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成语,浓缩历史精华;曲径通幽,遇见不一样的“中国”。
一首宋代词人李清照的《夏日绝句》开篇,开讲西楚霸王项羽的“创业史”。
时至今日,项羽还是一个极有争议的人物,或者说他是一个优点和缺点都很突出的人。项羽曾经是“问题少年”,读书、练剑、学兵法都三分钟热度,但胸有大志,当年秦始皇游览会稽山经过浙江,项羽和叔父项梁去看热闹,项羽忽然说:“我可以取代他。”吓得项梁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
项羽长大后,身高八尺有余,力能扛鼎,才气过人,而且天生异相,和舜帝一样,是重瞳子(两个瞳孔),在暂居地吴中一带颇有威望。
大泽乡起义爆发后,项羽跟随项梁起兵反秦。项梁死后,他独立支持,三年后就带领五路诸侯消灭了秦国,分割天下,封王建侯,发号施令,自称“霸王”,虽然最终失败了,但“近古以来未尝有也”。
在取得胜利的同时,项羽也犯了许多不可原谅的错误,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和损失,以至于仅仅五年后,他一手缔造的西楚政权就土崩瓦解,他本人被迫自刎乌江,留下千古遗憾。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笔者以为,在为项羽一掬同情之泪的同时,还应当看到,项羽的失败不仅仅是其个人悲剧,还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终结,那就是贵族精神的消亡和草莽时代的来临。
时间上溯到公元前209年7月,大泽乡起义爆发,当年2月,项羽在项梁的授意下,*死会稽太守殷通起兵反秦,很快聚集起一支8000多人的“子弟兵”。
在进军过程中,陈婴、黥布、蒲将军等几路人马先后来投,义军很快发展到数万人。后来,在定陶之战中,项梁因为连败秦军而骄傲轻敌,被秦国大将章邯战败身亡,年轻的项羽开始了只身创业的艰难历程。
好在此时的项羽已经结交了一个重要的谋士范增。范增是居鄛人(今安徽巢湖东北),已经70岁了,喜欢奇计妙策。此前,他游说项梁顺应楚人的愿望,从民间找到了正在给人放羊的楚怀王的孙子熊心,立为楚怀王,以此团结号令各路义军。
项梁战死后,章邯认为楚地义军已经构不成威胁,于是渡过黄河攻打赵地,并大破赵军。自立为王的赵歇、将军陈余、丞相张耳都跑进了巨鹿城,随即被章邯的大军团团围困。
楚军在定陶惨败也吓坏了楚怀王,于是慌忙从盱眙跑到彭城,合并了项羽、吕臣的军队归自己统率。
等这一切安定下来后,楚怀王委任当初劝项梁小心章邯的宋义为上将军,项羽为鲁公,担任副将,范增为末将,救援赵国。其余各路军马都听从宋义指挥。宋义号卿子冠军。
然而,宋义带兵走到安阳后,一连46天没有前进一步。项羽坐不住了,找到宋义说:“现在秦军在巨鹿围困了赵王,我们赶快渡过黄河,楚赵里应外合,一定能打败秦军。”
宋义说:“不是这样,咬牛的牛虻不能伤害虱子。如果秦军打败了赵军,秦军就会疲惫,我们可以乘机进军。如果打不胜,我们就鸣鼓西进,一定能打垮秦军,所以我们现在不如坐等秦赵相斗。要说披坚执锐,冲锋打仗,我不如你;但是坐下来运筹划策,你不如我宋义。”并向军中下令说:“凶猛如虎,违逆如羊,贪婪如狼,倔强不听指挥的,一律斩*。”
随后,宋义派遣儿子宋襄去辅助齐国,并大摆酒宴为儿子送行。此时正值天寒大雨,士兵们冻饿交加,这让项羽不满到了极点,他说:“我们本来打算合力攻秦,而今却止步不前。现在年荒岁饥,人民贫困,士兵每天只吃半升豆子,军中没有存粮。宋义却摆酒宴会宾客,派儿子到齐国为相,谋取私利,却说什么等待秦军疲惫。以秦军之强,肯定能打败赵国,到时秦军会更加强大,我们哪里会有机会可乘。国家安危在此一举,岂可坐以待毙。”
第二天早晨,项羽借参见宋义之机,以楚怀王的名义在大帐中割下了宋义的头,随后又派人追*了宋襄。事已至此,楚怀王没有办法,只得作了顺水人情,任命项羽为上将军驰援赵国。同时,楚怀王熊心命令沛公刘邦西出略地,攻打关中。而且同将领们约定:先攻入关中的,就封在关中做王。此举为后来楚汉争霸埋下了伏笔。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斩*宋义后名扬诸侯的项羽随即派遣当阳君英布、蒲将军带领两万士兵渡过漳河,救援赵国。楚军打了几个胜仗,但都是小打小闹,赵将陈余再次向项羽请求救兵。
项羽于是带领全军启程,渡过漳河后,项羽下达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命令。正是这项命令赋予了“春秋五霸”的“霸”字崭新的内涵,成为中国战争史中的辉煌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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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籍少时,学书不成,去,学剑,又不成。项梁怒之。籍曰:“书足以记名姓而已。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于是项梁乃教籍兵法,籍大喜,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学……秦始皇帝游会稽,渡浙江,梁与籍俱观。籍曰:“彼可取而代也。”梁掩其口,曰:“毋妄言,族矣。”梁以此奇籍。籍长八尺余,力能扛鼎,才气过人,虽吴中子弟皆已惮籍矣。
——《史记·项羽本纪》
(大众日报·大众新闻客户端记者 武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