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祝乌鞘岭海拔高多少米,天祝县最高海拔高度是多少

首页 > 旅游 > 作者:YD1662022-11-19 21:32:02

上世纪70年代,乌鞘岭气象站工作人员在观测气象数据。

1981年2月4日7时,乌鞘岭降下大雪,气象百叶箱的门被冻得打不开了。值班同事连着急带生气地说:“这个工作干不下去了!”

此时,在风雪交加中,郭殿国一边上前安慰同事,一边思考办法。

“有了!你先等着!我拿东西来!”说罢,郭殿国跑向了宿舍。很快,只见郭殿国拿着一根火棍飞奔而来,将火棍沿着百叶箱的门边烙烤,很快冰雪融化,门打开了!同事赶在发报前读取了观测数据。

还有一天傍晚,一个同事在读取日照观测数据时,测量日照数据的日照纸被瞬间大风刮跑了!丢原始记录,是气象观测业务的重大事故。 面对这一突发情况,几乎全站人员都立即加入到寻找行列。值得庆幸的是,一位同事非常熟悉乌鞘岭的风向,根据他的经验,日照纸很快找了回来。

“那时,乌鞘岭气象站还有预报业务,每天下午两点,通过收音机收抄甘肃省气象局发送的气象广播,按照收到的气象数据划天气图,指导本地预报。”郭殿国回忆,由于乌鞘岭海拔高,收听广播的信号好,附近一些气象部门收不到气象广播时,就打电话到乌鞘岭,由乌鞘岭站念给对方听。直到1985年用上传真,能直接打印出图后,靠听广播接受预报数据的历史才结束。

郭殿国和乌鞘岭气象站在艰苦条件下的拼搏奋斗受到党和政府及气象等相关部门肯定和关注。

1977年夏,在天祝县委宣传部介绍下,乌鞘岭气象站迎来了一名记者,对乌鞘岭气象站进行了深入采访。几天后,这位记者又来了,点名要补充采访年龄最小的那个娃娃——郭殿国。

“这位记者仔细阅读了我几万字的观测笔记、学习笔记等资料。”郭殿国说,“记者问我:‘你这么小,不但吃下了苦,还带头吃苦在前,你是怎么想的?’我的回答是:在乌鞘岭,我不认为苦,我小时候经历了三年自然灾害,来到乌鞘岭,不但能吃饱饭,领导和同事还教会了我气象业务知识,能为国家气象事业做一点儿贡献,这不是苦!是我的福分!”

1977年底,团中央授予郭殿国“全国新长征突击手”

1978年6月,甘肃省为郭殿国颁发了气象部门先进工作者奖状。

郭殿国从1972年上乌鞘岭气象工作后,先后三次到乌鞘岭值守,他在乌鞘岭的工作时间共计16年。后来,他在武威市气象局岗位上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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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年后,何智永与王旭红再回乌鞘岭,感慨万千。

乌鞘岭上的“致橡树”

祖国的气象事业正奋进,20岁的才俊正青春。

把人生的20岁放在乌鞘岭上起步,不仅有郭殿国,也不仅有老一代气象人,还有许多70后。

“我也是20岁上的乌鞘岭!”现任天祝藏族自治县气象局局长何智永说起与乌鞘岭的缘分,也是激情满满。“乌鞘岭不仅见证了我的青春,也见证了我的爱情。我和我对象是在1994年一起上的乌鞘岭。”

那是1994年夏,生于1974年的何智永与兰州气象学校的同班同学王旭红一起毕业,同时分配到武威市气象局。由于何智永是男生,被分配到乌鞘岭气象站接受锻炼,而王旭红也要跟随男朋友一起上乌鞘岭。但这一想法被武威市气象局领导拒绝了。理由是,1994年以前的近20年,几乎没有女观测员上乌鞘岭,领导担心她上乌鞘岭吃不消。但是,在爱情和年轻人对气象事业的热爱面前,领导最后还是同意了王旭红的申请。

“刚上去时感觉还挺好!但是到了冬天,乌鞘岭奇冷无比,宿舍的旧房子还漏风,生活做饭都要靠自己生火,而物资也必须到安远镇采购……”何智永说,“那个条件对年轻人来说,是一种磨练。即便是这样,你还必须做好各项气象观测,越是风雨交加越要往外冲,哪怕天上下刀子,都得往外冲。因为必须按照发报时间将数据发送出去,漏报是重大事故。在28米/秒、30米/秒的极大风速下,我和同事拉着、爬着到观测场观测。”

何智永面临的挑战还不仅在于自己的工作,他还要照顾王旭红。

“刚开始在凌晨1点到6点值大夜班时,我心里非常恐惧。在值班室内是一个人,害怕!期间到室外观测场观测时更害怕!总感觉背后有个东西在跟着我!”多年以后,回忆起刚上乌鞘岭的记忆,王旭红依然充满着后怕。

