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中的梁山泊不在山东,而在北京,施耐庵笔下的梁山出自《诗经·韩奕》之“奕奕梁山”。因而,完全没有必要去考证黄河变迁对梁山的影响。假如《水浒传》写的是“八百里水泊”时期的梁山,估计这样一个小山丘也是水中一螺,即便是露出个小尖尖,也无法囤积好几万人马。而且,以《水浒传》文本故事的时代背景看,北宋时期的梁山恐怕也没有“八百里水泊”吧。
曾经有学者认为,《水浒传》是以洞庭湖钟相、杨幺起义为原型塑造的梁山一百单八将。这一说,大概源自“八百里洞庭”,更是受了《后水浒传》的启发,才把《水浒传》中的梁山搬到了洞庭湖。
其实,《水浒传》只是借用了北宋时期宋江三十六人梁山起义的故事,隐写的是明朝的靖难之役。靖难之役的策源地就在北京,施耐庵还在书中隐藏了永乐迁都,因而,“梁山”是北京的梁山。这样讲,有什么依据呢?
《诗经》、《水经注》中的梁山才是《水浒传》中的梁山《诗经·韩奕》记载了一段韩侯朝京,接受周王册封的故事,这首诗的开头就写道:“奕奕梁山,维禹甸之,有倬其道”,这就有“梁山”了。所以,《水浒传》中的梁山并不一定写的是山东梁山。那么,《诗经》中的梁山是不是施耐庵笔下一百单八将聚义的水泊梁山,写的是不是北京附近的石景山呢?
唐代孔颖达在《毛诗正义》中,专门注解了《诗经·韩奕》中的梁山:“梁山于韩国之山最高大,为国之镇,祈望祀焉,故美大其貌奕奕然,谓之韩奕也。梁山,今左冯翊夏阳西北”。《诗经·韩奕》中的梁山是春秋时期诸侯国韩国最高大的山,在“左冯翊夏阳西北”。
左冯翊,是一个官名,也是汉代郡名。汉高祖二年置河上郡,武帝太初元年更名左冯翊,为拱卫首都长安的三辅之一。因而,以孔颖达所言,《诗经》中的梁山应当在长安的西北。长安是西汉的都城,隋唐也在这里建都。因而,《水浒传》以“奕奕梁山”写一百单八将聚义的梁山,就与都城有关了。
除了《诗经·韩奕》中的梁山而外,郦道元在《水经注》中也记载了一座名叫“梁山”的山:“高梁水注之,水首受漯水于戾陵堰,水北有梁山,山有燕刺王旦之陵,故以戾陵名堰”。这段记载出自《刘靖碑》,讲的是三国时期魏国都督河北道刘靖“登梁山以观源流”的治水事迹。郦道元所说的梁山,就是后来的石景山,这座山有史记载的最早山名是碣石山、梁山。所以,《水浒传》中的梁山与“石碣村”相距不远。
以此观之,施耐庵笔下的水泊梁山就与《水经注》中的梁山十分接近了。而且,孔颖达所说的“梁山”未必就是左冯翊夏阳西北的梁山,也有可能是燕国的梁山。
那么,施耐庵为何要以《诗经》、《水经注》中的梁山写梁山好汉大聚义的故事?《水浒传》中还有哪些证据证明,此梁山不是实写的山东梁山而是北京梁山呢?
《水浒传》隐写的是明朝大火并施耐庵在“开篇引首”中,以赵匡胤出世隐藏了朱元璋,“太祖武德皇帝”其实说的是朱洪武。书中写道:“这朝圣人出世,红光满天,异香经宿不散。乃是上界霹雳大仙下降。英雄勇猛,智量宽洪”。这段话,表面上看引用的是《宋史·太祖本纪》,实则出自《明实录·太祖高皇帝实录》。或者说,这段描述“太祖武德皇帝”诞生的话,明写宋太祖,实写明朝的“高皇帝”。《明实录·太祖高皇帝实录》中,是这样记载朱洪武诞生的:
母太后陈氏,生四子,上其季也,方在娠时,太后常梦一黄冠,自西北来,至舍南麦场,取白药一丸臵太后掌中,有光起,视之渐长,黄冠曰:此美物可食,太后吞之觉,以告仁祖,口尚有香气。明日,上生,红光满室。
陈氏夜里做梦,吃了一粒“冷香丸”,第二天就生下了朱重八,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异香经宿不散”。“自后,夜数有光,邻里遥见,惊以为火,皆奔救,至则无有,人咸异之。”——这才是真正的“红光满天”,《宋史·太祖本纪》中,赵匡胤出世时,仅仅只是“赤光绕室”。
朱洪武的母亲是在舍南麦场遇到黄冠的,因而,“王教头私走延安府”、“花和尚大闹桃花村”、“没遮拦追赶及时雨”这三段故事中,史家庄、桃花村、穆家庄都出现了“打麦场”。武松*嫂的故事中,郓哥发现了潘金莲与西门庆的奸情,给武大郎告密,这二人便以“借麦桴”为暗语。因此,《水浒传》是从朱重八出世开始写起的,“太祖武德皇帝”就是宋太祖、明太祖两个皇帝谥号的提炼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