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了2018年,Webster提交了好奇号火星漫游车长达6个地球年的观测结果。其中显示,火星大气中的甲烷含量在夏季达到顶峰,并且在秋,冬季逐渐回落。这有可能是因为那些能产生甲烷的细菌在温暖的季节复苏,而在寒冷的冬季进入冬眠。Webster说:“这是我们首次发现火星大气甲烷含量的规律,但是我们并不能确定这是由生命活动产生的还是无机的地质反应。”
但令人扫兴的是,仅仅几个月之后,在2018年华盛顿举办的美国地球物理学联合会年会上,Vago的研究团队做出报告,指出根据欧空局发射的“痕量气体轨道器”从2016年来的观测数据,火星大气中的甲烷似乎完全消散了,其浓度已低于可探测的阈值。尽管这并不能证明火星上不存在局部的甲烷释放点,就像好奇号在盖尔环形山探测到的那样,但是这样的结果似乎对于全火星这类释放点能否永久存在打上了大大的问号。
4.加油深挖吧!
科学家们一致认为,如果火星上的确存在甲烷的话,那么它们大概率是从地下溢出的。也就是说,可能是季节性的微生物活动或者是火星地表通透性的季节性改变让地下深处的甲烷气体溢出地表。
科学家们猜想土卫二和火星上存在微生物
SPACE
我们也知道,由于火星大气过于稀薄,它无法屏蔽强烈的宇宙辐射,同时也含有高浓度的高氯酸盐,这使得火星表面极度不适合生命存在——“我们一般使用高氯酸盐来消毒。”来自加拿大渥太华约克大学的行星科学家John Moores如是说。
所以,我们就需要向下深挖,避开高强度的宇宙辐射和有毒的高氯酸盐的侵袭。2018年11月26日着陆的探测器“洞察”号就会通过火星地震的地震回波来探测火星地表下的地质结构。这些数据对于地质物理学家来说非常有价值。根据喷气推进实验室的行星科学家兼物理学家Vlada Stamenković所说,该计划的下一步将用远程探测器寻找火星上可能存在液态水的位置,然后一直钻探到那里。
听起来这项工程极其浩大,不过实际上我们并不需要将数吨重的仪器发射到火星上然后像建造石油钻井一样麻烦。Stamenković说,这项工程将依靠线缆钻头。在《自然天文学》上,Stamenković he他的同事写道:“只要你还有缆线,你就可以进一步深入。而且这些线每千米的质量甚至小于1千克。”这样,载荷就减少了许多。同时钻头会将火星大气中的二氧化碳压入钻孔,将碎石块从钻孔中清出。
最终探测器能找到什么谁也不能预测。但是Stamenković 领导的另一个团队2018年在《自然地球科学》发表了一篇论文,文中提出,也许我们不仅仅能够找到支持产生甲烷的细菌的地方,很可能能发现消耗氧气的生命。
目前来看,火星大气的氧气含量仅有0.145%,但是在地表下低温低压的环境下,Stamenković的团队估计有大量的氧气最终被火星的地下盐水吸收,其氧气浓度足以支持像地球早期的海绵动物一类的好氧型生物的生存。
氧气并不是生命活动所需要的唯一物质。来自西雅图华盛顿大学的一名行星科学家David Catling说:“好氧型生物的生存需要满足很多条件”。但是如果能确定火星表面下有足够支持复杂生命活动的氧气无疑是令人兴奋的。
5.寻找火星古代大气的信息
无论你在寻找的是朝生暮死的小生命还是能长期活跃的智慧生命,最重要的问题在于,火星的大气是否曾经最够浓厚,能够让火星保持湿热,以支持这类生命的形成。
有很多的证据显示,火星曾经足够温暖,甚至有液态水的存在。但是这段宜居时期有没有持续很长呢?还是仅仅昙花一现?Moores认为这是一个未解之谜。
NASA的MAVEN卫星从2014年开始环绕火星,对火星大气与宇宙空间的相互作用进行监测。“可以确定,有很大一部分火星大气已经逸散了。”来自科罗拉多大学波尔多分校大气与空间物理实验室的主研究员Bruce Jakosky如是说。
这种说法听起来像是火星原来有很浓厚的大气,然后也许过了很久才慢慢逸散,直到火星表面变成一片死寂的荒原。但是这样的证据并不充分。Moores认为,火星的大气也有可能时而厚,时而薄,从而产生不规律的暖期和冰河期。
“火星的大气就像你钱包里的钱一样,” Jakosky说道,“你可以花很多钱,但是这并不能证明你钱包里一开始钱多还是钱少。你也许是不停的每次从ATM机上取出一点点放在包里再去花掉。”正因为无法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才无从得知火星的大气是否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能保持足够的厚度,让生命得以有机会繁衍生息。
6.寻找合适的勘探点
NASA的下一期火星任务——火星2020漫游车,将在45km宽的Jezero环形山的盆地登陆。因为这个环形山区域曾经是一片湖泊,并且有河流从周围的山上流淌而下,注入湖中,甚至还形成了一个较大的三角洲平原。据space.com所述,该项目的科学家Ken Farley 在2018年的记者会上表示:“三角洲平原有利于保存生命活动的迹象。生命可能存在于湖水中,也可能在盐水和湖水的交界面,但也很可能顺着河流流下,最终沉淀在河口三角洲区域。”
不过像Jezero三角洲地区并不是唯一一个可能存在生命遗迹的地方。来自新南威尔士大学宇宙生物学的澳大利亚研究中心的指导教授Martin van Kranendonk认为,在以下几种生命可能发源的地方我们都有可能发现生命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