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凤《香江暖流》CD
那一年,宋祖英以一首《小背篓》在春晚亮相后,凭借甜美歌声甜美长相迅速红遍大江南北。印象中在我挑听众信件时,三位编导就在边上眉飞色舞地谈论着宋祖英,从外貌歌声家世经历,一直聊到某次与她一起做节目。那时候的春晚真真正正捧红了一批又一批新人。
时间来到1991年,某个春寒料峭的晚上,我们一家吃完亲戚的生日宴,亲戚盛情邀请一起去歌厅闹一闹,我从来没有踏足过歌厅,于是跟着大部队来到了新塘冲一栋位置较偏的平房。
彼时新塘冲已经征收但还没有拆老房子,在定额站边上的这家私房经营着歌厅,我们推门进去再撩开一道厚帘子,里面昏昏暗暗的,房顶上两个彩灯球调皮地旋转着。
我们找了一张小圆桌围坐下来,旁边每桌都坐了几个人,一个站得挺直的男人正举着话筒在唱《北国之春》,声音明亮饱满,一边的同伴鼓着掌喊:"李双江!李双江!"
老板娘丢过来一个厚厚的资料夹,说你们先点歌,茶等下就上。那时的卡拉OK没有包厢,都坐在大厅里唱,消费是按一人一杯茶算的。亲戚翻开资料夹,手指从上往下一页一页划,我凑过去仔细看,每个塑料套里插的纸上都是手写的编着号的歌曲名。亲戚应该是歌厅的常客,轻车熟路很快确定好了五首要唱的歌的编号,然后麻利地写到桌面放的小纸条上。
老板娘给我们每人上了一玻璃杯茶水,顺手把点歌条子拿走了。我们就坐着等,边磕着瓜子边听别的桌轮流献唱,有红歌,有流行歌曲,还有唱花鼓戏《补锅》的,那个刘大娘唱得是真好,就是一唱到"刘大娘我笑呵呵"就笑得花枝乱颤,怎么也收不住,仿佛被点了笑穴似的。
大厅卡拉OK想要唱首歌,真的要有耐心,坐了快两个钟头,我们这一桌八个人才轮到四首歌,大部分时间是在听陌生人表演,还碰到三桌人斗歌,三桌接连唱的都是同一首歌《昨夜星辰》。不过正因为是与众多陌生人同在一起唱,水平太低的不敢上去献丑,所以大家唱歌的水平都还可以。
王家冲路的这家老歌厅仍在营业,不过还摆了麻将桌
突然有一桌点了《婚纱背后》,这首歌我会呀,几年前看的港剧《流氓大亨》里的歌,原唱徐小凤还在1989年参加了央视春晚呢。我迅速全场搜索,发现靠墙角那桌一个微胖的女人举起了话筒准备唱。
歌声缓缓传来,低沉磁性舒展迷人,小凤姐的音质特色当时可能很小众,但能让我30年后依然记忆犹新,绝对是深深打动了我啊,我听入神了,原来粤语歌我们长沙人也可以唱得这么好。
从那以后,我就爱上了徐小凤,去唱K点得最多的就是小凤姐的歌。有次公司搞活动包了一个大厅,我在角落默默唱了首《城市足印》,一时间好多人问谁唱的啊,粤语歌唱得这么好!
后来换了一个公司,在袁家岭上班,玩得好的特别喜欢去华天对面的温莎唱歌。她们都知道我爱唱粤语歌,每次都帮我点几首保留曲目。一次我自己点了首没在KTV唱过的小凤姐的《每一步》,唱了几句后,一同伴说没关原音吧,靠近点唱机的同伴说关了啊,那同伴很认真地说,有时候有些版本会出错,你再点一下打开原音试试,于是坐点唱机旁的同伴又点了一下,小凤姐天籁般的声音一下子飘了出来,盖过了我的声音,我其实一直知道是关了原音的,就是在那享受同伴们质疑中的赞美而已,呵呵。
同事有事无事就在一起嗨唱
2004年,湖南电视媒体发展得如火如荼,湖南经视推出了中国第一档选秀节目《明星学院》,我当时对每一位选手都如数家珍,特别是酷似天王张学友的郭彪,郭天王并不帅,但他是“长沙的张学友”啊,不但长得像,唱歌声音也非常像,而且他还唱粤语歌啊。
决赛那晚,三十出头的我像个学生妹子样的,拼命拨打家里的座机给郭天王投票,记得当时是一块钱一票,投票通道火爆得下不得地,最后冠军终于归属郭天王。我不知道自己是为了郭天王高兴,还是因为自己心中的那份粤语歌情结,后来2007年郭彪参加《快乐男声》比赛,我对他就没有那种狂热的感觉了。
又来到2008年,湖南卫视有个由马可李好孙骁骁主持的真人秀节目《挑战麦克风》,宗旨是挖掘草根歌手,现场108名素人分成龙凤两队一齐嗨歌,卫视还制作了一个机器人MRMlC,给每人测评打分,挑出男女各三名选手进行PK,胜出的再选择难中易三个难度接受麦克风的挑战,闯关成功则获得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