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电视剧《鸡毛飞上天》吸引,是源于抖音里的一段视频:鸡毛和玉珠分别乘坐相反方向的列车,同时到站的几分钟时间,鸡毛看到了对面列车上的玉珠。他因为太过激动说不出话,就举着一块写字的砖头想方设法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终于,玉珠看到了鸡毛,但列车已经启动。说不出话的鸡毛着急地比划着,也不知道玉珠是否在隆隆的列车声中听到了什么。镜头一转,鸡毛奔进车站,看着列车徐徐启动,他失神地望着远去的列车,蓦然回首,玉珠带着孩子站在轨道对面。
《鸡毛飞上天》的大背景是义乌改革开放30年,鸡毛和玉珠两个改革大潮中的小人物在其间承载着一条情感线:靠鸡毛换糖和摆地摊卖袜子起家的两个人,流浪、相遇、等待、相爱、被迫分离、闯荡、再次相见……玉珠和鸡毛在分别的日子里,都在相互牵挂和寻找对方,但是,玉珠却带着对鸡毛的牵挂嫁给了巡路工王大山,而鸡毛则在玉珠小时候待过的袜子厂始终等待着玉珠。很多弹幕都对这一安排吐槽,觉得女人应该是“苦守寒窑十八载”才对,怎么反而是男人这么痴情呢?我认为,导演在玉珠的命运中安排了如下几个条件,造成了最终的必然结果。
一、鸡毛曾经不辞而别。两个人第一次相遇,鸡毛知道玉珠是女孩子后,就给玉珠租了个房子,安排好她,自己悄悄走掉了。之后,玉珠找到养育鸡毛的陈家村,并且一等就是3年。玉珠原本就是被父亲卖掉的,又被鸡毛“丢掉”过一次,埋下了玉珠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心理。
二、鸡毛是镇长的准女婿。鸡毛虽然是弃婴,被当时的村长陈金水捡回家后吃百家饭长大,从小就是准女婿的不二人选。而玉珠是个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的,在陈家村,又非常不招陈金水待见,玉珠和鸡毛的身份悬殊,让玉珠有潜在的自卑感。
三、镇长要让女儿跟鸡毛结婚。为了让女儿和鸡毛结婚,陈金水不惜一切手段。玉珠弄丢了鸡毛给全村人的钱,本来就非常愧疚,又以为鸡毛告发自己诈骗,看见了鸡毛和“准新娘”巧姑抱抱,玉珠带着误会伤心地离开,信任的基础几近崩塌。
四、玉珠在最困难的时候遇到了暖男王大山。如果说人在食不果腹的时候还坚守爱情,那就太虚无了。玉珠连饭都吃不饱、连觉都没地方睡的时候,遇到给她温暖的人就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在生存里挣扎的人,爱情已经成为奢侈品。
女人是浪漫的化身,但女人也是最实际的。尽管鸡毛给过“再也不会丢下她”的承诺,但什么样的承诺都会在现实中消耗,当爱的续航不够持久时,特别是玉珠听说巧姑和姓陈的男人一起卖猪皮手套,而这个点子是当时她和鸡毛一起想出来的,玉珠绝望的认为,鸡毛已经结婚了。
当一个人爱的时候,世界上只有爱人和其他人两种分类。心爱的人不属于自己时,那么嫁给谁无非都是嫁给其他人而已吧,何况这个其他人还能提供一顿饱饭、一张床。
可以说,玉珠的放弃,是爱情里典型的女人选择。女人是月亮,要靠太阳不断给予光辉,一旦乌云蔽日,女人就会敏感、脆弱、多疑和自以为是,不求证、不理智,往往放任魔鬼的冲动。所以,有人说,女人的爱情,归根结底是冲着“好”而不是冲着“爱”去的,谁对女人好,女人就容易对谁产生爱情。
返回来再说鸡毛。鸡毛是爱情的理想主义者,为了爱情,他能够果敢选择、断然放弃;为了爱情,他能够始终坚守,不忘初心。但客观条件是,鸡毛的爱也不是盲目的,鸡毛的爱情和事业,就像一双翅膀,哪个有条件就起飞哪个,只要最终平衡的翱翔就可以了。所以,当事业机会成熟的时候,鸡毛就干事创业,爱情是埋在心里的梦。应该说,鸡毛的爱情比玉珠更为成熟,因为他更有爱的能力和实力。
鸡毛的不放弃,体现的也正是男人的爱情观——爱情不是全部,但爱情永远都是心里最纯净的梦。男人可能会需要很多女人,但是,他爱的,始终是心里的那朵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