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尘暴的形成三要素,沙尘暴的成因危害措施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4-03-23 15:38:37

▲沙尘中的故宫。图源:摄图网

沙尘暴的形成三要素,沙尘暴的成因危害措施(9)

在新疆楼兰、陕西统万城在黄沙侵袭下逐渐荒废同时,沙尘暴的脚步,也从西向东,从北向南,开始了不断扩张的旅程。

明世宗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4月5日,山西大同、怀安等地开始出现沙尘暴,以致“昼昏晦不见”,这场沙尘暴在当晚就刮到了河北晋县“夜黑风飞瓦”,然后又挺进安徽安庆等地造成当地“黄雾四塞”,两天后的4月7日,这场沙尘暴的尾货又抵达上海,开始了一场持续三天的风霆和降尘,造成上海“午刻大风扬沙,雨黑霆三日”。

如果说沙尘暴在唐宋以前更多是局限在西北地区,唐宋开始,沙尘暴开始不断向东波及洛阳、开封等地,而从明清开始,关于沙尘暴从北向南不断吹到长三角流域的记录也越来越多。

进入清代后,随着雍正元年(1723年),清朝普遍推行“摊丁入亩”,正式取消实行了两千多年之久的人头税,此后,大清帝国在政策利好,和番薯玉米马铃薯等高产美洲农作物广泛传播等农业革命刺激下,开始出现了人口大爆炸,到了乾隆五十九年(1794年),当时中国人口突破了3.13亿人,到了道光十四年(1834年)更是突破了4亿大关。

随着人口的大爆炸,为了应对不断膨胀的人口压力,以及加大拓荒、舒缓财政压力,清朝官方在初期湖广填四川的基础上,开始不断鼓励边民移民新疆、闯关东、走西口,这就使得东北部原本水草丰美的科尔沁草原、呼伦贝尔草原等地也逐渐退化成为沙地,在此情况下,中国的沙尘暴策源地,西起新疆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东至内蒙古与东北接壤的呼伦贝尔沙地,这长达数千公里的沙尘源区,也使得大清帝国开始面临越来越严峻的生态压力。

就在大清帝国人口不断膨胀的同时,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3月23日,河南开封、尉氏等地出现了沙尘暴“大风夜作,黎明天赤如血,雨土竟日”,随后,这场沙尘暴又席卷河南汶上,以致当地“天色红如血,稍间变为黑云、漫天大风,昼晦,人对面不相见。”接着,这场沙尘暴又迅速南移途经安徽沛县、巢县、无为,到了3月24日,这场沙尘暴已经到达上海、浙江湖州、桐乡等地,造成这些地区“雨黄沙两日方止。”

在这种沙尘源区不断扩大的过程中,北京的沙尘暴记录也越来越多,到了晚清时期,状元翁同龢就在日记本里,不断记录着北京的沙尘暴,例如:1862年5月18日“黄沙张天”;1863年5月6日“黄沙蔽天”;1864年4月4日“大风落沙”;1865年3月22日“黄尘漠漠”;1866年5月27日“飞沙走石”;1867年3月23日“大风尘霾……黄沙漠漠者竟日”。

北京城这种越来越频繁的沙尘暴记录,背后彰显的,正是明清人口大爆炸、边疆拓荒屯垦不断加大导致的生态大破坏,到了晚清时期,1891年3月22日,德国驻华使馆翻译生佛尔克就在书信中说:“最近一段时间……风沙很大。对于散步来说,街道上的尘土原本就已很厚了,现在尘土都盖满了墙壁。这种沙尘暴是从蒙古的沙漠里来的,大多要刮好几天。它们无孔不入,哪怕在密闭的屋子里,所有的家具仍然蒙上了厚厚一层土,甚至手绢上也是一层土。”

这种沙尘暴,也让长期居住北京的老外们感觉到郁闷绝望,1897年1月,德国驻华公使夫人伊丽莎白·冯·海靖就在日记中写道:“我对北京街道的物理反应,如同让我亲吻一个对我来说十分恶心的人。……天上刮着可怕的沙尘暴,屋外的严寒冻彻心骨。”

到了民国时期,北京的沙尘暴有增无减,1917年3月,美国著名记者爱伦N·拉莫特前往觐见民国总统黎元洪,没想到路上遭遇沙尘暴,当抵达总统府时,拉莫特和她的同伴们“变成了一群宛如从沙堆里刚刚打过滚再站起来的人……所有这些对我们个人的外表来说都是灾难性的”,多年以后,拉莫特将自己于1916和1917年从中国写给亲友的书信结集出版,并特地取名为《北京的尘土》,在书中拉莫特郁闷地回忆北京的沙尘暴说:

“他们说一个人不会体会朽烂的意义,直到他看到北京。”

那时,古老的中国正酝酿巨变,而这些从明清至民国愈演愈烈的沙尘暴,其背后所暗藏的生态巨变,正是辛亥革命等一系列伟大革命背后的环境动力,而从晚清开始中国长期的剧烈动荡,背后都有着沙尘暴所代表的生态恶化等慢变量的长期影响。

因此,当我们回顾历史时,才发现环境保护,从来就不是一句空话,我们总是关注于帝王将相等表面的政治风云,却忽略了生态环境这个暗变量和慢变量对历史的冲击和催化。

所谓天人合一,并非虚谈。

沙尘暴的形成三要素,沙尘暴的成因危害措施(10)

▲新中国建立后种植的三北防护林中的呼伦贝尔林带。图源:图虫创意

(来源:最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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