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温馨种田文
刘立夏太倒霉了,一朝穿越,醒来发现自己既没有金手指,也没个有钱有势的家庭,真真是家徒四壁,还天天饿肚子。
好在没有极品亲戚,有的,是关心爱护她的亲人,淳朴的村民。
既然背靠大山,那就靠山吃山,山里有的是资源呢,刘立夏带着家人,一步步吃饱穿暖,发家致富,走向更好的明天。
刘立夏迷迷糊糊的总是听到有人在身边哭,一阵一阵的,还有好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她很奇怪,自己是一个人住啊,怎么家里有这么多人?
想到这里,心里一个激灵,完了,不会家里进贼了吧,她一个大好女青年,不会被那啥吧?
她努力想醒过来,努力了半天,终于,眼皮睁开了一条缝,屋里微弱的光线还是刺的她不得不又闭上,缓了一会才又小心翼翼的睁开。
才一睁开就愣住了。
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小男孩叫道:“啊!娘,我姐醒了,醒了,我姐醒了,姐,你终于醒了,你没事吧,哇......”
这个更小,话都还不怎么说的利索,咬着手指头道:“姐姐醒了!”
埋头大哭的妇人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一眼就对上了刘立夏黑黝黝的眼珠,呆住了!
反应过来之后又要大哭,生怕吓着孩子,硬生生憋住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只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扑簌簌往下掉,欢喜的跟什么似的,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终于醒过来的女儿,一时不知道怎么是好。
摸着女儿的额头,关切的问道:“大妞啊,怎么样,你感觉好点了吗?身上还痛不痛?”
说到这里又开始哭,“你不知道,你可吓死娘了,你都昏过去三四天了,还发高烧,怎么着都不醒,
你说你好好的怎么会掉进河里去呢,下次我们还是不要去那边了,太险了,你差点就见不到娘了。”
刘立夏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这些都是谁啊?她又在哪里啊?什么娘?什么大妞?
眼珠子转了转,看见屋里的情况,她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在做梦,还睡一睡好了,也不知道几点钟了。
明天上班会不会迟到啊?
见她又要睡过去。可把几人吓了一跳,生怕她一睡过去又叫不醒了。
急的那小男孩上来就啪啪啪,对着刘立夏的脸一阵拍。
“哎哟,轻点轻点,哪来的熊孩子啊,找抽啊。”刘立夏吃痛的捂着脸。
瞬间,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会痛?!
不死心的又狠狠的捏了捏,脸上传来的痛感在告诉她这是真的,不是做梦。
刘立夏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啊?这是哪啊?
这,这,这,这昏暗的小卧室,头顶上黑乎乎的房梁, 无处不在的蛛丝网,掉灰掉泥巴的泥巴墙,这,他们村九十年代初就没有这种房子了。
她第一个念头,完了,完了,这是被拐卖了呀。
还被卖到这不知道是哪个深山老林的原始部落,给人当媳妇,要一窝一窝的给人生孩子。
想到报道过的那些案列,那些都能当她爸的老男人,又脏又老又丑又穷,浑身褴褛还不可一世,还打老婆,为了防止人逃跑还锁起来。
越想刘立夏越是万念俱灰,只恨不得一头碰死在这儿,她的大好年华,就要葬送在这儿了。
这些该死的人贩子,就是做鬼她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想到这儿,刘立夏一顿,皱眉思索,自己到底是怎么被拐卖的?
好像是昨天晚上又加班到十一点,她昏昏沉沉的骑着自己的小电瓶回家,路上被对向行来的远光灯刺的睁不开眼,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再然后······?
再然后醒来就到这里了。
记忆渐渐回笼。
她伸出自己的手在眼前看了看,又伸出脚看了看,还摸了摸自己的头脸。
越来越绝望,这,这,这不是她的身体啊,这手,这脚,怎么这么小啊,这根本就是小孩的手啊。
她,她不会穿越了吧?
