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有云:凤凰,见则天下安宁。
从空中俯瞰,大兴国际机场犹如一只凤凰。
在不远的2025年,这里的年旅客吞吐量将与首都机场并驾齐驱,达到7200万人次,终端容量将超越1亿人次。
如果把北京、雄安、天津连成等腰三角形,机场就在的正中心;如果把雄安与北京城市副中心连成一条直线,这里几乎是中间点。
在京津冀一体化的蓝图上,大兴国际机场正成为“国家发展的新的动力源”。
航拍大兴国际机场。 本报特约摄影 马文晓摄
从规划、选址,到设计、建造,大兴机场有哪些不为人知的幕后故事?今天,“纪事君”将为您独家揭秘。
选址:这里是最佳选择
早在1993年编制的《北京市城市总体规划1994-2004》里,就已经有了建设第二机场的设想。只不过,当时北京市为新机场预留的备选地是通州张家湾和大兴庞各庄两处。
1988年、1995年和2003年,为了适应客运量的增长,迎接即将召开的亚运会和奥运会,首都机场先后改扩建了1号航站楼,建设了2号航站楼和3号航站楼。
但是机场规划就像给孩子做衣服,要么是做好了发现刚合适,要么是还没穿就小了。2号航站楼、3号航站楼建好不久,旅客吞吐量便达到上限,首都机场又开始人满为患。
2003年,国家发改委意识到首都机场已经没什么余量:“从长远发展看,北京应建设第二机场。”
由于当时的首都机场还只是一个有两条跑道的中型机场,所以第二机场理应是一座大型机场。新机场的定位变了,10年前的选址也就不合适了。
2017年12月,正在建设中的大兴机场主航站楼。
第二次选址工作启动后,经济战略学者胡长顺推荐的廊坊地区成了首选。虽然,大兴国际机场最终落户大兴礼贤镇,但这里与廊坊仅隔了一条永定河。
为什么选择廊坊?胡长顺认为,把新机场建在北京南面对于调整北京经济布局,振兴相对落后的南部地区也有重要意义。“北京西北方向靠山,已经不能进一步发展了,而东南方向靠近天津和出海口,北京只能向东南发展。”
2006年,天津武清异军突起,成了廊坊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两院院士吴良镛认为,京津第二条高速公路、京津城际铁路和规划中的京沪高铁,为机场的建设提供了条件。新机场建成后,附近的廊坊、武清、永乐三地应统一规划,形成一个以第二机场为核心的现代航空城。
就在专家们争论的同时,拥有“一票否决权”的民航规划师已经做了数轮调研。大兴国际机场建设指挥部规划设计部业务经理王强告诉记者,从空域上看,北京中心城区是禁飞区,要保持合理的距离;向西是高大的太行山脉;向北有燕山山脉,首都机场在东北角,所以新机场的位置只能在南部或东南部。
但武清水汽较大,能见度易受影响,而且在京津两地中间摆一座大型机场,可能“飞不开”,正南几乎是新机场的唯一选择。不过,向南太远也不成,永定河自西向东穿流而过。
离北京更近点当然好,但从大兴南各庄向北移5公里,空域、噪声的限制都会增多,机场规模不得不降一个台阶。最后,场址向北移了2公里,确定位于天安门正南46公里、北京中轴线的延长线上。
设计:不是扎哈个人作品
大兴机场这个“超级工程”吸引了全球知名的设计公司和世界级大师都摩拳擦掌。2011年6月,7家联合体进入了航站楼设计投标“决赛圈”。
曾设计北京首都机场T3的福斯特建筑事务所,将新机场分割为一组4个航站楼,规模相当于4个T2并排,再用小火车连接。不过,人们虽然在单体航站楼里的步行距离短了,换乘又有了新麻烦。
北京建筑设计研究院、民航设计总院联合体,突出中轴线的概念,采用二元对称的构型,沿中轴线东西两侧各设置一座航站楼,中规中矩,但不是特别出彩。
罗杰斯的方案:航站楼被设计成闪闪红星,五角星的五个角刚好就是五条指廊。
以“扎哈曲线”著称的“建筑界女魔头”扎哈·哈迪德,提交的方案,图纸细化程度是所有设计中最高的。
大兴机场特有的C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