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跟着老梁逛许昌】
第152站:无梁白马寺
禹州山坳的白马寺,深藏哪些鲜为人知的秘密‖老家许昌
文·图‖梁耀国
看到题目中的白马寺三字,你一准会想到洛阳那个著名的景点。其实,我这里要写的白马寺,是一个小山村的名字,它深藏于禹州市北部无梁镇、具茨山脚下呈马蹄形的山坳里。2016年7月,白马寺村被河南省住建厅列入第四批河南省传统村落名录。
站在白马寺村西侧、一条南北向的山脊上,俯瞰山下被绿树掩映的农舍,灰墙灰瓦,宛若一枚枚被岁月包浆的珠子,小河为绳,将它们串连在一起。看到这里,我突发奇想,它莫非是哪位大德高僧在寺院被毁,无奈离开这里时遗落于此的那串佛珠? (想看看上一站老梁逛了哪儿?欢迎点击以下链接欣赏:)
禹州有个白马寺村,还是从刘彦卿老师的文章《禹州白马寺记》中得知的。
刘彦卿,河南省杂文学会副会长,洛阳市政府研究室研究员,洛阳市政协常委、智库专家,著作有《天下洛阳》、《竹林七贤洛阳往事》、《洛阳夹河滩史话》、《洛阳古井记》等。
读到《禹州白马寺记》(上下篇)是在去年。
那是2019年5月末,在禹州市委、市政府的鼎力支持下,河南省杂文学会在“三都(夏都、钧都、药都)”禹州举办了一场丰富多彩的采风活动。活动结束后,结集出版了《品读禹州》一书,书中收录了刘老师的这篇文章。
下图:刘彦卿老师。
刘老师在七千余字的篇幅中,以严谨的态度,翔实的史料,辩证的观点,探讨并诠释了禹州白马寺的由来、成寺时间、寺院规模、与洛阳白马寺的关系,以及被毁的原因。
关于禹州白马寺的由来,我将刘老师的描述作一简要的概括:很久以前,这里有只恶虎,经常出来伤人伤畜。一天夜里,寺里的白马与恶虎展开殊死搏斗,最终两败俱伤,双双殒命,恶虎死后化作“太虎石”,白马临死洗身处称作“功德井”。为纪念白马为民除害的壮举,寺院改名“白马寺”。
关于禹州白马寺的成寺时间和寺院规模,刘老师曾经作过考证:白马寺村口立有一通残碑,碑文显示勒刻时间为北宋祥符二年,即1009年。由此推断,成寺时间要早于此。碑文内容为阳翟县官衙发榜公布当时寺产的四至:东至“破布垛”,西至“分水岭”,南至“黄堆”,北至“僧弘岭”,也就是现在的曹楼、黄山、三王、白马寺、郭庄、无梁等村子,面积约10平方公里。
关于禹州白马寺和洛阳白马寺的关系,刘老师不是空泛地凭空假设,而是通过史料加以印证:
一、被称为中国第一高僧的朱士行(203——282年),法号八戒,是魏晋时期颍川郡(今禹州市人),有可能先在老家的白马寺出家,然后才去洛阳白马寺受戒。
二、因去西天取经而名扬天下的玄奘,一直自称是“颍川陈氏之后”。在长达七年的游学期间,玄奘走遍了大半个中国,访问各地大德高僧的同时,研究各种佛教典籍,怀揣老家情怀的他不排除来过禹州白马寺的可能。
三、1972年,为迎接西哈努克访华,洛阳白马寺关门修缮。那年冬天,有个叫张书秀的禹州人想借宿于此,老方丈一听他来自禹州无梁,亲热地感叹道:老家来人了。随后热情加以款待。这件事看似微不足道,但由此反映出禹州和洛阳两座白马寺的渊源。
下图:《品读禹州》一书封面。
至于禹州白马寺如何被毁,刘老师设想了三种可能性:
可能性一,周定王陵开建时,担心与其一山之隔的白马寺影响其风水,或担心墓葬秘密外泄,于是下令拆除了寺院,遣散了僧众。
可能性二,具茨山过去植被茂密,一场突如其来的山火,席卷而下,致使白马寺付之一炬。
可能性三,寺院被*人如麻、无恶不作的土匪占据,人们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一把火既烧死了匪徒,也烧毁了寺院。
禹州白马寺究竟是如何消亡的,因无确切的史料记载记录,人们只能依据自己的生活经验胡乱猜测了。猜对了,纯属巧合。猜不对,也无可厚非。
我们所站的山脊,是禹州汽车山地越野赛的一小赛段。我们之所以在此停留半个多小时,就是想目睹一下动力强劲的越野车在崎岖的山路上,一骑绝尘、风驰电掣的景象。但不知何故,这期间竟然连一辆车子都没看到,不免有些扫兴,遂乘车下山,开启我们的白马寺之旅。
一路下坡,滑行至山下,吃惊地发现小河沟两岸,各有一条小水泥路。因为害怕走错路,车子靠路边停下,打算拦个过路人问问。趁等人的功夫,我跑去拍了一张白马寺村村委会的照片。
下图:白马寺村党群服务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