刘立夏眼泪都差点下来了,这,这么穷,啥玩意都没有的古代,她靠什么生活啊?这也不比被拐卖给别人当老婆来的强啊。
瞧这娘几个,个个面黄肌瘦的,还有这穿的是什么啊,身上的补丁一个接一个,都快成乞丐装了,好在还算干净,不然真跟叫花子无疑了。
周氏看着自己的大妞自从醒了之后也不说话,跟着了魔似的古古怪怪的,顿时害怕起来,这烧了那么几天,不会把脑子烧坏了吧?
哎呀,孩子他爹怎么还不回来,请个大夫怎么要这么久,这可怎么办呢?
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妞,你没事吧,头还痛不痛?那个,你还认得我不?
我是娘啊。”
又把一旁的两个儿子抱过来,指着大的那一个道:“这个大的是你的大弟,刘青山,八岁。”
又摸了摸小的头,“这个小的是你的小弟,刘青河,今年四岁。”
说完,充满希望的看着刘立夏,“怎么样,你还记得不?”
刘立夏诧异的看着两小萝卜头,这瘦瘦小小的模样,有八岁了?这个更小,说两岁都有人相信,这全是营养不良啊。
刘青山一听姐姐可能都不记得自己了,顿时急的,也一脸希冀的看着姐姐。
小的咬着手指头,搞不清楚状况。
刘立夏眨眨眼,这······
晃了晃脑袋,又晃了晃脑袋。
她,好像没有接受到小姑娘的任何记忆,这样的话,那她就不客气了。
见人摇了几下头,周氏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这真的伤着脑袋了,连家人都不认得了,也不知道这脑袋上的事大夫治不治的好?
“那,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
周氏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
刘立夏摇了摇头。
完了,连自己也不记得了,这不是傻了是什么。
想着自己好好的大女儿,懂事又乖巧,再等两年就可以说人家了,一场意外直接把人烧傻了,这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周氏悲从中来,抱着刘立夏就开始嚎,一个劲的嚷道:“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小小年纪怎么就坏了脑子,老天爷,你简直是要了我的命啊。”
两个小萝卜头一见娘哭的这么伤心,也跟着嚎起来。
一时间,屋里的哭声响彻一片,传出老远。
正深一脚浅一脚带着老大夫和他孙子往家里赶的刘大柱还没到家呢,就听见从自家屋里传出来的哭声。
心里一个咯噔,腿就软了下去。
一个农家汉子,就这么摊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是他来迟了,只他没用,没早点带着大夫回来,不然大妞也不会早早的就去了。
还是一旁的老大夫看不过眼,不耐烦的道:“快点起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景象呢,你就在这儿哭,
你不是说你女儿发了几天的高烧了吗?这高烧可不是闹着玩的,快点带我回去看看。”
刘大柱一咬牙,抬起袖子胡乱一抹,就给大夫磕头,“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闺女啊,她还那么小呢,只要你救活了她,
我给你当牛做马,做什么都行,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们全家一辈子都记得你的大恩大德。”
胡子发白的老大夫瞟了他一眼,嫌弃的撇撇嘴,就这样的,就是下苦力恐怕都没什么力气,还当牛做马?
嘴里却道:“你放心,我是大夫,这是我的病人,我一定会尽力的,行了,快起来,带我去看看。”
屋里。
刘立夏无语望青天,这误会可闹了大了,想要解释,可是几个娘俩正哭的专心呢,声音还那么大,她想要叫娘吧,又叫不出口。
正为难的,就见门外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人。
一进屋就往床上扑,急切的道:“怎么了,怎么了,我家大妞怎么了?”
声音了还带着哭腔。
往床上一瞧就对上了刘立夏略显无奈的双眼。
嗯?
刘大柱张着嘴巴正准备嚎,此时都忘了闭上了,看看精神还可以的大闺女,又看看哭作一团的娘仨。
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这好好地,你们哭什么呢?吓我一跳,还以为大妞怎么着了呢。”
又关切的问闺女,“大妞,你醒了,怎么样,感觉好点了没?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你就跟大夫说,我给你请了个大夫来,哦,对,大夫呢?”
门口又进来两人,老大夫让自家孙子扶着,气喘吁吁的,闻言没好气的道:“这呢,没我,你跑上前来有什么用啊?”
