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丁文爬山虎,拉丁文简介

首页 > 旅游 > 作者:YD1662023-12-25 05:10:48

罗斯教堂中生长的榆树,约1930年,明信片。

相传,“几年前,一个不虔诚的教区牧师砍掉了一些生长在教堂墓地里约翰·凯尔所钟爱的榆树”。“好像决心要表达对种植者的爱意似的,一些树根吐出了嫩芽,嫩芽穿透教堂的墙壁,在他曾经坐过的座位上长出来”。当地人“似乎把这些树视为某种神迹”。这些树经过修剪,没有长到屋顶那么高,但在19世纪下半叶就死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枯死的树干被保留了下来,布满了爬山虎。但它们最终还是败给了木蛀虫,于是取而代之的是铁制的支撑物,现在还可以看到。

现存最完整的16世纪彩色玻璃镶嵌画可以在特鲁瓦(Troyes)找到。例如,在圣马德琳教堂有一幅表现耶稣世系精美的彩色玻璃作品。圣旁塔莱翁教堂的窗户描绘了大约1530年的一个关于制造十字架的木头的故事。画面中有一个天使交给亚当之子塞特一根树枝,而塞特把这根树枝插在其父的坟墓上。在英国,玻璃彩绘在宗教改革的那几个世纪里被破坏殆尽。到了维多利亚时代,许多中世纪教堂被重建时,彩色玻璃的制作有了一个巨大的复兴。赫里福德郡帕特利(Putley)小教区的教堂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它由建筑师托马斯·布拉希尔在19世纪70年代为约翰·赖利重建。此人在约克郡依靠纺织业发了大财,还在自己的庄园里种植了许多异国情调的树木。新制作的彩绘玻璃窗中有一幅是由伦敦摄政街的约翰·克莱顿和阿尔弗雷德·贝尔设计的。这扇彩绘玻璃窗描绘了一棵古老的橡树,有着不同色调的绿色树叶和金色的橡子。

悲情而忧郁的浪漫主义画家卡斯帕·大卫·弗里德里希来自一个温和的新教家庭,在波美拉尼亚(Pomerania)的格赖夫斯瓦尔德(Greifswald)长大。此地当时处于瑞典的统治之下。从哥本哈根艺术学校毕业(1794—1798)后,他定居在德累斯顿。那里是德国浪漫主义运动的主要中心之一。格奥尔格·冯·哈登贝格,也就是诺瓦利斯,认为“这个世界必须被浪漫化。通过这种方式,人们可以重新找到最初的意义”,并且日常的每个瞬间都可以通过赋予其“神秘的外表”来取得“更高的意义”。

弗里德里希深受这些思想的影响。在他的许多绘画作品中,树木都是至关重要的元素。他还画过许多速写,其中包括1807年4月28日创作的一幅关于冷杉树枝的精美习作。他的两幅描绘德累斯顿周围欧石南丛生的荒野的风景画——《雪中的树木和灌木》和《雪中的冷杉》,展现了他捕捉落叶树和欧洲云杉树枝上积雪的技巧。《雪中的石墓室》则描绘的是三棵古老的橡树围绕着雪中的史前石墓室。大部分较大的树枝似乎都被剪掉了,树干上残枝的断口因为覆盖着雪而更加清晰。树木和石墓室都诉说着神秘的过去,同时两者也都展现了人类的影响——无论是建造墓穴的拱顶,还是修剪树木。

作品《橡树林中的修道院》,画面中央是一个废弃破败的修道院,周围有许多墓碑和倒下的十字架,前景是一队修士抬着一口棺材走向一个还未封土的墓穴。当这幅画第一次展出时,墓穴被解释为艺术家自己的坟墓,也有人将之与弗里德里希哥哥的去世相*在一次滑冰事故中,这位艺术家亲眼看到自己的哥哥在冰下溺亡。修道院位于画面中央,窗户仍保留着哥特式的窗饰,周围是8棵古老橡树的剪影。这是一派冬日的景色,树枝的细节在明亮的天空衬托下显得格外突出;许多树已经被折断或砍断,但幸存者春天一到依旧会枝繁叶茂。因此有人推测,画家认为那些埋葬在墓地里的人会在耶稣再降临时复活,就像橡树一样。

