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长时间不曾写过文章,故事也不知道该怎么讲。
我曾经讨厌麻木的生活,但渐渐地自己成了生活的一部分。我很爱现在的生活,也很珍惜那些为数不多的朋友。
公司从相城区搬到工业园区已经近半年,我的职业生涯也马上到一年。回顾这近乎一年的时间,我不知道自己学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将来要从事什么。生活还是如同车轮一样只管往前走,走着走着越来越不像样子。
呵!单调、无聊、乏味。所有和这些相关的人和事都被裹挟着扔过来。激情渐渐淡去,平平淡淡成了瓶瓶罐罐,甚至丧失了独处和思考的能力。
每天早上急急匆匆起床,早饭也顾不上吃。简单的着装,褶皱的西装撑起已经稍微驼背的躯干,尽可能使自己看起来人模狗样。从小区到地铁站的那一段路耗尽了昨晚剩余的精力,但那却算得上是自己一天仅有的锻炼。闲情逸致看地铁报的人是少数,疲惫才是这节车厢的常态。
地铁站桑田岛一路向南向东,沿途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上上下下。在那苏州最核心的地带,吸引人们的也不单单是繁华和“淘金梦”。相城区常常被戏称为苏州“最穷的”县区,但也挡不住它2到3万的房价。很多人甚至扎根十几年也没有在这里安下家。她毗邻上海,却又比上海更为包容。就在去年春节,至少有百万外地人在苏州过年,但我并不是他们的其一。
因为生活成本更低,所以很多打工人都会选择把房子租到周边。我和室友还是租着那143平的房间,就在1月又续交了三个月的房租。每天早上六点四十起床,七点从家出发。到最近的地铁站也需要快走10分钟。我有时爱盯着那些奔跑的人,他们或是挎着布袋的年轻姑娘,或是西装革履但白肉已经快要把衬衣撑破的中年男人,而我也会担忧自己将来会不会成为这样。
曾经有一段时间,每天下班都不想吃公司的饭。傍晚似乎要比中午吃的更多,甚至连时间也在不断延后。晚饭成了宵夜。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吃早饭,大概有三个月吧。我一度曾经想过人到底要不要吃早饭?我一天两顿可以吗?人的生物钟应当具有主体差异性吧。那些普世的价值或许能帮我们解决很多问题,但同时也掩盖了很多问题。适合你自己的也许是最好的,但不一定是最科学的。
过分的怀疑甚至会陷入虚无。既然做什么都没有意义,那么不做什么便也就没了意思。在绝对的理念里会得到暂时的兴奋,但也许会被蒙骗。认识到这种理念,同时也清楚这种理念的不可完全实现性,这才是活的通透,正如一句俗语“看破不说破”。我知道你讲这句话的意思,但我不想点破你。
半小时的车程里,我喜欢观察人。有人戴着耳机站立冥想;有人背靠椅子补充睡眠;有人手捧地铁报打发时间;有人刷着手机短视频一条条地划过;还有人什么都不做,只是站立闭眼。上下班的高峰期很难遇到一个舒适的座位,更多的是人与人紧挨着的不适。那些开车上班的人何尝不会因路况而心情烦躁。几乎没人会高兴地去上班,而吃饭往往是高兴的。为什么呢?
在我看来,吃饭是人的基本需求,动物性的一面;而上班更具有神性,违反人的本能。所有人都基本讨厌别人安排他、强制他去做什么,就连那些动物园表演的猴子也很难高兴,甚至对带条件的吃饭也都不会感到快乐。既然上班这么痛苦,那大家都远离痛苦吧。
撇开那些生存的要求,其实人们也不讨厌上班。甚至如果没有工作,他还会感到惶恐。就连不缺吃喝的宠物狗也会挑个时间练练田径和撕咬。那些让你感到快乐的工作才是生活的真谛,但生活的真谛很少有人能领悟到。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在于我们如何解构工作,如何理解生活状态。
我们所有的感悟都是始于客观,终于主观。客观的东西一旦被描述,那么它就带有主观。甚至我们认为的实在和存在本质上也是一种感受,一种主观,但人类社会往往喜欢把集体的主观上升为客观。究竟如何,这个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