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溪水东流去下一句,一江春水东流去下一句

首页 > 美食 > 作者:YD1662024-04-03 23:26:41

滔滔溪水东流去下一句,一江春水东流去下一句(1)

写朱淑真的《断肠词》之前读到那一句“断肠集里断肠泪,苦涩之中苦涩味”。阅读到它的那一刻,它便在默然里刺激到我身体里的某一处神经,于是恍惚之间身体里就聚集起一股气,冲动似的便写了起来。仿佛那是一种濒临爆破的*,而书写是唯一的通道。

孤独。这是我写作这本书时始终都能嗅到的气味。它融在空气里,在书册当中,在纸页之上。它就像一朵盛开在心房上的花,妖艳了所有原本静澜的时光。而这名孤独深入骨髓的女子,却因孤独而美。

于是,在我写朱淑真的时候,身体里从未出现过任何干涸的状况。她每一处的怨愁都被化成一道一道的水从我的瞳孔灌进我的器官里。那骨血里的孤独感在她与我之间,架起了一座打通彼此的桥梁,隔着万世凄凉。

周汝昌老先生说:“保容以俟悦己,留命以待沧桑。”保养自己的容颜,固执不肯老去,是为了等到能愉悦自己灵魂的那一个人。这是生命必须承受之重,是生命里的一条硬道理。而这也是朱淑真那一生都在倾心倾力做的事。

写朱淑真,是有一种使命感的。知道李清照的人那么多,知道朱淑真的人只是寥寥。而这名不被铭刻于史的女子,她的才情却是千古夐绝的。她大约是历史上唯一一名与李清照齐名的女词人。朱淑真留于世的那一卷《断肠词》,独有千古。婉丽幽柔里落花满地,清苦凄凉里又蕴藉自然。宋人评赞她“清新婉丽,蓄思含情,能道人意中事,岂泛泛者所能及?”洵非虚誉。

香港学者黄嫣梨是朱淑真研究与《断肠集》研究的集大成者。他曾有一段话讲得中肯:

“朱淑真是一个把生活经验融会在诗词里的真实作家,她以优秀的才华,丰富的情感,把她的遭遇与心声,发为诗词,凄怆婉约。在我国的女性文学作家中,她是卓特而具有代表性的一位。时至今日,我们读她的作品,想见她的身世,对于这位女诗人、女词人,除了同情她的《断肠》情怀,赞赏她的横溢天才外,还要探隐索微,持公证正,给予她在我国文坛上应得的地位与评价。”

朱淑真在文学史里理应得到更多的关注。她的诗词理应得到更广泛的传播。唯一的难处是关于朱淑真的史料少之又少,于此,我竭尽所能地搜索文献,然后一点一点读,再一点一点解,最后一点一点写下,指望以此还原“幽栖居士”朱淑真一个真实的前世今生。

有女子写张爱玲时说过这样的话,指望还原一个张爱玲的前世今生。她说:“别急着嘲笑我,我也知道是痴心妄想,我哪里能够做到还原呢?不过是用我自己的心,照一照罢了。”我写朱淑真,亦是如此。并且即便倾付更多的气力也未必能将它做得更好。

人是一种总是活在情绪里的动物,悲喜无常总被错觉以为是生命虚妄的真相。带着对《断肠词》先入为主的纠缠不休的印象,带着对朱淑真的亦爱亦怜的情绪,写完了这一本《荼蘼花间惹尘埃》,然后我将那一句“独行独坐,独唱独酬还独卧”染成一枚刺青绣在了这一年光怪陆离的盛夏。

这也注定了这一场叙述的艰辛。于是这个过程,它显得既漫长又短瞬。但我知道,那一首一首陈旧的词中,一册一册泛黄的书里,压缩的是彼此的光阴,是彼此的情意,是幽栖居士朱淑真的蕙质兰心。

人生自是有情痴,红消香断有谁怜。我始终欲让更多的人知道她,懂得她,记住她。这名沉睡在时光深处寂无声息、婉丽孤绝的女子。朱淑真。

王臣

二○一○年六月【引文】

半随流水半随尘【引文】半随流水半随尘00荼蘼花间惹尘埃00半随流水半随尘

滔滔溪水东流去,芳魂淹没何之罪?

