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城市版本里,出现的高频词有近来最热的“city walk”,共同爱好也包括了话剧、上海电影节、迷笛、Jazz等。
最接地气的还得是东北版本,在这座城市里对上眼的男女,共同爱好必须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赵本山。”
这些版本与日本原版相比,它虽然也遵循了“两人因为兴趣不再相似,最后不得已渐行渐远”的故事逻辑。
但,在这些故事里,却又有一个非常“中国特色”的拐点:
“男孩,女孩都成为社畜了”;
“男的去干销售了,女的去做美妆直播了”;
“男的是从小县城里出来,抱怨江浙沪女孩不懂他的苦”;
它全然没有了日版里两个文艺青年恋爱时的轻盈感,反而加重了两人分手时的现实因素。
我们抓住了这个故事里,男孩、女孩步入社会后的“不自由”。
却没能力谈到故事的男女主角是因为步入社会成长之后,双方的爱好改变,而渐行渐远。
这才是这个故事里的痛点。
我们还没能让自己的恋爱到达“形而上学”的灵魂伴侣的层次上。
就已经枯萎了。
北上广深是没有“花束般的爱情”么?
它更像是,在这些拥挤忙碌的城市里难得能有轻松、舒适的,不去考虑彩礼、收入、学历、家境的爱情。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也没有太多时间,在工作中容得下一段真实的爱情。
说实话。
那些《花束》文学创作,还不如一首黑撒乐队的《流川枫与苍井空》来得要催人泪下。
02
速食爱情
当我们谈论《花束》的爱情是否真实或具有普适性时,应该有一个锚点。
《花束》里的爱情,戳中了谁?
法国作家易洛思在《爱的终结》中提出了这么一个观点,就是在当代社会,人们对亲密关系的评估其实一直有个消极的模式,符合这个模式的,就认可,不符合这个模式的,就剔除。
就像我们在玩社交软件时,那一次次的左划右划。
举例来说,一个人的穿着、品位、喜好往往会成为另一个人是否认为“可进一步”的标准,如果你喜欢孔大山,我喜欢赵本山,我们俩无法共同占有同一个“客体”,那么就难以组织起亲密感,也难以产生*。
这是在当代社会,选择变得眼花缭乱时,人们不得已的做法。
所以说。
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再看《花束》的爱情,会发现,它戳中的,应该是那些有着高情感需求的人,具体一些,可以说是某些渴望在艺术、文学上能产生共鸣的i人。
比如他们会有共同喜欢的偶像:
影片里的小麦与小绢,他们走出饭馆后,激动地忍不住为刚认出的押井守互相搭话。
比如他们也会有共同的需求:
两个人买了同样的展馆的票,穿着同样的鞋,最后,发现对方家里书架上的书,都与自己的几乎一模一样。
如果用网络上的流行词。
这大概就是在茫茫人海里,找到另一个“世另我”的熟悉感。
但,这是爱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