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界·樱桃树下的阿婆（1）】
神奇的百年樱桃树，究竟藏着啥奥秘？‖老家许昌
文‖顾文 图‖网络
注：2023年5月16日至6月16日，创作于上海崇明岛，2023年农历九月修改于许昌。
前言
在十四年的抗日战争中，出现过许多勇士，他们凭着中国人的良心，与敌人顽强斗争。谨以此文献给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可敬勇士们。
一 定居龙王寨
“我们徐家和顾家，在清朝末年的时候，我的公公去龙王庙雕刻神像，在路边的一片平地上，偶然发现了一棵百年以上的樱桃树，当时正值寒冬之际，他蹲在树下时，忽然觉得全身暖和起来，如同罩在一个暖炉中；你的曾祖父其实并不相信，当他靠近树干时，全身果真也有暖暖的感觉，树下的温度比周围高出许多。为了照看和供养这棵古树，我们两家从苏州搬迁到现在的胶东半岛，定居在渤海之滨的龙王寨。”在我七岁那一年的冬天，这是阿婆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亲口对我述说的。（想看看本文作者顾文老师上回写了啥美文？欢迎点击以下链接：）
阿婆的公公在樱桃树北边的空地上盖了五间瓦房，樱桃树被圈在院子的西北向，与我们家仅一墙之隔，我的曾祖父在阿婆家的西边也同样盖了五间房，都是用青砖小瓦建造。
定居这件事轰动了整个龙王寨，当时的村民们感到非常稀奇，因为与村寨相距约有一公里，位居龙王寨东南方向的山脚下；然而村寨的人们并不晓得樱桃树的奇妙之处，因为近百年来村民对这棵并不茂盛，略有干枯的樱桃树都已淡忘了。
此树高2.5米左右，树干高1.5米，直径0.6米，周长1.6米左右，主枝大部分都干枯折断了，只有正西、西南和东北方向三个短短的分枝还在生长；古树在自生自灭的状态中顽强地存活着，也许世间太多的奥秘总会被细心的人所发现。
阿婆语重心长地告诉我：“我们两家有三代人都是从事竹木雕刻的工匠，我的公公生前和你的曾祖父大部分时间是在胶东著名的牟氏庄园和丁氏庄园内做事，由于工友的多次邀请，就来到了龙王寨东山的龙王庙内用杏木雕刻神像，神像有龙王爷、风婆、雨师，闪电娘子、霹雳将军等，当时没有收取任何费用，完全是义务雕刻，用工一年多，村寨仅提供吃住；我们两家奉行世间所有的职业，都是一种修行的理念。”
“所谓修行，就是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不断地纠正我们错误的思想和行为，就是用愉快的方法做正确的事，用正确的方法做愉快的事。正如儒家所谓致知在格物——致知就是发现我们的良知、良能，致知就是明德，明德就是发现我们内心光明的德性；格物就是格除内心的私欲，格物致知才是真正的修行要旨，即使不认字，没有文化的人，每天也都在格物致知。”
在雕刻神像的过程中，有时所需的材料，我们还要用自家的银两去购买；自从发现那棵古树后，我们观察了近一年的时间，意外地发现，炎热的夏天，在樱桃树下特别凉爽，冬暖夏凉，让人流连忘返；我们两家决定在龙王寨定居，得到了时任官长的大力支持和村民们无私的帮助。
徐家和顾家三代人，自光绪年间到民国时期，在龙王寨过了近六十多年的太平日子，祖上由于职业的原因，两家人对大自然中各种花草树木，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始终坚信只要用心供养世间的山水草木，它们也会照顾我们一生一世的，因为万物皆有灵性。
我们对山中各种药材的药性和功效，都了如指掌，会根据需要，有选择地采挖药材，非常珍惜和善待药草的生命。在和平年代，两家人就一起到城里做事，当时局不稳，兵荒马乱的年代，就回到山寨种地，以采药和卖药为生。阿婆说：“我们徐家祖传的刀伤药足够养活我们两家人。”
二 除夕夜降暴雨
阿婆说那是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大年三十，除夕之夜，刚入子时，周边噼哩啪啦的鞭炮声开始响起，忽然从东北方向刮来一阵狂风，风中略带腥臭味，整个山寨的上空顿时乌云密布，过了不久，哗哗作响的倾盆大雨把鞭炮声遮掩得悄无声息，风雨交加的院落里和大街上，高挂的红灯笼内燃烧的蜡烛被狂风吹灭，大门上红红的对联被暴雨无情地打落……
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我的祖父先在家中供奉的宗谱和众神之位前上了香，把鞭炮燃放后，在院中正屋门前的天地之位焚烧了许多阴钞纸钱，又到临街的门楼底下的门神位上和大门外对无家可归的幽魂野鬼投烧了纸钱。
父亲在正屋供奉的宗谱前和灶君，财神之位前小心翼翼地看着纸钱一一燃尽；全家人在曾祖父的带领下，进行了虔诚的祭拜和祈祷后，祖母把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了炕中的饭桌上，祖父为曾祖父和曾祖母烫了一壶自家用地瓜酿的黄酒，又烫了一壶送到了阿公阿婆家。
在暖暖热炕上的饭桌中，摆放了四个菜，有芹菜炒豆腐、莲菜胡萝卜拌粉丝、青豆炒虾仁，还有香喷喷的小鸡炖蘑菇，全家人在祖父的建议下，举杯互祝过年好！祖孙三代六口之家，在喜庆的气氛中共进年夜饭，但是全家人都不敢乱讲话；不到半个时辰，外边的风雨止息后，大家顿时感到心情松快了好多。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山寨的长者说：“在胶东半岛，除夕夜下暴雨，真是百年不遇，从来没听说过！”
大年正月里，龙王寨人们的心情似乎都很沉闷，总感觉要有大事发生，然而处于正月之中，都不敢说一句不吉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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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顾文，男，1970年生，山东青岛人，医务工作者，业余喜爱民间文学创作，曾在上海《故事会》等刊物发表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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