弗里德里希最直白的宗教题材绘画作品是《冬季教堂的风景》。一个跛脚的流浪者走近路边的十字路碑时,把拐杖扔在一边,倚着一块石头,在受难的基督面前祈祷。十字架被置于一小片云杉间。云杉保护着十字架,并为礼拜十字架和那棵最高大的云杉的旅行者遮风挡雨。画面的左侧是一座教堂,坐落在雾蒙蒙的幽暗中。但在明亮的天空衬托下,从其轮廓可以看出这是一座哥特式教堂,教堂的尖顶既模仿云杉的对称,又与之形成对比。这位艺术家就是一个例证,符合艺术史学家约瑟夫·里奥·柯尔纳所指出、诺瓦利斯所认为的:“对宗教的头脑来说,任何物体都可以是一座寺庙,就像古代的预言家们所希望的那样。”

拉丁文爬山虎,拉丁文简介(9)

卡斯帕·大卫·弗里德里希,《冬季教堂的风景》,1811年,布面油画。

伦敦出生的画家塞缪尔·帕尔默(1805—1881)自称被艺术家约翰·林内尔“从现代艺术的深渊中”拉了出来。林内尔说服他学习古典雕塑、丢勒和米开朗基罗,并把他介绍给威廉·布莱克(William Blake)。他加入了一群自称“古人”的艺术家,并推崇丢勒这样的北欧艺术家。对帕尔默来说,“过去属于诗人,现在属于猪”。从1825年到1835年,他在肯特郡的肖勒姆与他人共住一间小屋。在那里,他一边创作如梦如幻的自然风光,一边品尝当地的农产品、水果、坚果和苹果酒。就是在这里,帕尔默的艺术风格在几年间里变得强烈而“几近幻觉”。这些都体现在他的水彩作品《马栗树的田园牧歌》中。一群羊正在一棵盛放的马栗树(Aesculus hippocastanum)下休息,或许还伴着牧羊人轻柔的笛声。马栗树长着巨大的叶子和花朵,夺目的光亮遮盖着其所庇护的羊群身上绒毛的明暗。帕尔默后来对他的学生们说,马栗树是“你们最好利用的树木之一”。

拉丁文爬山虎,拉丁文简介(10)

塞缪尔·帕尔默,《马栗树的田园牧歌》,约1831—1832年,水彩画和车厢面漆。

有远见的艺术家、诗人大卫·琼斯(1894—1974),把文字和图像结合在一起进行艺术创作。这一手法曾被拿来与威廉·布莱克相提并论。虽然出生在伦敦,但琼斯有威尔士血统,曾在阿伯加文尼为埃里克·吉尔工作。他深受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服役经历的影响,以树木的生命力来反衬战争中战壕里的惨状。1916年,他在对马梅茨森林的突击中受伤。他后来回忆到,在一片死寂的无人区可以听到森林中鸟儿的啼鸣。对他来说,“全世界的森林”有着伟大的力量,“来到树林时,人们总是既带来欢乐,也带来毁灭”。

1947年,他在一次精神崩溃后,在哈罗的一家疗养院接受治疗,他说:“我现在得试着画画了。我开始画窗外的树,这是治疗游戏的一部分”。他最具神秘主义的水彩画之一《额我略圣咏》,饱含着艺术家神圣的联想。根据琼斯的说法,“主要的出发点”是一首“拉丁文赞美诗,这首诗是我们在罗马礼中,作为耶稣受难日礼拜仪式中的一部分而唱的”。诗中提到十字架是一棵树,不过《启示录22:2》中提到的生命之树同样“肯定包含在其中”。画中的古典遗迹代表“罗马世界的崩溃”,而画面中主要的三棵树是“留在髑髅地(耶稣受难之地)”的树。艺术家提到的在画面中的其他圣物包括:复活节蜡烛,一个在中间距离的德鲁伊石圈,“当然”还有“北欧神话中的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毫无疑问全都聚集在画中——所有事物在某种程度上都成为一体”。在这幅画里,神秘主义象征占据主导地位而且形象多变,以至于树木和树林本身在某种程度上被各式各样的联想削弱,甚至成了视线的阻碍。

注:本文经出版方授权选自《藏在画里的树木文明史》,较原文有删节修改,标题为编者所加。文中所用插图均来自该书。

原文作者/[英]查尔斯·沃金思

摘编/何安安

编辑/罗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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