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著名时政类脱口秀主持人比尔・马厄也曾在他的节目中说,美国保经济重于保人命,救股市重于救疫情。当下美国人不再相信彼此属于同一个国家,不再对国家的目标、价值观和历史有一致看法并难以和解。美国人正生活在一个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都在土崩瓦解的社会,患上了“帝国末日综合症”。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则预测称,美国社会大分裂已成共识,受挫的努力、被辜负的信任、日渐黯淡的希望将成为美国一代人的写照,为社会矛盾激化埋下伏笔。
平时,大家嬉笑怒骂,“黄金鸡,脆皮鸡,谁能代表肯德基?”;一旦矛盾爆发近在咫尺,民主党,共和党,“彗星”来了谁去挡?
二、纵向看,一个社会分层的国家
前段时间,国际社交媒体上还流传过一个爆款短视频《美国并不伟大的11个理由》。其中罗列了一系列数据:1%美国富人的财富总和超过了90%的美国人的财富总和;40%美国家庭遭遇严重经济困难,约五分之一家庭耗光全部积蓄;3000万美国人没有医疗保险,80%美国人生活在债务中,金融体系寅吃卯粮……
数据反映的事实是,美国已成为由金钱决定地位的分层国家。新一代美国人普遍质疑社会流动性,认同固定的等级制度是社会运行的深层逻辑,白人至上的结构性种族歧视真实存在,人权则成为“WASP人群”(白人盎撒新教徒)的专利。
当阶级鸿沟纵深拉大,原有社会契约被打破,“美国梦”中所谓勤奋工作、足额纳税即有机会改变社会地位和生活环境的公式不再有效,白领岗位日益减少,产业工人队伍萎缩,中下层劳动人民命运沉沦,维权艰难。低收入群体无法改变现状,成了无数美国人心中永远的痛。
指望美国政府主动改变现状太难,因为阶级分层的罪魁祸首正是美国政府。普林斯顿大学研究显示,对于90%的公众而言,无论他们是否喜欢一项政策,有关政策都有30%的可能性通过成法,公众对此的影响统计学上看几乎没有关联;而对于有能力游说政府的精英人群,政府通过政策满足其需求的可能性为61%,其喜好度与政策通过概率大体呈正相关。
这种差异背后的链条是——利益集团雇佣说客,说客向政客许诺高薪职位或竞选资金,政客撰写法案塞入国会,国会通过法案反哺利益集团。
一圈下来,挣钱的是金主,获益的是政客,下令的是政府,固化的是阶层。数据显示,2012至2017年间,美国在政治圈最活跃的200家企业在政治献金上花了58亿美元。
普通民众呢?只能在阶级链条底、金山重压下长吁短叹。承担后果的,则是美国纳税人。同期,这200家企业赚了美国纳税人4.4万亿美元。
三、整体看,一个内里虚透的国家
美国政治体制寡头化、经济生产去工业化、资本金融化,国家机器沦为资本治理工具,国家概念在诸多方面被弱化、模糊甚至丧失,虚透之下只能纵容社会极化和分层。
社会极化导致大规模民意分裂,民意分裂导致政府轮换频繁,政府轮换频繁导致其政策往往注重短期疗效,功利性、对抗性、冒险性上升。
社会分层拉大阶级差距,阶级差距拉大致使不同阶层抗风险能力差异明显,抗风险能力分化又进一步加剧险情下的社会极化。
这种恶性循环就像在“美国灯塔”中用着旧保险丝,平日还能应付,负荷加大必定短路。于是世人看到的是通胀高企之下普罗大众苦不堪言,是枪击频发之下控枪法案依旧步履维艰,是弗洛伊德惨死膝下仿佛从未发生,是美国政府应对新冠疫情还在“榜首”,抵御猴痘病毒又摘“桂冠”。
然而,政客精英们是不缺钱的,是有保安的,是有医疗保障的,是不会被歧视的。百姓福祉是中期选举的口号和风向标,但也只是口号和风向标而已。这种情况下,灯塔垮塌可能无需“彗星撞地球”,只需有人振臂一呼,赢粮而景从者便俯拾皆是。
值得警惕的是,美国政府不是看不到这种风险,而是早已无力回天,因此只能对外甩锅。这就好比内部有疾反而拼命对外好勇斗狠,靠着紧张氛围下不断泵出的肾上腺素转嫁危机,对内通过一针又一针麻醉剂掩盖病痛。
这也就是为什么,近到古巴远到朝鲜、老有苏联新有中国,在阿富汗、在伊拉克、在叙利亚,美国总是不遗余力地在全球范围内、在各个层面渲染“威胁”,树立“敌人”,发动战争,外强而中干,色厉而内荏。
这也就是为什么,影片《不要抬头》里的天文学家费尽心思,才能让百姓从口水大战、发泄猎奇这些麻醉剂中拨冗片刻,真正抬头思考面临的问题。不知布热津斯基盘算“奶头乐”理论时,是否也有意喂给美国人民一个大大的奶嘴?
美国政府希望百姓不要抬头看到这些弊病,因为他们根本抬不起头面对父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