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山有两条路,一条是以前采石厂修的能过车的又宽又平的大路,一条是弯曲陡险的小路。“走小路吧。”外表清秀,性情小资的陈志敏柔和而坚定的建议,我们诧异地笑着采纳了。沿着小路,我们小心翼翼又相互照顾着向山顶登攀。
山路虽曲险,山顶却相对平整开阔。杏树、梨树、核桃树、槐树等交错相映,茂盛的枝叶,飘溢的花香,弯曲的小路,鸣叫的鸟,尽显山野之趣,纯朴之风。
久不登山的王晓科有点劳累,她借用别的游客的吊床在树荫下休息。趁此间隙,年届五十却童心未泯的王阳利索地爬上槐树,很精心地为喜欢野味的陈志敏采摘了很多鲜嫩的槐花并装入袋子,别在腰间,一副“伊人在我心,重担在我身”的男人情怀。
约二十分钟左右,王晓科体力恢复,我们在山民的指引下,来到了仰慕已久的子产祠。
在郑州市区,有一条古老的河流叫金水河,传说这条河的名字就与子产有关。
子产,名侨,郑穆公之孙,是春秋中期著名的政治家、改革家和外交家。
子产深谙为政之道,对“宽与猛”的运用相当娴熟,所以子产在位期间政通人和,国泰民安,深得人民拥戴。他告诉接班人子太叔,只用宽大的办法来治理好国家是很难的,唯有德高望重的人,才能用“宽”服民,否则还是“猛”的方法好了。这就像水、火一样,火是炽热的,令人望而生畏,所以被烧死的人少;水性柔弱,人们不怕它,所以淹死的人就多。孔子对此评价很高,宽猛相济好极了,政宽人们就怠慢放纵,这时以猛加以纠正。严猛过于苛刻时,再给以宽抚。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治才能通和。其实这个评论与子产的意思还是有所不同的。
“生不占民宅,死不占民地”的遗言,又为子产的流芳后世画上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公元前522年,子产临终之际,对儿子说,我,生不占民宅,死不占民地。牛衣桐棺,葬于陉山之顶即可。他死后,举国哀悼,人们纷纷献出金银珠宝助葬,但是他的儿子国参不肯接受,人们就将这些金银珠宝扔到子产封邑内的一条河中。
河中的珠宝忽然放出异彩,碧绿的河水也泛起了金色的波澜,此河便取名金水河——这便是今郑州市金水河的由来。
在子产墓冢上孤零零地生长着一棵不知名的树,树干有些弯曲,树皮也明显地有些开裂,枝条比较稀疏,树不大,却透露着浓重的沧桑感。“这棵树孤独地、执着地守候着子产的英魂。”王阳表情凝重地自言自语道。喜欢写诗的王晓科脱口而出一首表达对子产敬仰之情的诗:
山名无须高与低,
春秋良相千古誉。
漫寻野径临绝顶,
一腔忠魂一山绿。
拜过子产,时至中午一点,下午还有事,我们该返程了,但陉山还有很多景点与古迹,我们没有领略与凭怀。“下次吧。”王阳说,他对着大山高喊:“擂鼓石沟、葛母洞、葛天氏陵、远古石窟,我们下次再见……”
带着对陉山的无限感慨,我们恋恋不舍地向山下走去。
【作者简介】王京亮,男,1970年生,民建会员,河南省诗词学会会员,现就职于河南省地勘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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