周氏一见大夫,立马见到了救星,扑上来就对着老大夫道:“大夫,大夫,你大发慈悲救救我的闺女吧!”
老大夫朝床上一瞧,一怔,这精神可以啊,这看样子都差不多好了,还要救什么啊,按下疑惑道:“不急,我先看看。”
坐下,让刘立夏伸出一只手,凝神开始把脉。
刘立夏瞧着老大夫还有些惴惴,这老大夫不会瞧出她是假装的吧,话说这失忆是可以查出来的吗?
周氏在一旁着急的不行,“大夫,我家大妞怎么样啊,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这傻病能不能治啊?”
刘大柱惊呆了,失声叫道:“大妞傻了?!”
“可不是嘛,烧了那么多天,脑袋都烧坏了,谁也不认得了,这孩子以后可怎么办。”
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抹眼泪,他们家大妞命也太苦了些。
老大夫听到这里,皱眉,按脉象来看,脑袋里也没什么淤血啊,脉象顺滑的很,跳的明快又有力,证明人都好了,没什么事了,不应该啊。
就盯着刘立夏瞧。
刘立夏心里紧张的咚咚跳,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
老大夫看了半天,没看明白这病是从何而来,只得向刘立夏问了一些生活中的小问题,“一天几个时辰啊?饿了吃什么啊?困了怎么办啊?”等等。
刘立夏一一答了。
老大夫拧眉,这也不傻啊,这些都还记得呢,只是把人忘了,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摇摇头,站起来,对着满怀希望的夫妻俩歉意的说道:“在下才疏学浅,大姑娘这病我是无能为力。”
夫妻俩一听,傻了,大夫都没办法了,正准备哭着求一求,就听老大夫继续道:
“不过,你们也不要担心,我瞧这大姑娘这没傻,只是这一发烧,好多事都暂时想不起来了,慢慢的应该会记起来的,你们多在她耳边念叨念叨,说不定就好了。”
也没给开药方,“药方子都不用开,就在床上躺两天就好了,吃点清淡的粥米之类的,养两天就能下地了。”
夫妻俩听闻闺女没傻,大喜,只要不傻,忘了一些事就忘了吧,有什么要紧,总会记起来的,只要人没事就好,听着大夫的话,连连点头。
老大夫来这一趟,没起到什么作用,人也不是自己治的,自己就好了,连药方都没开,为了让人安心,象征性的收了两个铜板了事。
自己总不能白跑一趟吧,这大老远的,山路可难走了,虽然他经常上山采药。
刘大柱本来是要送老大夫两的,被老大夫那孙子拒绝了,“不用了,这山路不好走,走一趟三个时辰,你送了我们今天就回不来了,我们自己能走。”
老大夫赞同的点点头,这算什么,年轻的时候,更深的山他都一个人进过。
刘大柱千恩万谢的送走了老大夫祖孙俩。
转身就进屋了,他得去看看大妞去,这孩子怎么就得了这么个病呢,哎,真愁人。
屋里,刘立夏得了老大夫的那一番话,心下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被瞧出来。
周氏生怕她想不开,安慰道:“大妞啊,不怕,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以后慢慢想,娘替你想,你现在只要好好的把病养好就行了,千万不要想太多,知道吗?”
刘青山也急忙表态,“还有我,我也提替姐姐想。”
刘立夏点点头,露出来醒来的第一个笑容,这家人是真的好啊。
周氏见她笑了,也笑起来,刘青山一见娘和大姐都笑,自己也哈哈大笑,小的受到感染也跟着笑。
刘大柱走进来就看见大家哈哈笑作一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左不过是高兴的事,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传出老远。
引得左邻右舍很是不解,这怎么了这是,一会哭一会笑的,这家人魔怔了吧,刚开始听到大哭声,他们还以为大柱家大妞去了呢,都暗戳戳的准备去看一看。
怎么这会又开始笑了?
八卦心在众人心中燃出熊熊烈火,一个个的打开家门都往刘大柱家走去,这都笑了,想来应该是喜事吧,很多人心中如是想。
“大妞她娘,大妞她娘,大妞好点了没有,怎么样了?”
