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北北北方:朴素vs风雅
槐花是生活在华北平原的人们,对于吃花的原初记忆。
▲ 槐花鸡蛋。 图/VCG
早年间的春天,本应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却是华北平原最青黄不接的时刻。去年的粮食已消耗殆尽,新的庄稼尚未成熟,此时家门口老槐树上冒出的翠绿色花苞,就是最抢手的“粮食”。槐树低矮处的槐花,早已被村里的孩童捋得干干净净,想要吃上一顿槐花饭,得用专门的工具,才能把高处摇曳的槐花给拽下来。
刚采摘的槐花,有种淡雅的清香,捋一把塞入嘴里,是春天特有的气息。在河南,槐花最常见的做法就是蒸。新鲜的槐花洗净后,掺上一些玉米面,放上笼屉大火蒸煮。蒸好的槐花,可以直接吃,也可以放上干红辣椒二次爆炒。
▲ 炒槐花。 图/汇图网
随着生活质量的提升,槐花早已从“饥荒特供”,上升为华北地区的春日情怀。除了蒸着吃,槐花还可以炒食、入馅,无论是那种吃法,一盘槐花端到面前,总能让你联想到某个春天。
北方人吃的花,常常朴素得令人认不出来,萱草就是其中一种。萱草又叫黄花菜,是中国人的“母亲花”。天津人的“生命之光”捞面,少了它,就缺失了灵魂。
▲ 天津捞面。 图/网络
天津有句老话,“天津人未出娘胎,就吃了几顿捞面了。”在天津,特定的节气要吃捞面,接风要吃捞面,甚至是寿喜席也要吃捞面。而这碗捞面,一定要拌上“四凉四热”的卤子。细细长长的黄花菜,就是这四凉之一。除了捞面,天津人大年三十晚上的素饺子里,也多以黄花菜入馅。
相较于槐花、萱草,秋天盛开的韭菜花,更易让人忽略它的“鲜花”属性。韭菜花的最佳采摘期,要选在其欲开未开时。磨碎后腌制的韭菜花酱,是老北京铜锅涮肉的最佳拍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