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脱衣服擦汗吧。
我递给他一张纸巾。
他轻声回答,没有抬头看我。
在我们手指接触的瞬间,电流般的感觉传遍全身,他的脸变得通红。
你发烧了吗?
为什么你的脸这么红?
如果他刚下飞机就生病了,我的爸爸肯定会把他的七匹狼抽我,而我的房租也一定会被涨,你要是中暑了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点药。
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医院。
他说他没有中暑,可能只是有点口渴。
面对突然关心起来的我,余香凝有些紧张,难道是自己一直误会他了吗?
他其实挺温柔的。
同时,他觉得奇怪,一般男孩子的口袋里怎么会有纸巾?
谢谢,但我还有一张上次吃火锅剩下的纸巾。
我把纸强行塞给他。
余香凝脱下外套后,脸上的红绿慢慢消失,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感受更多清凉的感觉。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既然你没有生病,那你还不走开,站在那里堵着别人的路干嘛。
余香凝真想给一分钟前的自己两个耳光。
刚才还觉得她温柔,现在又讨厌她了。
我心不在焉地说:
你腿短,走得慢,拖着箱子更慢。
余香凝听后愣住了,从来没有人说过他腿短,他明明觉得自己的腿修长而且好看。
此刻,他有种想把脚踩在我的脸上,让他好好看看的冲动。
但他来不及多想,只能小跑跟上去,对比起来的确显得腿短。
这一幕在路人眼中成了小情侣之间甜蜜的嬉戏。
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弯弯曲曲、环环相扣的道路时,余香凝发出感叹。
网上说渝州市是个迷宫一样的城市,8D城市,我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真实的渝州哪有网上说的那么夸张,不就是稍微弯弯曲曲多了点小路吗?
开车根本不需要看地图。
很快,我带着余香凝回到了我的大豪宅,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
这个房子有三个房间,一间是我的房间,一间是画室,剩下的那间你住。
另外,你不能偷偷进我的房间和画室。最终,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谁会去你的房间啊?”
余香凝愣在门口片刻后,砰地关上了门。这个安臣真是讨厌,人家是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去他的房间?他在心里想象着把讨厌的安辰踩在脚底下的场景,并为此感到满足。然后,他开始仔细打量起自己的新房间,虽然被打扫过,但桌子腿上有明显的分界线,只打扫了一半。床单倒是铺得整齐,像用尺子量过一样。
正当余香凝查看屋子时,我推开刚刚关上的门问道:“你吃不吃饭?”如果不吃就算了。听到“吃饭”两个字,余香凝立马亮了眼睛:“是吃火锅吗?”渝州的火锅可是很有名的。我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大中午吃火锅,你想流鼻血吗?”吃面条吧。
余香凝像只丧气的小猫一样,呕了一声。当余香凝再次出来,看着那碗红彤彤的面汤时,他愣住了,无表情地说:“快点吃,不想吃面就算了。”余香凝立刻坐下来,紧紧捏着筷子,偷偷地看了我一眼,正在吸面条的样子。这是他的下马威吗?他这是在欺负我吗?哼!我才不会向讨厌的你屈服。
鱼香凝闭着眼睛,直接夹起面条吸进嘴里,还没开始咬就被面汤呛得直咳嗽。我满脸疑惑地望着鱼香凝:“难道我的面这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