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部分图片由傅琨拍摄提供
“听说他们挖走了家乡的红砖,砌上了水泥墙,家乡的人们得到他们想要的,却又失去他们拥有的,门上的一块斑驳的木板,刻了那么几句话,子子孙孙永保用,世世代代传香火”——《鹿港小镇》
我想抛开所谓的政治隐喻,如同九十年代刘欢那首《弯弯的月亮》,这是关于乡愁的挽歌,在《鹿港小镇》和《弯弯的月亮》里一直震撼着人心。
乡愁是什么?原来认为只有游子漂泊,才会有乡愁情绪,贺知章曾经写过:“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余光中关于乡愁的诗歌,至今读之让人动容。很多人离开了家乡以后,才知道家乡的好,念着那些旧,想着那些点滴过往。但是,不离开家乡,同样会有乡愁,或许当对家乡过去越发了解后,其意更浓烈。
四川人安土重迁,这其实并不是川人的专利性格,整个中华民族都是特别乐意落地生根的民族,早在《汉书·元帝纪》就有这样的记载:“安土重迁,黎民之性;骨肉相附,人情所愿也。”
有趣的是,三百多年前,大部分今天的四川人的祖先都是听闻此地荒芜,急需开垦,原籍又无法安身立命,所以动身跋涉千里,终于在巴蜀大地重新开枝散叶,成就了今天的天府之国。虽然天府之国早也有之,但是这一代的移民,把明末的战火兵燹毁坏的巴蜀大地,终于慢慢的恢复了生机。于是三百年后,这一批四川人的后代对家乡的感情,是不言而喻的。
作为川南的泸州,它在历史上虽然并不是政治文化中心,但是却不能忽视它曾经的贡献和历史地位,泸州三千的风云变化,跟巴蜀大地同气连枝,也书写了四川很重要的历史,不管是南宋抗元,还是清末推翻帝制建立民国,还是泸州起义点燃星火燎原,泸州从来都不是默默无闻的存在,只是它的性格里大约没有张扬的部分,祖辈经历了川江上“滩平山远人潇洒”后,更愿意在自己的地方,过一阵安逸的生活。这大概就是自古对泸州评价“民风淳朴”的由来吧。
虽然今天的泸州人大部分不是原始泸州人,追溯也有三百多年,极少部分有明代就延续的,更早的恐怕已经没有,但是地域山水基因,一直很强悍的影响一代又一代的泸州新移民,传递泸州自古以来的精神和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