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班
新加坡的福州人建立田都元帅庙以专祀田都元帅神像,比如大坡Tanjong Parker路有小庙,其中奉祀田都元帅。他的形象是红脸少年将军,头上戴着两根羽毛,前面立有其替身小像。这个婴儿神像不是田都元帅的本身,而是元帅凭依的替身。田都元帅庙每逢农历六月廿四日举行庆祝诞辰祭祀。比如,上述小庙就在公路上搭成神棚和戏台,演出福州戏。在其神棚之中迎请田都元帅神像。福州班奉祀田公元帅作为戏神的,其形态不像将军,而是婴儿。戏班向神棚奉上戏剧时,经常把这个田公元帅带到神棚里的仪桌上。比如,装扮太白金星老人的演员把田公元帅替身带到神前而把他搁在仪桌上。
这里有两个田公元帅:一个是将官装扮的红颜少年,一个是刚生出来的婴儿。其间有什么关系呢?我认为,这婴儿可能是田公元帅的替身。
莆仙班
莆田人也信仰田公元帅。在新加坡的庙宇之中,有专祀田公元帅的重兴坛。其中奉祀的神像,是威风凛然的红脸少年武将的情态。
莆仙戏里也出现过田公元帅。1991年3月,仙游县鲤声剧团及莆田第一团在莆田市分别演出《目连救母前传》(付天斗)和《目连救母本传》。其开头排场,演出《田公元帅踏宴》,其人物有5个人:田元帅、灵牙将军、铁板将军、风童、火童。如此可以说,在莆田人的心目中,田公元帅是少年的将军,似乎不是婴儿。《目连救母》开演以前,演出《田元帅踏棚》这一排场的理由,是在于田元帅是戏班的神灵,预祝戏神保护演员的缘故。灵牙、铁板二将军是他的部下,风火二童代表田元帅的本营风火院,是含有驱瘟避邪的内涵意义。
莆田人表演傀儡戏时,最后演出田公元帅“啰哩嚏”咒语,那时用的田公傀儡是婴儿,不像将军。下面是新加坡莆田人庙宇兴安天后宫之中奉祀的田公元帅神像。属于这庙宇的傀儡戏团“新和平班”带着这田公元帅傀儡,赴各地演出。如此,大戏的田公元帅是红脸少年的武将,小戏的田公元帅是红脸婴儿。但这红脸婴儿左边有新加坡莆仙剧团所奉祀的神像,似乎是少年文官;前面有“田公元帅”的方形巨印。
毛礼镁《中国戏神田公元帅考》1所引杨榕《莆仙地区戏神田公探述》有云:在(当地)一些田公庙中,雷海青与雷万春是同庙奉祭的,形象不同,一文一武,但都被民间称为田公帅。那么,新加坡兴安天后宫奉祀的二体田公元帅,也认同为一文一武。
泉州班
泉州傀儡戏班,每次开头演出田公元帅(相公)净棚。此处田公元帅叫做“相公爷”,呈红脸婴儿之貌,这跟莆田傀儡戏班是一样的。但莆田在最后演出,泉州在最初演出,这是不相同之处。
潮州班
潮州戏班也奉祀田公元帅。但他们奉祀三个婴儿,叫做“三太子”,没有任何像元帅或武将那样的神像。在3个太子之中,他们似乎把中间的富有头发的婴儿看做田公元帅。神龛上面写出“翰林院”,反映出潮州人尊重儒家礼教的思想。这里似乎不存在以田公为武将的想法。演戏过程中,三太子之中,两个替身出外,只留下田公元帅本身一个。演出潮剧时,时常把替身带到神灵前面奉祀。坐在太子旁边的两个替身即为此目的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