得知这种情况后,凡是王旭红值夜班时,何智永亲自陪伴。

也是在那一年冬天,王旭红的父亲从辽宁辽阳来到了乌鞘岭,要看看女儿工作的环境。

“当老人家来到乌鞘岭,看着这荒无人烟的雪山、漏风的宿舍、烟熏火燎的炉子和高海拔不容易煮熟的面条……老人家哭了!我和对象也哭了!”回忆起想当年景象,何智永眼中热泪打转。“当时,老人家说,你们俩到东北去吧!我说我不能去!最后老人家含着眼泪离开了。老人家心疼姑娘啊!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只要妻子说出来的需求,我一直支持的原因……”

由于长时间在高海拔工作,且使用煤炉取暖做饭,何智永变黑了,王旭红脸上有红血丝了,俩人发现这新“变化”时,不但没有后悔,反而成为工作之余相互谈笑的话题。

有一次,何智永到安远镇采购物资,有人给他打招呼,问他三十几?

何智永说:“今年三十六了!小孩儿上二年级了!”

有一次,王旭红在风雪夜值班,读取地温表时,大雪将地温表埋着了,找不到了。何智永与她一起在雪地里找到了地温表。还有一次,王旭红在风雨中提着雨量筒沿台阶返回值班室时滑倒了,记录本摔到了一米开外的地上,但还一只手提着雨量筒,人可以倒,雨量筒不能倒……

1997年,乌鞘岭气象站管理制度发生变革,从当年起执行轮岗制。

在乌鞘岭经历近三年锻炼后,王旭红与何智永从乌鞘岭下山,俩人结婚了。

1999年—2000年,在工作需要下,王旭红与何智永再度上了乌鞘岭。自2000以后,何智永因工作安排,再没有上乌鞘岭工作。而王旭红又分别于2004年—2005年、2015年—2017年再上乌鞘岭,实现了四上乌鞘岭,见证了乌鞘岭2002年正式启用计算机传输数据、2004年通上暖气、2008年吃上自来泉水、2014年在观测自动化下取消夜班人工观测等一次次变革。

“在她后来两次轮岗到乌鞘岭工作时,我只要双休日有时间都会上山陪她。”何智永说,“2004年,在距我俩第一次上乌鞘岭十年后,我的岳父再次来到乌鞘岭看我们,当看到乌鞘岭气象站有了暖气,基础设施和环境的明显改善后,老人家没有哭,但是在送别他时我和妻子都哭了!”

回忆起老人家跨越十年、两次跋涉千里到乌鞘岭看望自己的往事,回忆起父亲对儿女的深深牵挂,回忆起自己因工作不能常在父母身边陪伴的遗憾,人近中年的王旭红与何智永话语哽咽,热泪盈眶……

有人说,乌鞘岭见证了王旭红与何智永的爱情。有人说,王旭红与何智永是乌鞘岭上鲜活版的“致橡树”。

正如舒婷在《致橡树》中写的那样——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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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50年代和如今乌鞘岭气象站的气象数据记录表。

蹚出一条“雪”路

1995年冬天的一个夜晚,乌鞘岭又遇到了一个风雪交加的天气。次日天亮,何智永的同事周宸山要去观测场测量气象数据,一开门,大雪把门堵着了。

“那时宿舍里连个铁锹都没有,只有一把扫帚,我拿起扫帚把门前积雪捅开一个洞,钻了出来!”多年以后,已经担任古浪县气象局办公室主任的周宸山回忆起那天的情景,还记忆犹新。“钻出雪洞一看,一夜之间乌鞘岭下了漫天遍野的大雪,平时熟悉的小路、台阶全部被厚厚的积雪覆盖。而门前的雪之所以堆积得超过了门头,是因为乌鞘岭的雪多为风吹雪,在大风漫卷下,雪被堆积到了房门上。”

“破了门前雪后,我就拿着扫帚凭借着对站内道路记忆,一步步地往前走!走到一个地方时,我记得到值班室的台阶应该在这里,就用脚试探着往下踩,哪知一脚下去,只有雪,不见台阶。此时身体就失去了平衡,滑倒到一个深沟里了!”周宸山说,“那一刻才明白,我是掉到了一条废弃的排水沟里了!再加上沟沿儿上堆积了厚厚的雪,整个人跌落到雪沟深处了!那时,宿舍外面还没有人,同事们也不知道我跌进沟了!我就想办法往上爬,但是试了几次都爬不上来!”

但是,观测天气、发送数据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如果爬不上去,意味着当天早上的数据就要迟报、漏报。怎么办?

