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友兰的这篇文章在《光明日报》发表之后,造成的影响很大,大家基本上都读过。
当冯友兰去*家参加小组讨论会议的时候,*看到他时第一句话就是笑着跟他说:“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当时在场的人都读过冯友兰的那篇文章,听到*的话之后纷纷笑了起来,而冯友兰在感到腼腆的同时,心里也颇为感动,因为他没有想到*那么忙,还会抽空看他写的文章。
在小组讨论会议开始之后,*多次鼓励冯友兰畅所欲言,不要拘束。
会议结束的时候*还亲切地拉着他的手说:“好好地鸣吧!百家争鸣,你就是一家嘛!你写的东西我都看。”
那时候*经常邀请知名学者到自己中南海颐年堂的住处,一起讨论切磋学问,冯友兰也是受邀请的客人之一。
有一天上午,冯友兰和妻子任叔明一起去给她的二姐任锐扫墓,刚回到家就接到了*秘书打来的电话。
秘书在电话里告诉冯友兰,*请他到中南海颐年堂吃午饭呢,上午已经打过好几次电话了,都没有找到他,现在其他客人都已经到齐了,让他赶紧过去。
冯友兰听了秘书的话之后,赶紧到北大要了一台车,请司机赶紧把他送到中南海颐年堂去。
冯友兰赶到颐年堂的时候,*正在里面的房间里跟客人们谈话,看到冯友兰来了之后,*马上走过来亲切地问冯友兰:“上午打电话找不到你,你是在上课吧?”
冯友兰抱歉的跟*解释说不是上课,因为那天是任锐的周年祭,所以他和太太一起去给任锐扫墓去了。
*听了冯友兰的话之后,表情立刻变的肃穆了起来,一边招呼冯友兰坐下,一边用关切的语气问道:“任锐同志是孙维世的妈妈吧?”
冯友兰回答说“是”之后,*还表情肃穆的点了头。
根据冯友兰的回忆,在那次请客的时候,*十分大度的告诉在场的学者们,搞学术研究一定要实事求是,一定要独立思考,*强调“不能让自己的脖子上长别人的脑袋”、“即使是对老师也不要迷信”。
冯友兰等人正是有了主席的鼓励,才能没有负担的投入百家争鸣之中,为新中国的思想文化发展做出贡献。
1965年冯友兰出席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会会议时,*亲切的接见了出席会议的学者们。
不过只有冯友兰,非常有幸的获得一张他和*握手的镜头,后来学部把这个镜头洗出了放大的照片,还送给了冯友兰一长。
冯友兰接到照片之后感慨万千,当时就在照片两侧写了一幅对联:
执手感关怀,三人并列文史哲。集会明任务,一笔齐扫帝反修。
冯友兰对*心怀感激,而*对冯友兰也非常欣赏。
*有一个特殊习惯,每次外出的时候对于衣物之类的并不太在乎,但却会精心挑选一些书籍带上,而冯友兰在解放前写的《中国哲学史》,就是*指名要带的书籍之一。
十年特殊时期开始之后,冯友兰和他的同事们一样,也很快被打成了“反动学术权威”。那时候冯友兰被关进了北大外文楼,既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见不到自己的家人,心里非常的苦闷。
可是1968年的一天,监改总指挥突然把他叫到了办公室,并且当场告诉他可以回家了。
当时的冯友兰又惊又喜,不敢相信这个好消息,直到任叔明推着小车来接他的时候,他才确信自己真的可以回家了。
回到家之后,冯友兰和任叔明辗转才得知,原来冯友兰被放出来,是*在一次讲话中说:“北京大学有一个冯友兰,是讲唯心主义哲学的,我们只懂得唯物主义,不懂得唯心主义,如果想知道一些唯心主义,还得去找他;翦伯赞是讲帝王将相的,我们要想知道一点帝王将相的事,也得去找他。这些人都是有用的,对于知识分子,要尊重他们的人格。”
正是因为*的这段讲话,冯友兰才会被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