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多年前,一群惊觉于内忧外患的知识分子,在“四海皆秋气”的晚清衰世,掀起了一场旨在变法图强的维新运动。他们轰轰烈烈地走上前台,又悲壮地倒在封建垣壁之上。
“ 过眼滔滔云共雾”。忆往昔峥嵘岁月,看今朝风流人物,我们不能忘却那群“我劝天公重抖擞”的先知先觉。纪念戊戌维新一百二十三年,不仅缘于时间上的巧合,不仅惊叹先辈们的义胆,更看重的是这场波澜壮阔的变法运动。它对传统社会结构提出了改弦更张,它突破了“改良主义”修修补补的成规,发起了具有突破意义的社会变革。
戊戌维新失败于祸起萧墙,失败于旧制度的森严铁壁。我们在追记封建王朝邪恶的同时,还必须铭记:旧势力、旧观念,习惯性地时时刻刻阻挡改革的步履,阉割改革者的命运。
到2021年的秋天,经济体制改革在中华大地轰轰烈烈地进行了43个年头。虽然这场改革是在同一政治体制内的自觉变革,但在经济方面,无疑具有超越体制性的变革创新。与当今改革的情形多少有可比之处,此时,我们也听到了一些守望者的声音:少数旧势力、旧观念、旧体制,自觉不自觉地遮拦着改造者的视野,阻挠着改革的前进历程。
因而,当我们拨开历史迷雾,笑谈当年顽固派愚痴时,千万别忘了自省。我们是否也在顽固地单恋过去的美好,比如平均福利,比如“小费”住房,比如低物价低工资……等等等等。我们的耳边,也许不止一次、不止一人地在为这些旧体制的“优越性”,唱着盛情的挽歌,反驳改革的裨益。
当我们受困于传统的樊笼,心忧未来改革走势时,切切别忘了维新先驱者的衣钵。“头可*,血可流”是士大夫们的意气,更是炎黄传人应该承继的精气。我们的时代,呼唤“真的勇士”焕发新的锐气和勇毅,勇闯雷区。“哪怕前面有万丈深渊”,也要“赴汤蹈火,勇往直前”。
“改革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很多人对1898年的那场宫廷变革不能忘怀,却忽略了我们自己前面不得不迈出的步履。“忘记历史意味着背叛”,但记忆之河里流淌的应该是不腐的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