位端方君子,江玉郎那样的小人连他一根指都比不上。

  江小鱼没了耐心,又想早点见到小九月,索性也就不跟他兜圈子了,“中原江家举办满月宴,半个江湖的高手几乎都到了。而有人偏偏挑这么个日子跑到江家,一下子掳走两个姓江的,既没有想着去威胁江无缺,反而是把我们叔侄这一大一小扔在了沙漠里任其自生自灭。等我好不容易脱困了,偏偏你等在出口出手拿人。这恐怕不是巧合吧?”

  “不是巧合又怎样?”那人自黑暗中缓缓走出,带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语气中满是不屑,“我劝你别太自信,你怎知我没有拿你们去威胁那江无缺。”

  “如果要威胁我哥,只劫走小九月就行了,又何必冒险加上一个我?”江小鱼见他不再动,接着道,“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威胁我哥,更该在乎我叔侄二人的死活才对。如果目的是威胁我哥,绝对不会离开中原。”

  话已然说尽,那人毫不吝啬的掌声突然响起,在黑暗的地牢里显的格外突兀,“不亏是智计无双的江小鱼,若昔日你父亲玉朗江枫有你一半的智计,也不会累得自己和妻子身死,两个孩子被移花宫算计十八年。”

  辱人父母已是不该,何况还是死去多时的人。江小鱼被触及底线,异常恼怒,“你说话最好给我注意点,否则我便是死了,也会拖着你一起光顾阎王殿。别忘了我是打哪儿出来的,人天生的劣根性我只多不少。”

  “是吗?”来人不紧不慢的开口,满口笃定的语气,“你不会,就凭江月初还在我手上。”

  “你们不会动小九月的!”江小鱼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可笑的事,“否则,我真的一个不小心死了,你们拿什么去威胁我哥?”

  “你!”来人明明占尽先机,却仍然被江小鱼噎的半句话说不出,深吸一口气才道,“我现在非常有兴趣想听一听,你如何断定我们是合作关系?”

  “我们江家唯一的秘密,就只有十大恶人惦记了一辈子的财宝,可那财宝被十大恶人中的欧阳丁当兄弟藏起来了,至于藏哪儿了,普天之下知道的人,应该只有我和我哥,哦,对了,还有一个燕伯伯才对。

  但是燕伯伯的嫁衣神功,放眼整个江湖都没几个人能是他老人家的对手。所以你的目标便只剩下我和我哥了,你呢与其去劫走一个可能什么也不知道的铁心兰,还不如一箭双雕劫走什么都知道的我,外加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九月,就算我不肯说,你一不小心*了我,凭着手里的小九月,你就永远能立于不败之地,对不对?”

  “不错!”来人款步走近江小鱼,“你不妨再猜猜,我身在塞外又是如何对你江家了若指掌的。”

  “那还不简单!”江小鱼对此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十二星相半数以上的死,都多少与我关。如今中原武林十二星相已然绝迹江湖,而四灵之首的龙始终未曾现身。我不信他与其他人完全没有联系,所以我江家的事,大半也是他告诉你的。七年前江别鹤之所以能轻易以燕南天藏宝图搅动江湖,并非他太聪明也非江湖中人太傻。只怕是真有其事才会如此,而这批宝藏想来不是什么燕南天的宝藏,而是我爹江枫留下的那批宝藏吧?”

  “你二人既然联手了,那么有劫走我和小九月又把我们扔到沙漠里的人定然也是他了!”

  “中原武林人都传言,你江小鱼如何如何难对付,果然不假。”来人似是遇到了棋逢对手般,兴致高昂,“你不如再猜猜,我们为什么不带你直接去找宝藏,而是把你叔侄二人掳来沙漠?”

