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波利像
在新样文殊兴盛的时代,旧样还是流行着,也就是说在文殊的侍从当中,南海昆仑奴和于阗国王分别领有舞台,并行流传,于阗王并没有完全取代昆仑奴。两三百年之后的山西五台山佛光寺文殊殿里边,塑作了一铺“新样文殊七尊像”,这等于是中国新样文殊造像发展的制高点了,也就是本文开场就提到的“圣地图腾”。
五台山文殊五尊像
最胜老人
宋代佛教的诸种群像之中,这“文殊菩萨、最胜老人、佛陀波利、于阗王、善财童子”的“联合国”式五尊奇妙的组合,好一铺菩萨、爷爷、法师、老外、稚童的心灵对话,让人感觉特别有趣味啊!也有将“最胜老人”视为维摩诘居士的说法,这样就把“维摩诘经变相”也纳入了。有些佛画中还穿插着诸如海上遨游、龙宫说法等场景,就更多彩多姿了。这些各路人马的汇流,成为东传日本的“文殊五尊群像”。
快庆造文殊像
在日本奈良的安倍文殊院收藏着精美的镰仓范例,是由快庆佛师制作于建仁三年( 1203),完成于承久二年(1220),艺术技法与价值都很高超,造像的细节处理让见者心生赞叹;难得见到的是:善财童子竟然合掌背对文殊菩萨,似乎正要谢师启程往参德云比丘去,特别有意思!这尊文殊菩萨本来是东大寺重源上人的持念佛,因为平安末期的战火,才移置安倍文殊院供奉的,日本人也称之为“渡海文殊”,这或与渡洋东传有着亲切的联结吧!事实上,图像与经典本非单纯一对一 的关联,而是一种大熔炉式的“新组合、再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