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李说要带我去摘“八月炸”,我就患上了八月炸的病。
西安的野八月炸长在山里,老李说:毎年8月,山里的八月炸就成熟了,下周我领你们去“洋峪”,那里没有开发,还有不少野生八月炸,不但可以摘些野果,随便还能爬爬山,锻炼锻炼身体,一举两得。
洋峪,秦岭七十二峪之,王莽乡辖区,小峪西邻,峪口有洋峪乡,因峪里无有寺庙建筑,没有什么名气,沟内又少平地,不适合人居,至今被荒废,于是,野树风长,杂草丛生;于是,八月炸有存;
一周过去,周五电话老李:
“明儿上山摘八月炸。”
“明儿不行,你没看今天还在下雨,明天不能进山。”
第二周,见周五晴天,查周六无雨,电话老李:
“晴咧,明儿去摘八月炸。”
“去不成,这连着下了三天,山里水大,可能塌坡、滑土,咱要去的是野山,有危险!”
“我的神,那要晴几天才能上山?”
“大些的雨后,晴三五天才行。”
到了第三周,实时注意雨况:
周一下,不美气。
周二多云,不错。
周三晴,美。
周四大晴,漂亮!
周五,又是晴天,一早老李来电话:
“明儿摘八月炸。”
八月炸,水果店偶尔有卖,虽知道是水果,却没有卖过吃过。
八月炸不是长在树上的,它是藤蔓植物,指头粗细的藤条,相互缠绕向上生长,距地1米以上,丫岔处结有腰子型的青果,成熟过程中渐渐变紫,一但成熟,果子炸开一个口子,开口达到45度就彻底成熟了。
我摘了一个熟果,掰开果肉,咬一口:
淡淡的苦,很涩,硬,有水份,难吃!
老李赶过来:“好我的老罗,八月炸是吃心,你咋吃皮?”
“这不是果肉?”
“唉,你吃的是皮,相当于可吃核桃的青皮。”[敲打]
八月炸的心,类似于白色半透明的果冻,粘稠滑爽,甜!无酸无苦,好吃,但有个大缺点,子多,嘴里感觉全是子,绿豆大小,差评。
不知道人工栽培的是不是也这么多仔,如果是,商业价值就大打折扣了。
摘果的一路,热!35度高温,野山树密,林下湿气上升,在高温高湿的山路间穿行,有汗出不来,身上粘乎乎的,这不是锻炼,是入蒸锅。
所幸没走多远,得见八月炸,为防中暑,不敢继续前行,只摘得五六个,便匆匆返程了。
老李说:咱来的晚咧,果子成熟期基本过了,果子一熟“毛老鼠”就吃,所以摘不下几个。
先写到这儿,我有点头晕,可能中署了[捂脸]。
八月炸,八月果熟炸裂,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