  “十二星相向来只对红货感兴趣,如今四灵之首要夺宝藏说的过去,可他把我和小九月扔进沙漠,难道是故意在拖延时间,要引什么人前来,我哥?还是......”江小鱼此刻真的有点害怕了,也不敢继续猜下去,他怕他所有的猜测成真,那样真的太可怕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接着猜啊?”来人似是被猜中了,忽然恼怒的飞身上前,双手如鹰爪一般狠狠抓住江小鱼的被铁钩的刺穿的双肩,看着他疼痛入骨,几乎连喊也喊不出便晕过去的样子,低低的笑出了声, 那笑声越来越大,仿佛来自地狱一般钻入噩梦中,让人想尽办法逃离。

  而对待噩梦,唯有江无缺似是恨不得在噩梦里沉沦下去,奈何天不从人愿,从噩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仍然身处边陲小镇上的客栈里。感觉到有人走近,他才稍稍回神,“黑蜘蛛,我说了,不用守着我。”

  黑蜘蛛点燃烛火,映着他满脸的无奈,“我也说了,这是我与另夫人的约定。就算撇开这个约定不谈,小鱼儿也是我的朋友,为了他我也得多多看顾你。”

  似是提起小鱼儿,江无缺满脸冷汗中终于挂起一丝丝笑容,“自我们相认后,一起游历时我照顾他的起居,他照顾我的心情。那几年里我只要一想起我曾经差点*了他,我几乎都不敢睡觉。怕我总活在回忆里,所以他故意让我当哥哥,说是补偿他被追*时吃的苦。”

  黑蜘蛛听到这个,忽然就不厚道的笑起来,“我当时还奇怪,就他那争强好胜的性子,怎肯给人家当弟弟。一问他就恼,说是打赌输给你了不得已勉强认了。”

  江无缺丝毫没感觉到自家弟弟的幼稚,“他总是比我成熟比我更懂得如何照顾一个人,可就是偏偏照顾不好自己。”

  黑蜘蛛不知如何去劝,倒了茶水推过去,“放心吧,我们这次来了这么多人,总能把小鱼儿和小九月给平安带回来。”

  江无缺摇头,起身挪步至窗边看着边陲一望无际的夜色,“我总是觉得这次的事不对,我想明日进沙漠的人,挑几个年轻辈的一起,燕伯伯和神息道长他们最好留守客栈。”

  “那我去传话, 你最好接着休息会儿。”黑蜘蛛说着便要起身,见他一副摇头的样子又道,“你已经快一个月不眠不休了,再这样下去你只会倒在沙漠里。”

  “你相信双生子之间会有感应吗?”江无缺似是没听到他的劝解,问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黑蜘蛛为实不知他到底要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两个孩子满月宴之前,我就一直有种心绪不宁的感觉,总感觉要出事,那时小鱼儿还笑我,刚当了人家爹爹就开始操老父亲的心。可没过几日,小鱼儿和九月就双双失踪了。”

  “也许你太累了?”黑蜘蛛没兄弟姐妹,连爹娘都不知道是谁,唯一的师傅在他成年后也早早死了,没享受过血缘带给他的羁绊。如今唯有一个女儿,与他是此生割不断的血脉相连,多少能体会到他的感觉,却也只能劝他。

  然,江无缺似是看透了他在想什么摇头否定了,“不,这不是第一次,那时我们未相认时,也曾经发生过一次。只是那次我去的早,才从无牙门手下救出小鱼儿。而今天是第三次,那种感觉又来了甚至更强烈,就像要把我的半条命夺走一般。你能明白吗?”

  “别想了,小鱼儿那样的人就算是沙漠,他也不会被晒*。”黑蜘蛛实在不知怎么安慰下去了,仿佛越安慰越坏事。他待不下去了,实在不愿看着十多日前还神采飞扬的江无缺,变成现在这个仿佛半个死去的人一般,只能匆匆安慰几句后离开。

  当初他和慕容久都受过小鱼儿的大恩,如今等他有难需要施以援手时,黑蜘蛛才悲哀的发现,自己似乎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无助的祈求希望江小鱼能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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