周氏听到声音走出来,见走的相近的人家都来了,一个个的都伸长脖子往里瞧。
笑着说道:“好了,好了,我家大妞托了大家伙的福,都好了。”
“哎哟,那可好,烧了那么多天,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有难,后面就有大福啥的,你们家大妞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是啊,是啊,不过你开始为什么哭啊,吓了我们一跳,还以为大妞怎么着了呢。”
周氏就开始跟大家讲述大妞的遗忘症。
倒不是她揭自家闺女的短,实在是这孩子一个人都不认得,她怕她以后闹笑话,惹出事来就不好了,还是给大家伙提个醒先。
刘立夏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渐渐翘起来。
没想到,她一句话都没说,她那个娘就把理由给她找好了,还在众人面前过了明路。
这以后她还怕什么,刘立夏放下心来,也来不及想别的,又睡了过去。
没一天,整个村的人都知道了,刘大柱家的闺女发高烧烧坏了脑子,都不认得人了,连爹娘都不认得了,就是她自己叫什么也都忘了。
听到这个消息,都对这丫头很是同情,这怎么烧坏了脑子,这不是傻了吗?这一辈子不是就毁了么,还怎么嫁人啊?
人们议论纷纷。
被人议论的刘立夏正苦的不行,三天了,一天到晚全喝粥,嘴巴都淡出鸟味来了。
她想念红烧肉,大烧鸡,烤鸭啊,想着这些,刘立夏不由自主的咽口水。
她此时还不知道,能喝上白花花的没有一丝杂质的大米粥是有多么难得,自然也就没有看见两个小弟弟眼巴巴的神色。
又被勒令躺了好几天,刘立夏才被允许下床。
此时,对于这个家,这个村的信息她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没办法,为了能让她快点记起来,全家人,除了那个话还说不利索的,每天没事了就往她床边凑,给她念叨家里的人,家里的事,村里的人,村里的事,村里的情况。
也就知道了,她现在依然叫刘立夏,生她的时候刚好是立夏,就叫了这个名字,刘立夏表示很满意。
家里现在有爹娘,两个弟弟,还有她,爷爷奶奶早就不在了。
他们现在所在的村叫刘家村,大约有八十几户人家,村里大多姓刘,因此叫了这个名字。
刘立夏环顾四周,刘家村四面环山,那山要抬头才能看见顶,他们就坐卧在这山坳里。
听他们说,离这里最近的集镇都要走上两个半个时辰,路还不好走,不是上山就是下山,折腾的很,板车都进不来。
村里有点好东西都运不出去,家里好不容易攒下几个鸡蛋,运出去都要碎上两个,更别提其它的了,每年交税的时候运粮食出去能让人掉一层皮。
刘立夏叹了一口气,难怪都说,要想富,先修路,不是没有道理,这要是不修路,这山里就是有金山银山运不出去也是白搭啊。
哎,这该死的鬼地方,听说是什么大云朝,好像是才建朝不久。
反正依她那微末的学识,翻遍了整个记忆,也没在中国的任何历史上找到这个朝代,不知道这是哪里,她不会落到哪个平行空间了吧?
这古代应该都一个样,那要怎么挣钱呢?
她现在已经不抱怨饭菜不好吃了,只要能让她吃饱就行,她什么都不挑,即便是刺嗓子的一锅乱炖的颜色可疑的糊糊她也不嫌弃。
长在红旗下下的她,万万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饿肚子,这饿肚子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现在她也明白,为什么两个小弟弟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小那么多了,这常年吃不饱饭,能长个才怪。
说着肚子里又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刘立夏捂着肚子又叹了一口气,这贼老天,就不能给挑个好点的人家吗,至少能让人吃饱饭啊。
再不济像小说里那样,给个空间有个灵泉,种点东西就哗啦啦长啊,种下去立马就能收了吃,这多好啊。
可惜,啥都没有,没有空间,没有系统,啥金手指都没有,这让她这个四体不勤的人怎么在这里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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