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对艾青的评价,艾青的基本资料有哪些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4-03-04 14:06:39

生活中的艾青。新华社记者杨飞摄(1993年6月14日留资)

艾青重新回到了他的保姆身边,他无法“去终古之所居”。他完成了一个世界观的转变。艾青从金华出发,穿的是长袍马褂,到巴黎,他变成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但是最后他回到了大堰河。

早期新诗有一种招魂气质。新诗是对过去写作的革命,古体诗歌到晚清,已经完全祛魅,成为修辞游戏。礼失求诸野,这个野就是招魂,回到语言的原乡。

为什么要写诗,在西方,人和神灵关系靠宗教,中国自古以来靠的是诗教,所以孔子说“不写诗无以言”。他把诗提到了本体论的高度。中国文明自古以来一直都知道,文明为什么要诗,诗不仅仅是风花雪月的修辞行为,它还是一种招魂的语言运动。

中国的文明通过诗保持着与神明的关系。“子疾病,子路请祷。子曰:有诸?子路对曰:有之。诔曰:祷尔于上下神祗。子曰:丘之祷久矣。”(于注:有诸,有效吗?子路说,有的。孔子说,我时时刻刻都在祷。时时刻刻在祷,就是一种诗祷,不需要寺庙、祭坛,只要语言。)

道可道,非常道。不学诗无以言。汉语,它从开始是就是一种招魂的语言,甲骨文上面的那些字都是用来占卜的,占卜就是以诗招魂。

谈谈对艾青的评价,艾青的基本资料有哪些(5)

艾青眼睛视力不好,但每天坚持用放大镜看书读报。新华社记者杨飞摄(1993年6月14日留资)

汉语的起源与西方语言不同,苏美尔人的文字是用来做生意的。这个岛和那个岛做生意,需要精确、直截了当的计算。

汉语不一样,汉语是用来和神灵商量、请教,道法自然嘛,自然就是万物有灵,诸神所在。

你要做什么事,你要干什么,你要通过祭祀、占卜(后来成为文)问天,你能不能做。一旦诗不再招魂,就回到物役、不仁。朱熹在《论语集注》引程颐注《论语》的话:“君子循理,故常舒泰。

小人役于物,故多忧戚。”在汉语中,理就是诗意。役于物乃人类万古之忧,不学诗无以言,孔子的方案是以诗性的持存来抵抗物的死寂。中国诗最强大的年代,唐代、宋代,特别是唐代,中国总是文明以远。

西方的文艺复兴,通过回到希腊重新解释了神,因此启蒙得以再始。日本、越南、朝鲜都曾经被中国文明洗礼,跟着这个文明解释的神灵生活。

文明是什么,这个词汉语独有,文明就是用文来照亮,它和用神来照亮不一样,用文来照亮、去蔽,新诗就是对文的解放。西方是上帝死了,中国是文死了。

五四意识到这一点。但是五四的方案是抛弃文,怀疑文。但是新诗依然必须以文来写,它在对文的严重怀疑中回到野,回到被古文遮蔽着的文,白话是一种处女之文。诗再次开始。早期新诗的代表胡适、郭沫若,鲁迅……那一代的文都有一种招魂的气质。但是这种招魂后来开始没落,艾青再次激活。

艾青是一位祖国诗人。拿来主义令他回到了祖国,大堰河在中国那时候的语境中,是贬义的。如果说鲁迅对故乡还有点怀疑,艾青则坚决地回到了故乡。

谈谈对艾青的评价,艾青的基本资料有哪些(6)

艾青和青年诗人在一起。新华社记者杨飞摄(1993年6月14日留资)

招魂,从诗经、屈原就开始。

这是一个悠久的传统,招魂在明清,越来越弱,到新诗,招魂这个传统才重新被复活。

早期的新诗,招魂比较粗糙。我认为艾青达到了新诗的一个高度。他重新让诗实现了孔子讲的诗的几个功能:兴、观、群、怨……最重要的是群。群是什么,就是团结、共享、沟通,如果诗不能把一个部落的人团结起来,获得神灵的力量,那么诗就只有孤芳自赏。

今天的中国诗歌为什么如此孤立,我觉得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不群,越来越成为自恋者们的修辞游戏。碎片化,就是物化,物就是彼此孤立不亲、不仁的碎片。碎片化的结果就是诗的小品化,诗不招魂,不群,它只是小品,修辞小游戏,小聪明。

艾青的诗,到今天,还是有一种被团结、召唤的号召力。这种群与西方诗的方向是不一样的。西方诗不在乎群不群,它是个人主义的,自我戏剧化。

与上帝的关系是圣经教堂的事,诗人不管这个事,诗人管的是知识、图书馆。当然,最伟大的诗人也企图扮演上帝的角色。而在汉语中,“诗成泣鬼神”就是要扮演神的角色,是每个诗人的梦想。汉语的诗一旦不群,不再“泣鬼神”,诗人必然被孤立。

艾青最重要的贡献就是重新回到对汉语的信任。艾青回到了语言本身,重新用语言自身的光辉来文明。这是艾青最大的贡献。艾青对语言的要求是“纯朴、自然、和谐、简约与明确”,这是对语言的一种信任。

一种现象学式的语言立场。语言自己会说话,无需修辞。他强调新诗的散文化。散文化不是新诗的弊病,而是新诗的合法性。艾青说:我生活着,故我歌唱。我认为他受到了存在主义的影响。

他说,对世界,我们不仅在看着,在思考着,而且在发言着。中国诗歌曾经是看见的诗,“行人弓箭各在腰”“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杜甫是用眼睛看见的,有形有色的。苏东坡讲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他也是看的。但是到了宋代以后,中国的诗就越来越不看,成为陈词滥调的重复,只要掌握了一套古典诗歌的语词程序,就可以组合出各种各样的韵律。

艾青把新诗提高到了一个高度,他说诗要“明快,不含糊其辞,不写令人费解”的主题。不写令人费解的主题,不是说艾青要写简单,一看就懂的那种口水,实际上这里有一种哲学上的考究,他追求“大音希声”,这是对语言的信任,让语言自己说话,作者完全退到语言的后面,这是一种修辞性的匿名,“吾丧我”。就像木头一样,让那个木纹直接地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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