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杜萧染 砍柴书院专栏作者
编辑|谦钟素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
望着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一个男子百感交集,随口吟出一首千古传颂的散文诗。
是的,你们没有说错,这首散文诗就是《阿房宫赋》,而我,就是这首诗的作者杜牧。
做这首诗时,我没有想到它会流传开,也没有想到我会因为它金榜题名,做了进士。
就像我从来没有想到,我的满腹才华到死都没有用上,却因为几首你们所谓的艳诗冠上了风流人物的雅号。
更没有想到,我为深爱的女人张好好写的诗会名垂千古,成就了我的一世传奇。
我爷爷是三朝宰相杜佑,父亲杜从郁,官位虽不及爷爷,却也是个正六品。
而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官N代。
如果没有后来的变故,我的一生都会极其顺遂,也许,我还能用我的才华,改变国家的命运,而不是屈居于别人的府中做个幕僚,或者是一些有职无权的闲差。
就像你们原来不知道自己何等地幸福,只有当灾难降临了,才知道看着花儿开放,听到小鸟啁啾,和爱人吃上一顿热乎的饭,甚至,只是活着,就是幸福。
我的变故是因为爷爷和父亲的相继去世,这让我的生活从富裕堕入到“食野蒿藿,寒无夜烛”的地步。
好在我有才华,我还有满腔的热情,只要有机会,我仍愿“平生五色线,愿补舜衣裳。”
可这愿望直到我生命终结都只是愿望,就像在瘟疫的肆虐下,你们才知道自己的渺小一般,内忧与外患,似两颗毒瘤,让我的国家一天天地走向衰亡。
而我虽然忧心如焚,渴望着力挽狂澜、济世安民。
但没有人听我的劝谏,我满腹的才华只能化作手中的笔写些无聊的小诗,我什么都不敢说,因为也许我的一句无心之谈,都有可能得罪了人,我天性愚笨,我做不到两面讨好。
既然这样,我不如躲在青楼里,虽然落了个风流的名声,但总比掉脑袋强。
有人或许会因此瞧不起我,拿我跟后世的苏东坡比,说我跟他一样满腹才学,他的命运比我还要坎坷,人家都可以随遇而安,你为什么就不行,非要躲进那龌龊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