触目此景悲无限,摧人肠断心欲碎。

断肠集里断肠泪,苦涩之中苦涩味。

姻缘簿上姻缘错,鸳鸯难得鸳鸯配。

朱淑真,号幽栖居士。汉族,祖籍海宁(今安徽芜湖),后来定居浙江钱塘(今浙江杭州)。南宋着名女诗人和词人,也是宋代作品最多的女作家。虽一生创作诗文丰硕,却后因父母的焚毁,现留存于世的文字已只有寥寥。后临安王唐佐为之立传,宛陵魏端礼辑其诗词,名曰《断肠集》(后人将之分为诗集《断肠集》、词集《断肠词》)。她是中国古代唯一一位可与李清照比肩的女词人,与李清照堪称宋代的“词坛双璧”。

她生活的年代大约在宋高宗绍兴五年(公元1135年)至宋...

时间约莫是南宋绍兴年。宋高宗赵构南迁至越州,升越州为绍兴府。后迁都临安,也就是钱塘杭州。绍兴成为陪都,成了皇室宗亲居地和帝后陵寝之所。就在这座杭州城里,城南坐落着一座隽丽的园林。那一处便是世代为官的朱家的居所。朱家有一女,名唤淑真,自幼聪敏。豆蔻年纪,已是通诗词工书画晓音律。天资绝伦,才情卓尔。后因所作诗文流于伤情,冠以“断肠”名之。词之凄美,惊为天人。

明人田汝成在《西湖游览志》里记载:淑真钱塘人,幼警慧,善读书,工诗,风流蕴藉。早年,父母无识,嫁市井民家。

朱淑真年少时生活宽裕,性情单纯天真。适时,遇见那个对的他,欲与之厮守终身。这是一段矜贵的缘。锦色年华里遇见有情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多数人的感情都只能在庸常的土壤里生存。但爱,与婚姻无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旧时女子所要面对的择偶依据。于是棒打鸳鸯散。朱淑真二十年华便与少年分离,辗转嫁与俗吏为妻。

00佛说:“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爱别离、求不得。朱淑真撞了一个满怀。命有定数却无公允。她注定要与心外人共枕。这痛,非生之安逸的寻常人想得明白。更甚之处,命之鬼祟未止于此。朱淑真的丈夫粗鄙浅薄,婚后,又狎妓寻欢。并娶妾离家,携妾室远赴任上,留朱淑真深闺独生多年。

非如卫道士所言,朱淑真的贞洁之心铿然始终,一直巍峨。只是那贞洁,不是给婚姻,是给爱。那爱,是朱淑真生之所系的信仰,不能缺。于是她选择“忤逆”封建伦理,与心魂牵系的他在夹缝里续上矜贵的爱。

这是一件冒险的事情,它危险重重。但是朱淑真知道自己所要的,是生之欢爱,不是明哲保身。哪怕他们说断肠词“未适乎情性之正”(《东维子集》),“岂良家妇所宜邪”(《词品》)。那爱是朱淑真生之苦难里唯一的光。这一些,旁人怎会懂得。

朱淑真亡时正值盛年,未知天命。真爱泄露之日,便是自由被禁之时。夫家冠以“不忠”罪名将其禁锢。于是她终于决定要做一朵重生的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就是向灵魂深处的光行走,握住生命里最后的一点暖。她选择离开。离开那个男人,离开三纲五常,离开愚昧,离开恶毒,离开苟延残喘。离开这个世界。若是无爱,她选择死。

人生自是有情痴,红消香断有谁怜。她对着这破损的红尘痴痴地一笑,便纵入波澜的水里。去罢,空留一书《断肠词》。光阴会知道,毁亡的不是她的身,永生的确是她的魂。自此,一段殇情流景终结在盛世荒年。

情爱不宽宏,不得眷慕。这女子一生情途多舛,流离在爱恨交织的光景里幽怨而终。半盏红绿抚平生,伤词一曲道尽了她一生的惆怅与悲苦。那些少女记忆里清暖的光,成了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瘦西风。于是,她唱--独行独坐,独唱独酬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春寒着摸人。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

生如空花,人情喧嚣却依旧是寂寞当道。纵那人世丰美,却始终独行独坐独旦独息。光阴落至此处,读了朱淑真,便闻书起兴,欲让那孤独,来它一回尽兴。将它渗入风月里化成盈盈汁水,再一饮而尽。

爱如捕风落虚空。

独行独坐,独唱独酬还独卧。

【词话一】

满院落花帘不卷荼蘼花间惹尘埃【词话一】满院落花帘不卷00弯弯曲

弯弯曲,新年新月钩寒玉。

钩寒玉,凤鞋儿小,翠眉儿蹙。

闹蛾雪柳添妆束,烛龙火树争驰逐。

争驰逐,元宵三五,不如初六。

--朱淑真《忆秦娥·正月初六日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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