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黄土塘,主要是因为黄土塘西瓜。后来因为打算游遍无锡,整理无锡古镇老街的资料,就打算实地看看,是什么样子。
无锡本不大,近年来发展迅速,城区持续扩大,往东基本延续到东亭、安镇一带,不见农田。这时,过了锡北镇,却是另一片风景。锡北的乡村,是没有见过的。路面硬化、柏油化,村村通公路,在江苏特别是苏南一带,不再是稀奇的事情。但此处的羊肠小道,却是出乎我们的意外。同车的一些男女,或是赴乡下走亲戚的,也在窃窃私语,在无锡呆了三年多,还是听不懂。村前池塘,小船,渔网,打渔*家是不错的。
辗转腾挪,终于到了目的地,也就是期待一周的黄土塘。在迅速的工业化、城镇化进程中,古村落已消失殆尽。也只有在如此偏僻之地,才有苟活的可能。这其实不像是一个古镇,现代化的街道,贴着现代琉璃瓦的民房,不中不洋,不古不新,在稍显杂乱的环境中,有些不合时宜。
怎么也不像是,却又偏偏如此。在风中,走走停停。举着照相机,却不知把镜头放到何处。一面墙皮脱落的墙上,大号宋体字写着“爱我黄土塘,争做文明人”,只是旁边赫然有几条“办证”“吊车”的手机号,也算是时代特色了。中国乡村,同样的来自上边的标语和来自底层的“牛皮癣”。还有一面黑板,写着“自尊、自励、自强”,做着少先队员的手势,又过了一番年轻的瘾。
有一座白色的桥,叫“黄土塘桥”,放在整体环境下,越看越不对劲。不知老街身在何处,只是信步前行,随处拾遗。一些黑瓷水缸,或者蹲在屋山墙上,或者散落在路边角落。不知为何如此多,问了当地阿姨,才知是存水用的,和徽派建筑天井里的水缸都是一样,和我家的水缸也一样。故意往深处想,总以为别有用意,其实都是一回事。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经常如此。
这个小镇,并未开发,或者太小,实在无法进行过多的商业开发。人们还不习惯,无事闲游的人,总是驻足观看。你在路边看风景,路边的人睁眼看着你。乡下的阿姨,还是比城里的客气和随和。或者欣然答应我拍照的请求,或者帮我给相机电池充电,还热心回答着我的狗屁提问,没有一丝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