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敬的原则是,作为守长安的兵,必须保护好长安,保护好这里的百姓。
李必的原则是,为太子安危,迅速查明真相。
然而,随着狼卫案的逐渐水落石出,龙波一行人开始浮出水面,引出伏火雷案,这一环节开始进行人物洗牌,同时造成了人物性格的转变。
包括崔器的几次阵营转变,姚汝能的多次临阵倒戈。
崔器是一个功能性人物,他的作用是用来体现长安的基层士兵的状态。与张小敬一样,也曾在陇右当过兵。
成为旅贲军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哥崔六郎想要崔器有个好的归宿,而从崔器来看,一方面是自身有缺陷,升迁困难,另一方面,他也想要进入更高的权力中心,实现自己守护长安黎民百姓的心愿。
天保三载上元灯节,大唐长安笼罩在一片繁华,万邦来朝的盛世之下,而其实内部满目疮痍,吏治混乱,人才无法出头。
所以,崔器这个人物,和程参一样,是来自底层想要脱离平凡阶层,为国效力建功立业的代表。
只是这样的人,后来安排了转投右骁卫,追*张小敬,然后又返回靖安司,独自抵挡龙波暴徒的屠*,最终英勇捐躯。
如果不是崔器战死,用死这样高贵的献祭仪式,完成角色的升华,其实他的内心世界很难撑起自己多次的性格转变。
他最有信服力和最具感染力的,是与哥哥崔六郎之间的兄弟情。但哥哥最大的愿望,是希望他有归宿,活得好。而他资质一般,其貌不扬,升迁无望。
而像姚汝能这样的角色,作为右相的暗桩,在前半段以“三女”的身份传递了多次准确情报,如果说这样的人,是一个死心塌地的右相追随者,有说服力。
但是,他的背景是前朝贤相姚崇后人,家道中落,后从小陪太子学习长大。结局的时候,同样是暗桩的庞灵道出他听命右相的初衷,原来是想借助林九郎恢复家族往昔之荣耀。哪怕这个人曾经亲自问斩了自己的父亲。
这里就很有矛盾,姚汝能所恢复的家族名声,是贤相姚崇积累的。这样的名声需要靠林九郎这样的奸臣来恢复,而且自己表达诚意的方式,就是在靖安司当暗桩,刺探李必与太子的情报。
以罪恶的手段,依靠邪恶的人,恢复家族往昔光荣的名声。这样的设定,如果说他是傻,那可以理解。但偏偏本片对姚汝能的塑造,是一个内心阳光向上的人。
虽然以三女的身份多次传递关键真实的情报,但是他却多次帮助靖安司等人逃离险境,比如助檀琪闯靖安司救张小敬,破坏望楼系统同时鼓励张小敬等人,救下檀琪险些丧命。
姚汝能是个矛盾体,但是如果他的矛盾体现在自己贪生怕死,却又心怀善良,那这个可以说得过去。(参考他闯入右骁卫官署救张小敬情节)
但他却很维护家族之前的荣耀,不允许别人说姚崇的坏话,最后城楼上徐斌念出姚崇当年的治国策略时,姚汝能怒而制止。
如果说,这十二个时辰所发生的事,让姚汝能一次又一次怀疑自己的选择,最终选择站出来坚守正义,是他的成长。那回首过去半年,姚汝能这个人物作为坚定的暗桩存在,就极为尴尬。
这是前三分之二剧情中,两个比较明显的角色。
而之所以说本剧烂尾,其实是在最后三分之一,从花萼相辉楼灯宴开始,圣人登场,到长安之祸,圣人流落街头,再到徐斌浮出水面,揭开幕后故事。
老实说,本剧的唐玄宗是一个败笔,人物塑造上像一个格格不入的装腔作势的人,剧情上像一个有趣的白痴。
这里一方面跟演员的演技有关,冯嘉怡憋着嗓子的台词风格,可以看出他是想表达帝皇之气,但是总是缺乏气势。
而流落街头的唐玄宗,因为与百姓的交锋,成了一个逗逼。这很大程度上是受剧情安排所累,包括偷猪梗,买官无赖暴击等。
唐玄宗的情节安排,从庙堂之上的政治交锋,到市井的热情冷暖,可以看出是主创想要揭开真正的长安,让唐玄宗看看此时繁华褪去之后,他治下的大唐。
但是,由于本剧基本都是历史原型,人物都是真实存在。庙堂之上不可能因为太子和何监的怒怼,就动手*人。估计,真要是架空戏,这场景已经死了好些人。
更何况,本剧把唐玄宗设定为一个高级洗脑讲师,一番真情演讲,让愤怒的何监放下成见,相信一直以来针对太子,是为了孩子们好。同样是一番掏心掏肺,让我们误以为他一直都很关心边疆士兵,他也心痛啊。
而遭遇生死之后的唐玄宗,回到朝中,依然没有任何表示,八团的军旗被挂起来了,太子依然不受重视,右相不明不白,朝堂之上没有任何变化。
天保年间,大唐盛世,在外邦使臣的见证下,帝国天子遭劫难,最终无声平息。
这还不是最扯的,最扯的是徐斌的出现。
虽然在好几集之前就已经有苗头将最终boss转向了徐斌,但是,他最后的亮相,确实是无法自圆其说的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