“我就开始喊了!扯开嗓子喊着同事,喊了好一阵子才喊来了救兵!同事们拉手接力,把我从雪沟里拉了上来!”周宸山回忆说。

24年后,忆起这一幕,何智永充满感慨地说:“那时哪像现在啊!要是掉下去了,掏出手机发个信息、微信或直接打个电话就能把同事叫来!”“如果你能把乌鞘岭的气象观测拿下来,其它的气象观测就不再是问题。”

在乌鞘岭7年,他掉了5颗牙

“雪入门缝是常事儿!”听到周宸山的回忆,乌鞘岭气象站原站长、现任古浪县气象局党组*、局长余龙说,“我先后三次、前后7年在乌鞘岭气象站工作。7年下来,我掉了三颗门牙、两颗大牙!这掉牙是咋掉的?那里海拔高,气温低,屋里热,外面冷,就像烧热的石头遇到冷水一样,时间长了就会炸裂!我室内室外进进出出,又不爱戴口罩,这就五颗牙掉了!”

记者初遇到余龙,给人的印象,他是一个身材魁梧、身体微胖、面部略黑的男人。尤其是两鬓已露出的华发,给人感觉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但是,记者与余龙聊天才知道,他今年才只有46岁,22岁从气象学校毕业后即上了乌鞘岭气象站。

“1997年元月,乌鞘岭连续下了好几天雪,大雪封山封路,交通中断,山下运煤的车无法上来,我们断了煤,不但无法取暖,而且做饭也没有了火源。我们就靠拾牛粪来烧火取暖。最后实在是没有柴火烧了,我就冒着雪到距离乌鞘岭最近的一个小饭馆去吃饭。途中,头被冻得实在是扛不住了,我就到了一户牧民家取暖,一进门我一头扎进人家的被子里去……”余龙说,“那一次经历,一辈子都忘不掉!”

乌鞘岭常年积雪,除夏季外经常下雪,测雪压是一项重要观测任务。余龙回忆,他初到乌鞘岭时,为风吹雪形成的不稳定雪高、雪低很犯愁,为了选最能代表一场雪雪压的观测点,他和同事要爬山选取,且每两个小时都要爬山选取一次。

2008年12月至2010年10月,余龙担任乌鞘岭气象站站长期间,还带头开展科技攻关,为实现数据传输由人工向自动化切换,他一天一夜没睡觉把相关软件研究清楚。后来,根据气象观测业务改革,他看到气象观测自动化的大趋势后,带领所观测员做预报业务,谁预报的不准,谁请大家吃饭。如今,当年自我加压开展预报锤炼的同事都成为气象预报的前沿骨干,在气象自动化和现代化中成功转型。

2002年,在余龙二上乌鞘岭时,自己的孩子才7个月大,由妻子一人在古浪县城照顾。期间一段时间,孩子多次生病住院,余龙每月的工资一发就用于为孩子治病。为了能及时了解孩子身体和联系医院看病,余龙下狠心花了900元买了一部手机。

“那时,用手机打1分钟电话近两元,但再贵也得用,这样才能及时了解孩子的情况。”余龙说,“那段时间是人生最坎坷的时间,家里来个客人我就得向同事借钱来招待。妻子的鞋穿破了,脚被磨出了泡,但也要再补补继续穿。有一次,孩子走到一家饭馆前看到里面在炒肉,就对炒肉的工人说:‘阿姨,我能吃一片肉吗?’那时孩子已经一个月没有吃过肉了,但我身上却没有给孩子买肉的钱……”言及此,余龙的眼泪夺眶而出。

乌鞘岭上的80后站长

与余龙一样,现任乌鞘岭气象站(乌鞘岭国家基准气候站)80后站长杨文清也经常带着对家庭的牵挂而工作。

“我儿子是去年底出生的,现在由妻子一人在凉州区带,工作之余我就会给他们视频聊天,看看妻子和孩子。”杨文清说,“有一次,孩子晚上吃的不合适,到了半夜又哭又闹,妻子一人没有办法,给我打电话,我也下不了山,即便下山,也只能先到安远镇,才能找车到凉州区,最后妻子找来自己的朋友,带着他们母子赶到医院就医。现在一提起孩子,就叫人提心吊胆。”

1984年出生的杨文清,2011年从甘肃农业大学农业资源与环境专业毕业后,考入民勤县气象局。2017年,他按照乌鞘岭气象站轮岗制度安排,向武威市气象局提出要求,愿意到乌鞘岭气象站锻炼。2018年4月,任乌鞘岭气象站(乌鞘岭国家基准气候站)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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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清介绍乌鞘岭气象站现代化的观测设备。

“刚到乌鞘岭时,这里下了一场大雪,山川间整个白茫茫一片,与城市里的工作环境相比,我感觉还是挺艰苦的!”杨文清说,“在这雪山之上,只有我和三个业务人员及一个厨师,每天的工作和生活比较单调。但是,当看到我们一次次及时完成观测任务,我们又都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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